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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 胡志杰止兵乏贼寇 云公子袭营丧刘麟

诗曰:

按兵止动空作惊,暗提心胆良机失。

将者急功望成取,反为谋者断归返。

话接上文,胡志杰领军攻承尘岭不成,所率之兵损之大半,率军撤去中途幸逢朱平清之兵马,临生一计,布下一支伏兵,王天霸追讨不成反命归乱箭之下,贼军见主帅阵亡,军心甚乱,顷刻溃不成军,官兵士气重振,叫喊着直杀过去。众贼者多有心慌身急,那儿还有抵抗之心,只望逃命,连滚带爬丢枪扔刀,吃官军一阵大杀。几个侥幸的跑了性命,其余的尽皆作刀下鬼枪下魂。官军因见贼败逃,复骤士气,常文浩等急要追赶。胡志杰叫住道:“休追穷寇,免仍生伏害。”众将方罢。志杰令人将王天霸首级枭下,无意间见队中不见了张振鹏,心下生疑,只觉他方才丧身于飞雷炮之下,左右见其面露疑虑,逐问道:“大人心下还有甚么所疑?”胡志杰随口说出,一士卒听后回道:“小将身处于队伍最后头,适才大人追贼兵时,瞧见他溜出队外,朝挂着的首级奔去了。”志杰听后面现怒色,道:“这厮竟又擅自行事,待我回之再作处置。”随后领众撤去。

那营寨处刘慧娘等人尚在候王天霸得胜归来,陈丽卿笑道:“秀妹妹所制这飞雷真个是利害,官军上一时还如此地威风,一逢此飞雷,顿时气焰全无。”张应雷也道:“若是早些拿出来,也不至折了这许多弟兄,丢了许多地方。”刘麟亦道:“仗此利物,吾等再无惧官军进犯之忧。”刘慧娘摇首,讲道:“二哥此言差矣,官军受败,定要另想法子,另寻时择径复来,叫我等兵备不及。”云龙道:“秀妹莫不是担忧官军会今夜来袭?”慧娘点首道:“公子所言正是,我正是担心此事。此飞炮固为利害,然黑夜难辨,又不知官军何方至之。”刘慧娘还正欲往下说,忽见几个喽啰上来,正是随王天霸去追杀官军的那些,此正浑身上下抖个不止,面现惊骇。刘慧娘见他几个如此,心里顿觉不妙,尚未说出半句话来,那几个残兵忙把王天霸阵亡一事一口道了出来,众人直惊的吱不出一声。栾廷玉听后悲痛不已道:“王兄弟与我相识多年,不料今番却撇下我独身一人去了。我两个弟兄并徒弟今番俱无也,此伙官兵便是万杀亦难消吾心之恨。”说罢忽地身离座,令人取过兵械来,就要寻官军厮并。还是众人拦劝下来,方平愤作罢。刘慧娘亦叹道:“想不至官军虽兵败溃行竟又可计施伏兵,至害枉损兵马。实乃为始料未及,真个奴家之过。”徐青娘忙阻道:“刘姑娘休得如此说,先前奴家同恭人也因官军之计再三失利。此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之理,勿要因一计失策而一蹶不振。”陈丽卿亦于旁附和道:“说的极是,奴家先前几次叫官军欺害。此又算得个甚么?”云龙亦道:“诸位都休要再言了,今日之事就此撇过,官军既明取不得,及夜时十有八九便来袭取,咱等应当早些置下为好。”慧娘道:“今夜需打起十分精神来,今夜吾与诸位同迎设防。”丽卿道:“此事怎使得秀妹,只安下心便是。”慧娘道:“卿姐你也晓得我这双眼深夜里视物如白日一般,官军若真个来,我也可相助各位。”栾廷玉道:“刘夫人此言甚善,到时官军一有所为,尽都吃咱知晓,休要他等计谋得逞。”众人各下去预备,不题。

