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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走后门”

今天是周六,休息日!

清晨的学校里,走动的学生明显比平时少了很多,大部分同学应该是在“享受”着难得的懒觉时光!

尔东四人从宾馆出来,一起在“堕落街”吃了个早餐,便返回了校园!

两个男生接着送两个女生回寝室,她们要好好的补个觉。毕竟昨天晚上又是聚餐喝酒又是卡拉ok的,一系列的活动还是挺累人的,后来在宾馆又聊天聊到很晚,真正睡觉的时间却没几个小时!对于女生来讲,补个美容觉还是很重要的!

在女生宿舍楼下,两对情侣依依话别后,便各自回到寝室!

尔东和赵旭两人回到寝室,除了沙小兵和肖子龙两人以外,其他人三人都还在呼呼大睡!

沙小兵不在寝室,应该是去教室自习去了,他一向都是很努力、很自律的!

而肖子龙则刚刚洗漱回来!见两人推门进来,马上迎了上去,满脸八卦的问道:

“怎么样?你们两个昨天晚上应该很爽吧?快分享一下,说来听听!”

尔东和赵旭两人满脸疲惫,合力把肖子龙推开,焉焉的说道:

“爽什么爽!快让开,老子快困死了!要补个觉!”

肖子龙见尔东两人不接他的碴,急道:

“别介呀!好兄弟,好哥哥,分享一下经验嘛!说说嘛!”

尔东和赵旭两人白了他一眼,嫌弃的朝他挥挥手:

“去,去,去!……想知道,自己想办法找个女朋友去体验,别打扰本大爷就寝了!……”说完,两人各自爬上自己的床,不一会儿就呼呼大睡起来!

只扔下心里痒痒的肖子龙,一个人在那里抓耳挠腮!……

两人这一觉一直睡到中午时分,才被饥饿的肚子给唤醒了!睁眼一看,寝室里人都不在,也不知道去哪儿“野”去了!

两人起来简单的洗漱一番。这午饭时间也过了,两人只好泡了点方便面,先充一下饥,等捱到晚餐时间再去吃饭。

两人正“呼哧,呼哧”的忙着吃着方便面,“吱呀”一声,寝室门打开了,沙小兵推门进来!手里还提着个大塑料袋子,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知道是装了什么东西!

沙小兵进来见尔东和赵旭在寝室里,脸上表情一愣,瞬间又恢复了正常。

“东子哥、旭哥,你们在呐!”沙小兵朝两人打声招呼。

“嗯嗯,中午没有吃饭,吃点面。垫一下!”赵旭抬头看了沙小兵一眼,也未十分在意,接着又“埋头苦干”!

尔东也抬头看了看沙小兵,见他手里提着东西,一边吃面一边顺嘴问了一句:

“小兵,手里提着啥好东西呀?鼓鼓囊囊的!”

“没……没啥,家里给捎来来点东西!没什么……”,沙小兵看起来稍稍有点紧张,但又马上又掩饰下来,径直走到自己的储物柜前,打开柜子,把东西扔进去,又锁上!接着又来到书桌前拿了几本书,对尔东和赵旭说道:“你们慢慢吃,我去教室自习去了。”

说完,还不等两人回应,就匆匆出了寝室!

“嘿!”尔东朝只顾吃面的赵旭撸了撸嘴,说道:“你不觉刚刚沙小兵有点怪怪的吗?”

赵旭嘴里嘬着面条,抬起头茫然的看着尔东“那里怪怪的?沙小兵周末去自习不是很正常吗?”

“我不是说他去自习怪怪的!”尔东摇头。

“那哪里怪怪的?”赵旭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

“你没见他刚刚进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一大袋子东西,神情慌里慌张的,好像生怕我们看到似的!”尔东眯着眼,仔细回想了一下!

“有什么不对吗?他不是说那是他家里捎来的东西吗?那不是穿的就是吃的啰!他家条件你不是不知道,也许是他觉得带来的东西不咋的!怕我们看到了,取笑他吧!!”赵旭随意的回答道。

尔东想想,觉得赵旭说的有些道理,沙小兵家里的条件算是寝室里最差的了,平常家里很少给捎东西过来,偶尔捎来点东西过来,也是些栗子、花生、地瓜干等等农家自己弄的土产!

平时寝室的兄弟们都会有彼此分享从家里带来的美食、特产的习惯!记得是刚到学校的第一个学期,那时大伙儿彼此之间还不太熟悉,有一次沙小兵拿出家里带来的土产给大家分享时,却被大家善意的“取笑”了一次,自打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分享过家里带来的东西了。也就是从那一次以后,大家就明显感觉到他有点自卑了!

