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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如梦初醒还是记忆篡改

炊烟袅袅,雨过天晴,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正好照着天来的床。

“我是k1……”天来侧躺着,像是如梦初醒。

“你是个屁!太阳晒屁股了都,还睡!”母亲大着嗓门走到床边,被子一掀,喊道。

天来翻身而起,光着膀子似乎还有点不好意思,顺手把背心一套,短裤一拢,一气呵成麻利地下了床。

“马上去部队了,你这爱睡懒觉的习惯……怎么改的过来?”母亲笑了笑,说道。

“害!”对于母亲的唠叨,天来也只能接受。

“偷偷瞒着我和你爸,报名参军,你小子,出息了哈!”母亲拿着手机,坐到天来旁边说道。

手机的《苍南有约》客户端,正播放着“7月26日,苍南中学的高三学子夏天来在见义勇为之后,保留大学学籍,凭借着优秀的体能和文化成功参军入伍。果然,优秀勇敢的人都上交国家了呀,让我们为夏天来点赞!”的视频报道。

天来挠挠头,似乎记忆中没有这事呀,他努力想了想,什么也想不起来。

天来有些尴尬,强颜欢笑着。

“爸爸回来不?”天来把手机递给母亲,问道。

“臭小子,明天就走了,你爸今天坐飞机回来送送你这个儿子!不然要两年后才能见,你爸指定得念叨死!”母亲说完,转身下楼去了。

天来吞云吐雾起来,透着窗户,若有所思地发起呆来。为啥有一种失落感呢?像失去了什么似的。他不知道,什么也想不起来。

太空·比亚星

一艘飞船泛着蓝光,就像比亚星人的眼睛一样,美丽又神秘。比亚星穿梭在太阳与众多星星之间,巨大的流速激发的压强,让得许多小星星差点被捕获。

突然,k2正在努力学习中文,电流声咔咔一声,他的一只蓝色的眼睛没了光芒。头领的眼睛也是微微一闪,像是一种要流水的感觉。好痛苦,外星人还不会流泪,即使已经知道k1永远地离开了他们。比亚星人的能量互相是能够感应到的,所以k2和头领刚刚的反常就是接受到k1的能量消失。

“是遭遇什么重大的文明侵略吗?”头领把手伸进k2的眼睛接好了电线,问道。

k2歪着眼睛,努力地把从地球传输过来的最后一条电波信息,编译成中文。

“头领,k1说他在100年前,就……就”k1有些吞吞吐吐,或许是中文还没学好吧。

头领把k2的眼珠子抠出来又安上去,调好了他的眼睛。他自己亲手编译着那一群光波代码,手指格外灵活,只见飞船上的3160p显示屏一个一个字符映入眼帘。

“头领,k1一百年前就破了我们的禁忌,他不仅学会了七情六欲、学会了声音,学会了各种各种地球文化和习惯。他从追求真理的智慧体慢慢变成了一个世俗感性的生物体……他死了!”k2一字一句,念着蹩脚的中文。

“没有死!你这个傻子!”头领骂道。恨不得又把他的眼珠子抠出来,让这个白痴的k2断电!他继续说道:“能量只可以相互转化,他是我创造出来的能量体,会凭空消失吗?”头领指着k2的眼睛,问。

k2真怕头领给他把眼睛抠出来,眨也不敢眨。呆呆杵在原地,不敢搭话。

“对,他只是以另外一种方式活着!他陨落后散发的能量遍布地球每一个角落,所以我们要保护好地球!就是保护k1!比亚与k1同在!”头领朗诵着散文版的哲理,看向一旁认真研究k1生前传输回来的信息。

“头领,这是啥?”k2指着屏幕中的字母和数字问道。

“这是k1截获的来自地球外的一段电波……哦?一百年前的?”头领顺着屏幕看过去,有些意外。

“哦!这好像是一份作战计划!”k2分析着代码的频率波长。

“能查出是哪的吗?”头领问

“在太阳系!查到了,是木星!”k2答。

“20290512cn7.512003,在地球2029年5月12日,木星发射了一段高频率高攻击性的高辐射电波,导致地球发生板块移动。也就是所谓的地震!7.5级,12003人死亡。”

……

“21280725c00733,在地球2128年7月25日,木星依旧发射了一段电波,导致三个地球生物体基因突变,自相残杀,33人死亡……”

……

“够了!查一查木星的文明等级!”头领眼睛泛着蓝光,光芒十分刺眼,照亮了整个飞船,比亚星似乎都放慢了速度,为头领的愤怒窒息着。

k2不敢怠慢,熟练地操纵着飞船显示屏,机械手指像摇起了花手,直教人眼花缭乱。

“木星最高头领等级四维体,其他先锋喽啰和地球人一样。”k2一边忙着搜寻,一边回答。似乎他的体力愈发不够了,但是他不在意,任凭体内的电流声一顿呲呲响,蓝色的眼珠子也是机器版转动着。

“他们的下一步计划什么时候?”头领泛着蓝光的眼睛散发着仿佛地球人的愤怒,但是语气却很平静地问。

“地球时间2130年12月25日!”迟疑半秒,k2看着屏幕说道。

“我们距离太阳系还有多久!”

“735天!”

“能拦截他们的电波信号吗?”

“不能!但是……”k2没敢说完。

“但是什么!”头领的电流声咔嗤一声,只见k2冒出火花,白烟有些刺鼻。

“您是六维体,但是作为比亚主帅,整个银河系还需要您!所以您不能去,但是我……您看我这德行,我……我能自告奋勇驾着飞船前去吗?”k2全身跟瘫痪了似的冒着白烟,说道。

头领眼前一亮,有些无语也有些黑线。就这?一个时不时容易短路冒烟的残次品,送去拯救地球?

