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成员大本营蓝方的房间,看见蓝方一人随意地倒在沙发上,手机貌似不久前从沙发上滑下来摔在地上。七才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到蓝方身边捡起手机放到桌子上,自己转身坐在对侧沙发上。
“有时候我都怀疑你会不会猝死。”蓝方向来睡眠浅,七才在捡手机的时候看到蓝方轻颤的睫毛。
“你来这里干什么?”蓝方睁开双眼询问着这不速之客。
“就想来找找你呗,外边放烟花了,看到没?”七才笑着,丝毫不在意蓝方略带烦躁的语气。
“没兴趣。”蓝方本想趁着今天心情的原因可以浑浑噩噩的睡过去但是没想依然睡不着,刚才窗户外的天空上突然响起的声音让他觉得比往日更刺耳了。
“诶,无趣的人啊,行了我也不打扰你了,你睡觉吧,我陪着你。”七才摆了摆手大度地示意蓝方不用搭理自己了。
蓝方瞥了一眼七才没再吭声,七才倒是有些惊讶这人竟然不骂我,难不成真想有人陪,微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这孩子这么没安全感的呀!脑子里不停的歪歪的七才轻笑出声。
“如果你还想要你的脑子的话就闭上你的嘴。”蓝方冷冰冰的声音响起,七才识趣的不再发出笑声,他想今天的一切真的是太令人愉悦了。
-
“诶,兄弟们,昨天的烟花看到了吗?”一大早大家来到五十六号聚会,老四提了一句昨天的烟花。
“看到了,好看极了!”老六应和道。
“是啊,那小子昨天和疯了一样站在窗户边,我还以为他要自杀呢。”老七打了个喷嚏,无语的说着昨天晚上自己在沙发上被尿意憋醒起来看见自己伙伴站在窗户边的惊悚场景。
“呵,这也不是你突然踹我的理由。”老六翻了个白眼,昨天突然就有一股力向自己的屁股精准袭来,自己差点没跪在玻璃栏杆上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
“我猜老六昨天肯定是发出了他那可怕的嚎叫声。”老五排着手大笑着,老四无奈地拍了拍老五的肩膀:“你笑死过去,我可不帮你收尸。”
“我去,大清早你别咒我行不?”老五瞬间安分起来。
“我可没有啊,我就是睡不着吹吹晚风结果就遭遇了这孙子的毒脚。”说着 老六气不过,愤怒地举起自己的右手赏了老七脑瓜子一个暴击。
“诶,兄弟们,你还别说这菱号办事是真的狠。”老四说着,他昨天晚上和老五回家的时候路过那个俱乐部就顺便在那里了解了信息。
“世生城本来就不安分,这人恐怕是惹祸上身了,这次那幕后者没要了他的命,怕也是幸运的了。”老六做到沙发上,猜测的说着。
“应该是没钱吧,菱号办事的收费标准可是很贵的。我去,看到人家我都觉得咋们可怜。”老五有些羡慕的说着。
“要不你跳槽去那里去?”老四笑着调侃道。
“喂喂喂,我可没那么势力啊!”老五说着。
“诶,你们说那人是和谁结下怨了呢?”老七八卦的问着。
“不知道,这些做生意的总是会得罪点人。”老四说,他觉得这是很正常的,毕竟都是吃同一碗饭的,利益冲突是早晚的事情。
“好了,咋们也别想这事请了,对了,怎么没见哥回来呢?”七才有些疑惑,这从昨天晚上就没见到宁炔。
“我去楼上看看。”老六站起身来去二楼看看。
“蓝方那小子也没见他来这里。”老七翻了个白眼,他是真的看不惯这小子。
“他啊,昨天我去他那里了 现在估计才是睡得正美着呢。”七才笑着解释道。
“我去,七才你这样说我真的很难不想歪点什么。”老七对七才露出一副自己看错你的表情。
“老七,你等着我抽你吧!”七才眼眯起来,一副要搞事情的前奏。
“诶呀呀,别介,七才,来给哥说说昨天干嘛去了?”老七贱兮兮的表情让七才无奈地竖起了国际友好交流手势。
“宁炔不在,一大早干嘛去了?”老六从二楼走下来,有些疑惑,这平常聚会什么的,宁炔都是早到的,或者就直接留宿在五十六号了,今天不见人着实有些非比寻常。
“应该是有事吧,现在这月份,派里一般都是合作关系事务比较多。”老四说着。
“七才你也不知道吗?”老六询问,一般这种事情宁炔都会带着七才。
“过一会儿我去联系。”七才想了想。
“宁炔不在,看来今天的聚会没什么实质性的任务了,老七,咋们去成员大本营看看去吧!”老六叫老七,毕竟他们俩平常的任务就是没特派就去关注新成员。
“诶,行吧。”老七应了一声就跟着老六离开了五十六号。
“那我们也去看看跟进的那个客户吧,老大都为了派里努力着,咋俩也不要拖后腿。”老四也和老五离开了五十六号。
七才想着难不成宁炔会因为昨天的事情?七才思考了半天还是想不通还能有什么别的原因,秉着不要让宁炔难受的目的还是准备打电话追问一下这人到底在哪里吧!
-
宁炔本来和尚贤派来的人在街角咖啡馆谈话着,看到来电显示后接听了电话。
“哥,你在哪里呢?”七才问着
“一会联系。”宁炔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示意对面的人继续。
“尚先生的意思是想让您后天去参加尚女士的葬礼,还望您可以有时间去这里。”说着那人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殡仪馆的名片。
“还真是就近处理。”宁炔发现这个殡仪馆和那个医院很相近,冷笑一声,把名片扔到桌子上。
“尚家对于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处理方式真是利索狠厉。”宁炔内心愤懑不已虽然表面没露出来但是语气已经暴露了大部分。
“还望您可以来参加。”那人站起来,做了一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
“我不会去参加的,你回去告诉他。”说完宁炔离开了咖啡馆。
宁炔在路上走着,自己不知道自己现在在想什么,也不想追究自己做的决定是否对与错,他只是凭着自己的感觉做出选择罢了,即便是自己会后悔但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
宁炔走到一滩水前边,看着里边映出的自己的倒影,这张充满金钱的脸已经没了让自己讨厌的任何特征,这颗心也已经没了想拥抱只有血缘联系的亲人的卑微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