由于家里条件不好,平常沙小兵也特别节约,甚至在食堂打饭,也常常是二两米饭加一个蔬菜,连荤菜都很少吃。由于油水不足,所以人看起来瘦瘦小小的,有点营养不良的样子!

自尊心很强的他,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状况,所以平时吃饭也是一个人找个个人少的地方坐着,一般不与大家一起!

还有一次晚上,尔东偶然半夜醒来,看见过沙小兵一个人躲在床上偷偷的吃家里带来的花生!

所以,平时大家对沙小兵都很照顾,总是找一些由头,整一些出去“打土豪”吃大餐的机会,以便帮他改善一下生活,但大家都心照不宣,从不表露出有意帮他的样子,十分照顾他的自尊心!

想到这,尔东就觉得刚刚沙小兵的行为顺理成章了,也没有再把它放在心上了!于是换了个话题对赵旭说道:

“我们赶快吃,一会儿去找找夏静雅和刘莉莉她们,我估计她们这会儿也刚刚起来,肯定还没有吃东西,我们去弄点吃的给她们送去垫垫肚子!”

赵旭一听去找刘莉莉,立马精神来了,三下两下就把剩下的面条都给囫囵吞枣的“消灭”光了,直接用手揩了揩嘴巴,“嗖”的站起来,对尔东说:

“我吃完了,咱们赶快走吧!”

尔东抬头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嘴里蹦出来两个字来:“舔狗!…………”

下午,兄弟两个买了些女生爱吃的零食,把夏静雅和刘莉莉两个女生从寝室里接出来,四人坐在校园里的小湖边,边吃边聊,惬意的过了一个下午!

吃完晚饭,尔东、夏静雅和赵旭、刘莉莉两对情侣在华灯初上的校园里散步。迎着清凉的晚风,在昏黄的路灯下,四人拖着长长的影子,在这充满青春的校园里,肆意的挥洒着自己的芳华!

由于昨天玩的实在太累了,在四个人两情依依的压了一会儿马路后,两个女生就觉得困意来袭了,想回去接着睡觉!

虽然,才尝到恋爱滋味的赵旭还有点“意犹未尽”,可还是依依不舍的和尔东把两个女生送回了寝室!

送回了两个女生后,尔东和赵旭也准备回寝室去好好的睡一觉,两人走到离男生寝室门口不远处的一个路口的一棵树下,两人停了下来,点上一支烟,准备抽一口再回寝室。

一点上烟,两个人的话唠体质就显现出来了!

“东子哥,没有想到我赵旭现在也是有女人的人了!哈哈……终于告别“单身狗”这个集体了!爽啊……”赵旭惬意的吐出一口烟!

“我说你,有点出息好不好?瞧你对刘莉莉那一副“舔狗”的模样,别给我们男人丢人行吗?”尔东看着赵旭平时对刘莉莉“卑躬屈膝”的模样,就不想惯着他,直接开怼:“你这样会降低我们男人在女人心目中的地位的!知不知道?请你保持住我们男人地位的最低标准!Ok?”

“只要能“脱单”,和寝室里的那些“单身狗”划清界限,管他什么地位呀?形象啊?都和我无关,做个“舔狗”我也不在乎!再说,做一个“舔狗”的快乐你是想象不到滴!”赵旭一副恬不知耻的样子,让尔东很无语!

“唉!没想到哇,刘莉莉这朵“鲜花”会插在你这坨“牛粪”上!也不知道她怎么会看上你这个“舔狗”的?”尔东满脸“惋惜”的感叹道。

“呵呵,牛粪好啊!牛粪有营养呀!可以更好的滋润鲜花嘛!”赵旭不以为意的说道!

“呃!大哥!你牛逼!”尔东被他的厚颜无耻打败了!

……

两人正一边抽着烟一边瞎扯着,不远处的男生寝室里大门里出来一个人,手里还提着一大袋子东西!

尔东不经意的瞥了一眼,忽然感觉这人的身形好熟悉,但由于天色太暗看不太清楚,也不确定是谁!

直到那人走近到路口处,尔东才借助模糊的的路灯看清楚,原来是沙小兵!

沙小兵行色匆匆,根本没有留意站在树影下的尔东两人,而是径直的走了过去。

尔东与赵旭对视了一眼,沙小兵手里拿的不正是今天中午他带回寝室的袋子吗?还说是自己家里捎来的东西。

这大晚上的带着家里捎来的东西,行色匆匆地是干什么去?两人的好奇心马上就被吊了起来!

“去看看?”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嘿嘿!”两人相视一笑,

“走起!”

两人等沙小兵走出一段距离后,才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

只见沙小兵一直往前走,穿过了教学区的大楼,然后左拐朝学校家属区走去!

尔东和赵旭跟在后面,越来越感到古怪!这大晚上的沙小兵去学校家属楼干嘛?

