赫连武痛苦的摇头,十五连忙从腰间取出一小瓶子从中倒出一粒药丸让赫连武吞了下去。秦渡连忙伸手替赫连武把脉,这脉象更加混乱了,不禁脸色一沉,这恒王爷日子不多了啊,秦渡不禁担忧道“把王爷扶进去。”
正厅内,吃过药后的赫连武病情没有好转,他扯着自己的衣服一阵痛苦嚎叫,十五见状不对这药怎么没起作用,于是他又取出了一颗给赫连武喂下去,两颗药下去却依旧没有遏止病情的发作。
眼看赫连武越来越痛苦,他面部开始扭曲,双手攥着拳头手背暴起了青筋,“嘭”一声整个人倒在地面上滚了一圈,“王爷,王爷。”十五惊慌失措,想要再给赫连武喂药被秦渡阻止道“这药已经对他不起作用了,把王爷扶到寝室里去。”
可赫连武挣扎着起来一把推开了十五与秦渡想要逃离这里,“王爷”秦渡大喊“你要去哪里?”
“我不想被你看见这样的我。”赫连武咬破了双唇,此时他定是浑身撕痛,不仅如此,他的肌肤还开始泛红,这是“绿陀罗”的后期表现。秦渡拦在眼前赫连武道”王爷,我可以帮你。”
“十五”赫连武奋力大喊“走”
他想要离开这里,可秦渡知道他绝对走不远,那一瞬秦渡内心犹如被什么狠狠割了一刀,难过不已流下眼泪。“不许走,你病这世上只有木舟先生可以医治,你也不想死,所以你千里迢迢的去淮南找木舟先生对吗?可你时间已经不多了,再这样下去你撑不到半个月。王爷,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躲着我?可我能帮到你,你这病我虽不能治好,但我起码可以减缓你的痛苦。”
赫连武回眸,秦渡看他浑身肌肤变得血红,双眸都是血丝,不禁打了个哆嗦。
“十五,把王爷的衣服脱了。”寝室内,秦渡取出银针吩咐道。
十五命人守住整个长乐别院禁止进出,沈娘带着世子来到的秦渡寝室,却见守的严严实实,这种架势一看就知道不妥。
赫连武盘腿而坐,裸露的肌肤通红通红,秦渡行医多年第一次遇见“绿陀罗”,她在爹爹的口中听过这种毒却没有解过,如今的赫连武是雪上加霜,伤体带着毒,想要医治他十分不易。
他紧闭双眼,病发的痛苦使得额头暴出青筋,他拼了命咬紧牙关,几乎要把牙齿给咬碎。秦渡记得爹爹说过“绿陀罗”是世间至毒,它会溶于血液难以排除。
秦都取过银针,在火烛上给银针消毒,在赫连武的后背找准了穴位,慢慢的刺了进去,一根两根三根。赫连武额头流汗,流过他俊美的脸庞,秦渡也未敢放松,握针的手心开始冒汗。
秦渡走出了寝室门外喊“十五”
“王爷怎么样了?”
“晕了。”
“什么?”十五诧异“你不说可以医治好我们王爷吗,晕了是怎么回事。”
“你别激动,人是晕了但是病情已经稳住了,我需要你去买些药回来。”秦渡沉稳道。
“好。”
秦渡把早已经写好的药方交到十五手上,他立马飞奔着出了别院。
秦渡在门前喘了口气,无意间看见沈娘牵着小世子站在不远处,这一大一小的盯着寝室,此时小家伙莫名的很乖,只是年纪轻轻大概就知道父亲出事了,这皱起眉的样子与赫拉武还真像。
“小世子,过来。”秦渡朝他招手,小家伙看见后立马朝着秦渡方向跑扑到她的怀里去。
“是不是父亲出事儿了?”秦渡抵挡不住这奶声奶气的担心,在他脸上嘬了一口。
“你父亲没事儿,老板娘会把他治好的。”
这恒王爷的病情虽说暂时稳住,可他这个是不治之症,且已经病入膏肓,就算秦渡能够勉强替他减缓痛苦,也无法替他延长寿命。
赫连武昏睡了两天一夜,他是嗅着浓浓的药草味道醒来,“王爷,王爷醒来了。”十五激动的喊起来“王爷,感觉如何?”
这是五年来他睡得最舒适的一觉,只是这药味太浓不禁微微蹙了蹙眉,秦渡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王爷,王爷。”赫连武人都还在躺在床上,门外李璟芸的哭声边已经传入到了耳中。
“她怎么在这里?”赫连武带着些厌烦的道。
“那天侧妃在门前等着王爷从宫里回来,王爷你就允了她随着你一起进了长乐别院。”十五一一道来。
“王爷,让妾身看看你吧,妾身害怕啊,让妾身再来伺候你吧,王爷”这李璟芸这哭声可谓是一流,秦渡这寝室门前被侍卫守着,在场的人都面面相觑,这个侧妃是恒王爷这五年来唯一的女人,还真是不知道该放还是不放。
“你这哭丧这一样,王爷还没死呢。”李璟芸没有把王爷哭出来,却把秦渡给哭来了。
“姐姐,你让妾身进去见见王爷吧,这么些年都妾身在侍候王爷,王爷的身子骨妾身最是明白。姐姐,既然你回来了妾身会把王爷还给你,妾身不会跟姐姐争的”哭得好一个梨花带雨,她双腿跪在秦渡跟前,差一点就要抱着秦渡大腿了,秦渡往后退了两步俯视着李璟芸,她的话秦渡听得不太明白“你说什么?”
“姐姐,你当初之所以一走了之无非就是因为...”
“侧妃娘娘,王爷有令让你回去府里,没有别的事不要随意离开王府。”十五的忽然出现打断了李璟芸。
看见十五李璟芸大概也就明白自己是无法见到王爷了,于是悻悻的站起来用手帕抹了抹眼泪,哽咽道“王爷现在怎么样了?”
“王爷没事。”十五道。
李璟芸哭着笑了,笑的楚楚动人欣慰道“好,好,王爷没事就好,妾身这就回去府里”
“这府里这么多年都是妾身在打理,妾身不在下面的人怕是会翻天。”这话李璟芸是对着秦渡说的。这就是在告诉她我做这王府的女主人已经很多年了,这里的人都只认我不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