且言胡志杰等回至营地,朱平清等人出来相迎,见着王天霸首级,喜道:“培明此计果真是好,退中取胜斩得此贼。”志杰道:“虽是又斩一贼将,大挫其焰,却是多伤人马,亦未攻得承尘岭。”平清同胡志杰进了营帐,先饮杯茶去渴,随即想起张振鹏来,遂问士卒可曾见其而回,士卒称方才正回,志杰听罢遂喝令士卒将其押解上来。朱平清见了不解,问起缘由,志杰将岭上遇他等事从头至尾一一讲来。平清听罢也心火起之,叫把张东杰也一并带上来。待把他押解而来,张东杰见此情景,早吓得抖个不住,朱平清见了他,恨不得一脚直踹去,指他怒道:“这便为你所探情形,害我军又失陷一将,目下性命有险,生死不知,于此尚有甚么要言。”张东杰强撑说道:“俺怎会晓得贼人早在那儿潜候,我若是再朝前走几段,只怕吃他等捉拿去的便是俺了。贼人知我军早晚去攻打,故设此伏,非吾一心害之。”胡志杰一手阻住平清,一手指向张振鹏道:“他暂先搁置一边,还是且言这擅自行事,无视军律的。”张振鹏眼下还硬气道:“你那个无头脑的,让俺弟兄失了命,落得个身首异处,又不许俺去冒命取来,反倒言谴于俺,今日要打要骂任凭你。”胡志杰听后笑道:“可笑你这厮如此嘴脸,既言我等无头脑,那你大意失算叫你另一弟兄身陷敌将之手,此又为是甚么?真个是可笑至极。”张振鹏软肋正中,哑口无言,胡志杰教人带出去,杖刑四十,张振鹏顿时气焰全消,张东杰也被朱平清下令杖刑三十。二人听罢捣蒜似的告饶,平清怒喝道:“今番绕过了你二人一次,只怕后日又出人犯事,如此视战事为儿戏者,目中无律,怎不严加处置。”说完不容二人再辩解,叫上几个士卒拖去二人。他二人才带出去,有一小卒上前对朱平清道:“朱大人,那唤作吕政伟的,亦同方才那张将军一般,背地里也讲过大人坏话,只是若当他面道出,只怕他会为难小人,故不敢声张。”张鹏柏也道:“你前日被贼人围困时,那矮胖厮还讲些朱兄之坏语。”此正给平清心头之火又添一把干柴,怒道:“此等狗属贱辈,吃贼人拿去了也是……”还未曾说完,刘研道:“此还与贼人交战否了?如错失良机,岂不让贼人得利。”郑梓顺亦道:“此话也对,可勿要因这几个猪狗生闷气。”平清道:“也罢了,让贼人给他些苦头吃也好,以惩秽口无礼之罪。”

待二人下去受刑之际,朱平清问起胡志杰:“既贼人飞炮利害,倘若强取,定难拿他不下,还要搭送军士性命。可今夜派支人马,摸黑上去,叫贼人飞炮不知朝何处打,其力大减。”志杰深思片刻,说道:“此计亦可行之,然不便今夜就去。”平清惑而不解,问其道:“此是怎说?”志杰道:“贼军见我军今兵败飞炮,进前不得,料定我军必要趁夜色攻袭,他好早做准备,专等我军登上。我今番偏不顺他们的意,今夜且按兵不动,但还须小心防慎。”平清点首称善,又道:“虽为诈贼诓惑,然需假戏为真。待日落之时,着调人马至岭下,贼人至之,以斗为要。贼若退返止骑不追,以使彼无敢轻犯。”志杰听罢亦称善。二人出营,见已余晖将尽,遂令传众军士齐至,将所计道出。又点李龙、蔡昊柯、刘研、张东杰。志杰言嘱道:“汝等各领兵马至岭下,贼犯之则敌,无而静守。候得几个时辰,未见贼来便回兵。”四将领命,不多时统兵行至岭下,依胡志杰之言所行。那承尘岭上已有喽啰报上,栾廷玉、辛从忠闻之,各要带兵去会。还是刘慧娘阻下,道:“只在夜时备紧,目下休枉劳身力。”二人听得这般说方作罢,慧娘又令下速早尽备不题。岭下李龙等不觉已候两三时辰,见贼无有所为,便尽数收兵而返。见了胡志杰二人,禀叙其情。志杰道:“如此便好。”便叫他等退下,后于平清道:“依明安此一番计为,更使其不疑也。”