沙小兵七弯八拐地一直走到家属楼12号楼前才停下,站在一个没有路灯的角落里,来回踱步,还不时的朝楼上看看!仿佛在犹豫着什么!

尔东与赵旭在离沙小兵不远的一个阴暗转角处也停了下来,偷偷的观察着他!

“他到这里来干什么?”看着沙小兵在楼下不停的徘徊,赵旭奇怪的小声对尔东问道。

尔东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感觉很熟悉,猛然想起,“老夫子”不是正好住在这个家属楼吗?

“老夫子”的家他是经常来的,只是大晚上的,又跟着沙小兵,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了,所以,才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尔东这时心里突然明朗起来,他大概猜出沙小兵要去干什么了?

“我猜的不错的话,沙小兵是想要去“老夫子”家里!”尔东若有所思的答道。

“这么晚了,去“老夫子”家里干什么?”赵旭满脸不解!

“你个木瓜脑袋!大晚上的,拿着东西上别人家,你说去干什么?”尔东用手指关节在赵旭头上轻轻的敲了一记,“你忘了附属医院实习指标的事情啦?笨!”

赵旭被敲了一记,脑袋突然灵光起来:

“你是说沙小兵是要去送礼?走后门??”

“嗯,我猜应该是!你还不是很笨嘛!”尔东不置可否的答道!

“不能吧,沙小兵那种内向的性格,能做出这种事情来?”赵旭还是不大相信,这样的事情换做是其他任何一个人,他都能相信,唯独不相信是沙小兵能做出的事情!

第一,是因为沙小兵的性格看起来内向自卑,但其内心却是孤傲清高的!一个高傲的人是不屑于做这种事情的;

第二,他的家里情况也不具备有让他做这种事情的经济条件!

“我也不相信,但是,现在看来确实象是如此!我们再等等瞧瞧!”尔东也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

两人不再多言,只是躲在转角处静静的看着,看接下来沙小兵准备干什么!

沙小兵又徘徊了好一会儿,接着猛一跺脚,仿佛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一般,提着袋子走向楼梯间,紧接着就“咚、咚、咚”的上了楼!

过了不一会儿,只见“老夫子”所住三楼一侧的客厅窗户“啪”的一下亮堂起来。

尔东看着亮起灯的窗户,心头有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暗叹了口气后,伸手拍了拍赵旭的肩头,对他悄声道:

“走吧,我们回去!”

赵旭不解的回头看了看尔东,问道:

“现在就回去?不等他下来,问问他什么情况?”

“回去吧,有些事情还是不问的好!每个人都是要面子的!”尔东淡淡的答道!

赵旭听尔东这么说,只好无奈的跟着他转身往回走!

回寝室的路上,赵旭实在是忍不住了,对尔东说道:“东子,我看小兵这么做也是情有可原的,谁叫咱们普通人一没有门路、二没关系的?不这么做,难道只是坐以待毙吗?我觉得你也应该去“跑跑”,否则实习的指标很有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的!”

听着赵旭的叨叨,尔东满脸沉寂,没有接话。

说实在的,尔东觉得赵旭说的也有些道理,现在这个人情社会上,大家都这么干,而只有你自己一个人坚持做“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莲,是否显得有点格格不入呢?而且,孤独的坚持,会让自己的个人应得利益也受到损害!

可是,从小受到的教育和养成的性格与秉性,又不允许尔东这么做!否则,会遭到自己内心道德标准的谴责!

当下尔东的内心中,有两种不同的声音在不断的激烈交锋,不分高下!这令他心里变得烦闷不堪!

沙小兵在寝室快要关门熄灯之前回来了,手里还拿着出去时带着的那袋东西,满脸掩饰不住的沮丧!

沙小兵把装东西的袋子重新放进柜子里。然后,坐在自己的床位上,低着头一声不吭,看起来情绪很低落!

尔东一看沙小兵这般模样,心里知道他肯定是事情没有“跑”成,一时竟对他产生了一丝的怜悯!刚想过去安慰安慰他,突然看见沙小兵肩膀微微的抽动着,竟然是低声的抽泣了起来!

尔东见状,立马抽身来到沙小兵的跟前,用手轻拍着他的肩头,佯装不知原由的抚慰道:

“这是咋的啦?小兵,怎么还哭上了呢?能跟我说说吗?”

不安慰还好,这一安慰,沙小兵抽泣的更加厉害了!

这动静一大,马上就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大伙儿见状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嘘长问短!一时嘈杂不堪!

