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英麻来说只过了三个月,对弦一郎来说却过了接近两年,这两年可把他憋的够呛,情绪到了后抱着英麻在居室里折腾了好一会儿才停下,连拜访便宜爷爷的事也给忘了。
……
事毕,两具被汗水打湿的身体抱在一起缓缓喘着粗气。
回过神来的英麻脸上更显红润,虽然这事在苇名已经不是秘密。按理说,在这个年代的女子一般十二三岁就会嫁人,像她已经26岁的年龄可以算超大龄剩女了,不过谁让之前的弦一郎不开窍呢?所有人都知道英麻对他的感情,就弦一郎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而因为弦一郎的英麻身份的缘故,也没有多少人能说三道四,顶多背地里议论一下,能强制安排的如苇名一心也不管这种事,就那么一直拖下去,拖到了整个苇名灭亡英麻都还是单身。
不过三年前弦一郎突然开窍,那就更没人说什么了,现在他们欠缺的无非是场婚礼的形式罢了。
“英麻,我们下个月就举办婚礼吧。”
弦一郎冷不丁说道。
英麻愣了一下,旋即露出笑容。
“嗯。”
对她来说,就算是现在这种关系就这么一直维持下去她都很满足了,但有了婚礼她才真正算是苇名家的人,名字前能被冠以苇名二字。
抱着英麻说了会儿情话,弦一郎手里突然变魔术似的出现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在英麻好奇的目光中把它打开,里面装着一只白色的精致手表,表盘上的刻度镶着12颗蓝宝石,看上去十分美丽。
“这是什么?”
弦一郎为英麻把表带上,上面的指针在滴滴答答的不停转动着,她抚摸着光滑的表面玻璃和银色的表壳,仔细一看,银色的表壳上正刻着她的名字。
“这个东西叫做手表,具体用途和水钟香钟类似,上面有12个刻度,也就是把一天分成了十二份……”
弦一郎详细解释了下手表的看法和24小时制,对于同样使用12时辰的日本人来说并不难理解,而且也要不了几年,西方就会研制出最初的摆钟。
英麻看着表壳上自己的名字非常喜欢,她也没问这个东西是从何而来,正如她也没有多问弦一郎离开的这三个月去干嘛了一样,过来也仅仅是为了看看心上人是否平安。
自从三年前开始,他变了好多。
英麻抬头目光迷离地看着男人棱角分明的英俊面孔。
不过这样的他真的很好。
“谢谢,弦一郎大人。”
……
换了身衣服,弦一郎带着英麻前去拜访苇名一心,此时已经是半下午,弦一郎回来的时候还是清晨天刚亮没多久。
现在正时至夏季,位于日本北方的苇名也只有这个季节显得稍微温暖,人们的衣物也单薄许多。
换了一身黑底红边的狩衣,弦一郎走在最前面,英麻落后他一个身位,跟在他后面,在之后是两人的侍女和侍童,还有几个跟过来保护的武士。
一心居室离天守阁并不远,弦一郎的居所也不在天守阁,或者说整个日本历史上除了织田信长这个奇葩外,没有哪个大名是住在天守阁里的,那里一般是议事之所,顶多拿来招待客人。
弦一郎和一心的居所都在本丸区域,也就是整个城郭的最中心,按道理,大名的子女和侧室等都应该住在二丸,不过一心没有正室,也不是在意这些繁文缛节之人,从小到大弦一郎都住在本丸里的居室中,何况只狼本就是架空背景,出现什么不和常理的事情也无可厚非。
来到一心居室所在的望楼,门口守着的侍从领着弦一郎和英麻两人进入楼中,来到一个居室的障子前。
“一心大人,弦一郎大人和英麻大人到了。”
侍从通报一声。
障子后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
“知道了,让他们进来吧。”
障子门被侍从推开,弦一郎和英麻进入居室内。
居室内不大,有一张画满了山水画的屏风,在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张红色天狗面具和一副蓑衣。
这就是后面老爷子cos天狗的装备了。
屏风前,坐着一个身穿纯白色宽松和服,留着胡子,须发皆白中只能勉强面前看出一点黑色的正在自饮自斟的老头,他闭上的左眼有一道狰狞的刀疤,但哪怕只有一只眼睛,也不能影响他身上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哈哈哈,所谓酒,应是款待宴请之物,一人喝着可没什么意思。”
看见弦一郎二人进屋,一心哈哈大笑着将酒倒在身前两个空杯子里。
“祖父(一心)大人。”
问好后,弦一郎和英麻跪坐在一心面前,捧起酒杯小口喝了起来。
杯中酒喝了过半,一心开始主动寒暄起来,提一些弦一郎离开后发生的事情,弦一郎不时回应一两句,英麻则静静听着祖孙二人交流,脸上挂着微笑,整个居室内一派和谐的气氛。
“哈哈!上次高峰家的那小子来道场的时候可出了大糗……”
“……唔,我记得平田家的主膳一直是跟在你身边的吧,他前些天回平田宅……”
“哈啊……这酒还是比不得龙泉……”
……
祖孙俩聊了一下午,酒也喝了一下午,大多时候都是一心再说,弦一郎不时附和,聊的尽是一些琐事,关于弦一郎离开之事,一心没问,弦一郎也没说,这是属于他们之间的默契。
剧情里的一心是一个很矛盾的存在,一方面不屑于使用不死之力,一方面又不阻止弦一郎搞的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实验和研究,他是完全清楚弦一郎在研究变若水之事的。
而在剧情最后,弦一郎用开门自杀把他从黄泉拉回来时,他又能为了实现自己孙子最后的心愿,复兴苇名,抢夺龙胤之子九郎,最后被只狼斩杀。
这也是弦一郎前世一直十分难理解的一点。
直到日落西山,侍从小心的拿了盏油灯进屋,在昏暗火光的照耀下,他们才结束了这次谈话。
“孙儿退下了。”
喝了一下午酒,三人脸上都已染上一抹红润,见一心已经有些疲乏,弦一郎带着英麻告退。
离开前,手肘靠地,单手撑着脑袋,眼眸半开半阖的一心突然开口:
“以后你想做什么就大胆的去做吧,身为苇名的大将,你应该早就做好了准备。”
弦一郎浑身一震,对着一心鞠了一躬。
“是,孙儿知道了。”
带着英麻出了望楼,两人领着仆从走在路上,沉默半响弦一郎开口问道:
“祖父大人,最近身体如何。”
微微低头,英麻忧心地回道:
“您知道的,一心大人身上的暗伤……只能说他现在的状态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对这话弦一郎不置可否,老爷子命硬得很,好几年后还能cos天狗出去玩猎杀“老鼠”的游戏,顺便调戏只狼。
不过一心的身体状况应该真的不容乐观了,否则没必要这么快就着急忙慌的把权力都交到自己手上。
“唉。”
他心中叹一声气,融合了此世记忆还在这生活了好几年,要说对一心没感情是不可能的。
“不过现在也没有什么好的方法能帮老爷子续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要是能为一心再续上几年的命,内府或许也不会那么快就对苇名发起总攻,他也还能再多几年时间发育。
走着走着,两人来到不远的一处望楼,这就是弦一郎在本丸的居所。
“今晚就留在我这里吧?”
弦一郎突然询问。
“啊……这……”
英麻微红着脸,声如蚊蚋地说了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