“再看吧……”头领有些不放心。或许现在开始给k2修一修,不到一年起码可以跟k1匹敌,他想。看着头领的蓝色眼睛,看着头领手中出现一排排芯片改锥之类的物体,k2后退着,慌慌张张地问:“头领,头领!我不去了!我不……”蹩脚的中文话还没说完,他的眼珠子停止了转动,身体的部件一软,一阵短暂的抽搐后,安静了下来。

太阳系·木星

“怎么回事!”头领大发雷霆,两根獠牙泛着寒意。

安静的太空中,声音无法传播,但是头领的电波频率,弥漫着整个舰队。舰队的队形被突如其来的电磁波冲散,在先锋冷静地指挥下,顷刻又恢复了队形。

“头领,是我的过失,息怒!请头领责罚!”先锋单膝跪倒在飞船的金碧辉煌的大仓里,恳请道。

头领摆摆手,算了算了。转过头去,面向着浩瀚的宇宙,对着那颗看似近在咫尺的蓝色星球,一言不发。这时,先锋自顾自地站起身来,走到身旁说道:“头领,地球存在高级文明。”

“证据?”头领和先锋的秘密交流频道,引动飞船的电子仪器一闪一闪的。

“我们的光波明明已经到达了地球,但是昨天,似乎发生过的事情从来没发生过一样!”先锋盯着头领的獠牙,还是下定决心说道:“只能说明我们的计划被截取了!我相信一百年前的地球还做不到,即使是现在的地球也截取不了我们的信号!那么……”

头领转过头来,一脸难以置信,示意先锋继续说。

“我有两个证据证明这不仅是高级文明,而且还是在地球学习了100年的高级文明!”先锋掏出一张代码名单。

“2029年5月12日的电波发射,地球大地震15003人死亡。就在昨天,这一段历史像是消失了一般,根本就没有发生过!”先锋看着手中的屏幕显示的数据,一脸地镇定。

头领点点头,因为昨天的电波明明33个人死亡,也突然消失了。发生过的事情,匪夷所思般地离奇被篡改!

“那也就是说,这个高级文明会改变地球的时间!”头领和先锋不约而同,交换眼神。

“整个太阳系,除了您是四维体,谁还能做到!”先锋问道,眼神中有些后怕。

头领指了指太阳,说道:“在太阳的那边。”

先锋顿时眼前一亮,叹道:“银河系……抵达地球没个十来年,也要八九年吧!哈哈,那恐怕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杯水车薪,到那时……”

“木已成舟!”头领和先锋“异口同声”地念着中文,感觉前景一片光明,豪情壮志。

木星不紧不慢地前进着,似乎离地球只有咫尺之遥了,所谓的咫尺天涯就是这种感觉吧,可望不可即。只有木星头领清楚,作为四维生物体,要想改变时间扭曲空间,那无非是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高级文明就是千千万万的能量汇集在一起的星体,扭转时空巨大的消耗,会让自己“浑身碎骨”,能量解体,消散在宇宙的轮回当中。究竟地球有着什么样的吸引力,会让一个高级文明用能量陨落来抵抗灾难呢?他想不通,越是这种对地球的着迷和占有,让他越来越急不可耐。

地球·苍南

“你这个臭小子!明天就走?”车站里,父亲一改平常的严肃,对天来说道。

明天武装部就要起运了,天来从家到县城,父亲也从省里回到县城汇合,算是送儿子参军,骄傲又心疼着吧。

天来穿着没上衔的军装,像一个大学军训的学生,又憨又爱炫耀。他掏出烟来,递给父亲,打火机清脆的声音一响,父子双双吞云吐雾起来。看着车站里的驾驶员休息室的窗户,天来有一种莫名的感觉。熟悉?感伤?惊喜?他说不清楚。

“呀,这不大英雄嘛!在这儿还能遇见你哈,去部队好好干哈!这次我就不为难你,再抽一口苍南的烟吧”一个穿着制服的女人走来,拍拍天来的肩膀,又走了说道。

父亲看着这个穿制服的女人红红的袖章上写着“禁烟”,尴尬地笑了笑,咯咯咯咯,两排黑里透黄的牙咬着烟头子不断涌出烟雾。父子俩蹲在石墩子上,像一个环卫工人和军训的大学生,因为烟瘾,香烟尼古丁让亲情如此升华在车站,慢慢升腾在上空,让得白云呛出了“肺结核”,黑成了乌云。

乌云下,天来似乎看到了那个红袖章的制服女人,卡姿兰大眼睛,棕色短裙……可是天来想不起来她是谁啦!烟刚抽完,转头看到了一个记忆深处的人,一个大背头的精神小伙迈着八字方阵步,穿着和自己一样的“军训”服,向自己走来。不知道怎的,天来有一种想要砍他的冲动,不是那种世俗的对“大背头的鄙视”,为何有这般“杀父之仇,夺妻之恨”的感觉,他也说不上来。

“夏天来!我看了你的新闻,牛逼!我叫吴凡……”听着吴凡一顿叭叭,差点背过气,给他个面子吧,天来接过吴凡递过来的烟。

“叔叔好!”吴凡说完。父亲也是笑呵呵地接过吴凡接过来的烟,别在耳朵上。

吴凡笑呵呵地正准备套个近乎:“那啥……。”不料还没说完,一个电话铃声响起,天来走出了车站,父亲见状尴尬地冲吴凡笑了笑,朝着天来的方向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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