尔东心知这样会让沙小兵更加难堪,便挥手支开了大家,“好了,大家伙别围着了,都回床上睡觉去,我和小兵聊聊!”。

尔东在寝室里威信还是很高的,大家见他这么说了,便纷纷点头,各自散去不再围观。

“小兵,我们去外边聊聊吧!”尔东说着,拉着伤心的沙小兵来到寝室门外!

尔东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小兵,你刚刚是不是去了“老夫子”家里?”

“你是怎么知道的??”沙小兵满脸诧异又带点慌张!

“刚刚你出去的时候,恰好被我碰到,我很好奇,便跟在后面去看了看!”尔东也不打算隐瞒,诚实的告诉了他!

“哦!你都知道了啊!”沙小兵见被尔东说破了,反而感到了一阵轻松,“我是去找吴老师了,我是想去问问,还有没有分配到附属医院去的机会!”

沙小兵停顿了一下,又对尔东说道:“东子哥,你现在一定是特别看不起我吧?”

尔东见沙小兵实话实说,心里反而没有先前的那股异样的心情了!人不是都应该为自己活着吗?沙小兵这么做,不也是被现实所迫吗?

“没有谁会看不起你,你别瞎想!再说现在大家都这样,你为自己争取一下机会,也无可厚非!”

尔东安慰一番沙小兵,又接着问道:

“那“老夫子”那边怎么说?答应帮你了吗?”

沙小兵被问到这个问题,情绪又一下子低落下来,声音低沉的答道:

“吴老师没说答应,也没有不答应,他只是让我安心的学习,说学校自会有安排的!而且,我拿过去的东西他也没有收下!我想应该是希望不大了!”

尔东看他低落难过的样子,不禁皱了皱眉头,他能感受到沙小兵此刻的无助与无力!也很想帮一帮他,可自己也是无能为力呀!

沉默了一会儿,尔东才对沙小兵开口说:

“没事的,别想了,“老夫子”本就是个正直不阿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会收你的东西?好啦,有些东西是可以通过自身的努力得到的,但是,有些东西就只能靠天意了!它该是你的,怎么也跑不了!不该是你的,再强求也得不到!”

其实尔东对于这样的事情,连自己的内心也胶着的很,现在却用这些大道理来开导别人,也是实属无奈!

“嗯!东子哥,我知道了,道理我都懂!只是想想自己的努力付出,却得不到应有的对待,还是有点不甘心而已!”沙小兵低落的神色中又透出一丝不甘的神情来!

“想开点吧,我们还年轻,路还长着呢!以后还有的是机会!我们还是先做好自己吧,等万一哪天再有机会出现在我们眼前,我们才能有把握抓住它!”尔东若有所思的说道。

是啊!以后的路是还很长,机会也许还有很多!但是对于沙小兵这种情况的学生来说,错过了这次的机会,等到下次再有这样的机会,也不知道该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这对沙小兵如此现状的人来说,还是有些等不起呀!尔东不禁心中一阵感慨!

“谢谢你!东子哥,谢谢你开导我,我没事了,我会继续努力的,你放心!”沙小兵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

两人又聊了一会,寝室熄灯的时间到了,尔东正准备转身回寝室,沙小兵忽然拉住了他!

“东子哥,我去吴老师家,准备了一些烟酒,现在看来用不上了。你拿去给寝室里的兄弟们分了吧!也算我感谢这几年大伙儿对我的照顾了。我知道这几年大伙儿一直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变着法的补贴我,还不让我知道,你们那是照顾我的自尊心,我心里明白的!所以我的这些心意也希望大家收下!”

尔东先是一愣,马上又反应过来,知道沙小兵说的是今天晚上带出去袋子里的东西!尔东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反问道:

“你哪来的钱买的东西?”

尔东知道沙小兵家里的条件,他连饭都吃不饱,怎么会有闲钱买这些东西送人?

“我找一个老乡借的,你放心,他也不着急用这些钱,我可以慢慢还!”沙小兵知道尔东是担心他,所以也没有对他隐瞒!

“你赶紧拿去退了,你家里条件……,唉!别再给自己增加负担了!”尔东一听他这么说,立马否决了他的好意。

“没事的,这是我的一片心意,你们一定要收下!”沙小兵的态度坚决,“再说,退了的话,老板肯定不会给原价退的,不划算!”

两人争执了半天,僵直不下,最后尔东说道:“东西和心意我们收下了,但是我们按原价给你钱,你也不要再推辞了,大家都是兄弟,我们领你的情,你也不要辜负我们的意!等以后你出来工作了,我们再好好的、痛痛快快的打你一次“土豪”,到时你别怪我们“宰”你就行了,好不好!”

话说到这个份上,沙小兵也被尔东的真诚给说服了!最后两眼带着一层薄雾,重重的朝尔东点了点头!“谢谢,谢谢兄弟们的情义,我沙小兵永远记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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