不觉夜已为深,四周辨不清一人一骑。承尘岭上众贼人人皆备已妥。众头领各带喽啰,于旁处暗伏,人人瞪大双目,大气不敢喘一个,手中弩弓上箭。徐青娘道:“众位到时听刘夫人命令行事,断不可松懈。”刘慧娘左观右望,仔细查看,夜里一切尽都看得清楚,却未见官军一人一马。陈丽卿站他一旁问道:“秀妹妹所观如何,可有甚么异处?”刘慧娘摇首道:“我寻觅周围,未见到一军一马,想是官军尚不曾起行,且再候一时。”又撑几时,刘慧娘从别处回来,丽卿又忍不住问:“别处可有官军否?”慧娘道:“别处我也细细看了一番,却也见不着一个官军,连一丝异响都不曾听见,真个为奇也。”丽卿也疑道:“莫不是官军呈什么法术,叫咱肉眼俱看他不着了?”徐青娘听罢不觉一笑,道:“陈姑娘怎说出这等童幼话语,倘若官军真有此本事,还至于如此大动干戈。”云龙也道:“那真个怪事也,莫不是咱吃官军知晓了?”慧娘道:“只怕官军也藏于暗处,欲待时辰晚些,诸位留心些个。”

然又过得多时,仍旧不见半丝动响,多有贼军双眼将合,却又一个激灵惊醒过来。各头领皆把兵器紧攥手内,强打精神。只听得前头一阵响动,众人猛的一提心,云龙轻声道:“莫非是官军动身?”刘慧娘忙瞭望一番,却不见从何处响动,只听草窝里哗啦一阵响,一大鸟直飞入夜天里。有喽啰因此受惊不觉发动弩箭,片刻间,四处复归静谧。众人方知乃夜鸟出来寻食,众人长吁一口气,虚惊一场。再过几时,东边已泛起白来,天色将明,众人小心埋伏一夜,除了那夜鸟,再无看见他物。徐青娘道:“官军一夜不曾来,想是料到我军设伏,或为今日使别计而来,故才未见一人。”丽卿不禁心下大气,怒道:“白心惊胆战一宿,官军竟不来了。”刘慧娘见其余人面现疲倦,自己亦有些乏累,招呼回去歇息养神。

话转官军那头,将士们皆养足气力,煮饭食毕,胡志杰找朱平清说道:“想那些贼人昨夜定通宵作埋伏,今日人人疲惫,我军兵力旺盛,可分作两边前去攻岭。”平清亲去点起人马,带孙现伟、石新霞、常文浩、刘林宇四位将佐,并二千军马,奔岭西而去。胡志杰领王文杰、孙浩然、任柯旭、赵登科并五百军马,奔岭东而去。刘慧娘等人还不曾歇息住,就听喽啰上来报官军前来,那陈丽卿、栾廷玉、风会、辛从忠并刘麒刘麟自仗着尚有些残半气力,各带上器械,又去唤喽啰。那些个贼军昨夜一眼未合,心下是百千个不乐意,恼了辛从忠,拿马鞭来狠打下去,贼兵们经受不起,只得跟随去。刘慧娘道:“刘大哥与辛头领和二哥去守岭东,众兄弟神竭力疲,忽可鏖战。只诱官军而上,官军不来便罢,若上来便仍如昨日那般。”众头领各言知晓带兵离去。

朱平清率军马赶至岭西处正同陈丽卿等相逢,抬眼所望,观贼者个个气力衰弱,方知胡志杰果真料对。喊道:“尔等贼子,昨夜可是提心吊胆空候了一夜?”陈丽卿听罢怒火中烧,骂道:“可恨官军竟敢戏耍我等。”一拍枣骝马,挺枪直杀奔官军而来,石新霞持白枪出队相斗。二人斗不到十合,石新霞与丽卿乃是天差地远,已是抵挡不住。丽卿把枪猛的奋力一戳,石新霞忙作一挡,早被丽卿瞧到破绽,抽回枪来,复又一刺,石新霞忙翻身逃下马去。朱平清观状,忙叫常文浩、刘林宇二将速去搭救,丽卿迎着他二人便去相斗。丽卿因昨夜未眠,气力不如平常,斗至此刻只觉两眼昏花,平清观他这般,心下要趁机取其性命,挥全军杀出。栾廷玉、风会也挥军杀入。然看官也知晓,这些贼兵俱无斗志,困乏不已,官军气力遍身,谁胜谁败一目了然,贼军须臾间倒地一片,栾廷玉那飞锤也无空可使,二人略打少时,栾廷玉招架不易,转马而退,风会亦对陈丽卿道:“官军仗气力盛旺,非为敌手,持战不利,陈姑娘也速些退之。”丽卿听罢亦随风会同退,朱平清挥大军直上,定要一举拿下之势,待三人逃回,忙让人放起飞雷阻住官军。只见上头雷炮发出,落地而炸,官军血肉散飞,军马惊而不前,官军拖伤带残折旗而退,平清亦是一惊。心道:“先前闻培明言此物如何利害,今番得见,果如其言。”无奈只得收兵退下,怎奈那飞雷打之甚远,一发直打入官军队中,雷子中小雷子又炸,顷刻又不少官军倒地,朱平清等人退得远了,方才无事。

且说岭东处胡志杰那方,遇辛从忠并刘氏兄弟阻路,还不等志杰开口,刘麒便怒骂道:“尔等官军,昨日不曾见我妹子飞雷利害?今日又来进犯,你若敢上去,便叫你身无整处革覆而回。”孙浩然挺刀出队道:“今日在此处便斩得你。”刘麒持三尖两刃刀来战,斗到三十余合,孙浩然渐占上风,刘麒远不及其,刀法忙乱,刘麟恐他哥吃亏,持双锏赶来同战,任柯旭、赵登科也赶出,辛从忠观状,暗使飞镖对准了官军使去,任柯旭蛇矛一挑,挑开去也。辛从忠也纵马上前一矛直打入助他二人,六将乱战,兵械混交,眼花目缭。胡志杰大借官军气威,兵掩杀上。刘麒等难作抵敌,只得返退,急令人速发飞炮。但见炮子击出,将官军断分两队。胡志杰之前首兵马虽惊无止,后之人马多伤止兵。看志杰亲率此少军马近杀至前,那炮架却不易移转,见官军临近人人大乱。辛从忠一面急调喽啰以御,一面叫康捷传急。康捷得令如飞禀复,张应雷、云龙忙带兵赶赴。胡志杰等少难敌群,只可弃之暂返。众贼身力大亏,回至营帐中,丽卿等人已在了,各称甚险。云龙开口道:“贼人既知晓我军通宵把守,今夜必要故技重施,咱可先发制人,杀他个措手不及。”徐青娘却道:“官军虽是按兵不前,然他等于营寨处怎会不防。云公子之言恐行不得。”丽卿道:“先前弟兄夜袭官军营寨,未成反败,尽因官军料及而防。”辛从忠道:“官军止兵不动,吾等日夜提防,总非一计。云公子之言不妨一试,成或不成,亦略消其锐。”张应雷道:“辛兄弟之言亦甚有理,只消于岭下另着一队人马作后应便可。”刘慧娘道:“诸位之言奴尽闻之,只公子今夜欲动兵而去非为时候。官军见按兵不动之计已吃咱知晓,焉无所备?若照计而下反为其弊,暂过得今夜再言。”丽卿道:“今夜莫不成仍需严防?”刘慧娘道:“防是需之,只不消复同昨夜那般。”徐青娘道:“官军白日里无消惧其,诸位同官将厮斗甚久,且回略息。”众人各退养力不题。

待胡志杰、朱平清各回至营地,唤过医者去疗负伤之兵。平清道:“贼人飞雷尚在,士兵俱为血肉之躯怎经得起。”鹏柏对志杰道:“胡兄先前不是亦制有一炸雷么?咱也可拿出来使。”志杰摇首道:“我这炸雷不及贼人那飞雷,虽可炸杀贼军,却打不至远处。”晶玉道:“何不仿先前乌龙关那般,夜里悄摸前去炸袭他。”朱平清道:“贼人已识得我军夜间按兵不动之计,今夜必也如此觉得,到时他突然下来,袭杀我军,甚是不好。”志杰道:“明安所言极是,贼人今夜要是前来,到时可如此……”

至一日之尽,官军制饭食之,胡志杰着士卒各由左右两处盯梢,余下兵者皆刀剑尽出鞘,枪矛手紧持,俱待令下。朱平清等不言不语,紧闻外声,不过些虫鸣风啸之音。众人静候多时,不见外头有甚动静传过。王兴道:“昨日此般时咱等按兵不动叫贼人紧守一宿,今夜莫不成同他等那般?”朱平清道:“且多候几时,观其行如何。”不多时一士卒进来称:“依胡大人之言,我等于左处候至此时,不见岭上动静,故来回禀。”却见又一士卒也进帐来,称:“右处未见有异。”胡志杰点首称知,遂对众人道:“诸位可去安歇,贼人今夜是不欲下之。”张东杰道:“若咱等方去安歇,贼人便由岭上而下,咱性命岂不俱休矣。”志杰道:“汝当我同你这般,只晓顾自个。因昨之此时止兵不进,贼人一夜空惊。他觉吾计破之,今夜必如他那般严防。然贼狡计多变,故目下暂布此防。静待许久,士卒回禀外况,方出此话。咱等今夜岂不如贼人那般,明日岂非受亏?”众人也感倦惫,回去安歇,果真一夜下来相安无事。次日一早众军起之,朱平清道:“贼人今多有下岭攻袭之意,众将士早做准备,以待来敌。”

且言岭上众贼聚之,风会先道:“昨夜半些动静俱无,想是官军于营寨处守而不出。今番儿郎们气力养足,可着人马而下,以报前日一仇。”刘慧娘允之,遂着风会、辛从忠、张应雷、栾廷玉几个,带兵马直下,直至官军营寨处。已有士卒忙报于胡志杰、朱平清,二人点起将佐迎敌。不多时官兵齐现,双目有神,军威甚盛。辛从忠惊道:“观此官兵,全不似不眠未宿之状,可惜如此良机,竟为错过。”只见官军阵上朱平清乘马直上,身后官军其喊随上。四贼将无心战之,略斗几合,率军尽退,朱平清赶杀一阵,回至营处。辛从忠等败回山上,诉说方才之事。云龙听罢叫不尽的可惜,道:“秀妹若依我之言,昨夜就杀将下去,岂不甚好。”刘慧娘听罢亦是觉可惜,云龙道:“待今夜晚些时,可叫吾带兵而去。”刘麒二人也道:“我二人愿随云兄同往。”云龙大喜,又细细商议,直待夜时而行。

日落月升,那岭上贼人点齐军马,止候几时不见官军动静。那云龙领刘麒刘麟二人同一千军马先下得岭来,风会、栾廷玉另率队人马随下。待他等尽去,刘慧娘又唤过康捷来,言道:“此番消得康头领一去,传探兵情。”康捷循令而去。话说云龙等悄步来至官军营地处,云龙远远望见官军地上火堆将息,仅几个巡夜士卒。云龙心下暗喜,对身后众人道:“官军已无防松谨,今番暗袭,定可成也。刘兄等随俺由左处袭杀,风伯二位右处取之。”众皆得令,云龙率军马往前悄行一段,随即一挥手率众贼杀去,各寻营杀入,云龙带人杀入一营当中,却不见一人,那些个人影不过是几个草人披了官军衣甲罢了。云龙大惊,知晓中计,忙跑出了营,就要逃去,忽听四周一片喊杀之声,看那火光所映,皆官军旗号,数不计兵马杀将出来。刘麒刘麟也从旁慌忙跑至跟前道:“中了官军之计了,营帐中皆为披衣甲之草人。”云龙惊的魂不附体,稳了稳神,转首望那四面官军,道:“皆是我程一时之勇,误陷众弟兄,如今唯可尽死一斗,杀出围圈。”言毕一杆刀直杀入官军中,霎时间便为围兵所没。

刘麒二人正要去相助,只见两将朝这边而来,乃是王丽娟、刘林宇二人。刘麒战着王丽娟,刘麟敌住刘林宇。那边刘林宇与刘麟战不多时,刘麟双锏左右招架,尚能勉强招架。郑福林又持兵器朝侧赶过来,刘麟瞥见跳出圈子,朝其而去,右手打出一锏,郑福林忙以刀招架,不防刘麟左臂一锏重打而下,将郑福林打下马去。刘林宇又赶上斜地一枪戳来,刘麟急而招数差乱。刘林宇调转枪头,将刘麟挑下马去,又复一枪刘麟性命归阴。刘麒见兄弟阵亡,悲上心头。顾不及心悲所苦,又战得十余合,刘麒虚打一刀,借势逃开来转身便要去寻助云龙,王丽娟取了弓箭,一箭对准了射去,刘麒听的弦响,忙把头一低,那箭只将头盔射落,刘麒惊出一身汗,王丽娟待要再发一箭,却早吃他逃得远了。

云龙正于官军队中拼命舞刀力杀,孙现伟赶上迎着便战,云龙本事原在孙现伟之上,只因厮杀久了气力费了不少,却尚能招架得。马雅芝这时亦来战云龙,云龙正以性命难存,刘麒恰巧赶来,待与云龙杀退二人,要去寻路逃去,又见前方三员大将赶来。乃是郑梓顺、张鹏柏、王文杰三员大将。云龙大惊道:“莫非我二人今夜便丧身于此?”

不知云龙等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此一回内,亡了一名贼寇:

刘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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