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一郎大人您回来了。”
来到天守阁正门,主城大将松本内藏佑就迎了上来。
这是个身高一米88的壮汉,穿着苇名的大将胴甲,高大的身体极具压迫感,没带鬼面的脸上满是络腮胡,左边脸上还有一条横贯整半边脸的狰狞伤疤。
值得一提的是只狼世界里的身高和真实历史上日本的身高不尽相同,虽然游戏里因为故意想表现出boss敌人的压迫感把各个很多boss和精英怪的模型都做的大了一圈,但弦一郎穿越过来后发现这里的人都挺高大的。
比如他自己差不多就有一米九的样子,苇名一心他目测应该也有一米八左右,就连底层的武士和平民也多有一米七八者,个个都是身高八尺啊,也不知道在苇名这片贫瘠的土地上他们都是吃什么长大的。
除了一直守护主城的松本内藏佑,还有许多武士和家臣也出来迎接弦一郎。
被簇拥着走进天守阁,弦一郎不想理会这些叽叽喳喳向他汇报个没完的人,一心老爷子还没退居二线单纯挂名,所以很多事务弦一郎暂时还没开始经手,更何况在离开前他就已经和一心请过假,现在这些汇报事务的很多单纯只是走个过场。
但毕竟第一时间来迎接自己的都算是自己的心腹,他还是在给他们打了剂定心针并表示自己这么久没回来让大家担心了之类的场面话后就挥退了众人。
他现在只想先换身衣服,三个月放在那没洗过的衣服再怎么说也有股味道。
洗完澡换了身干净的黑红色狩衣,弦一郎披散着头发来到上层居室。
不管是他还是原身性格都有些许孤僻,不喜欢被太多人服侍,所以他的身边日常只跟了个侍童听侯吩咐。
居室里,弦一郎让侍童守在门口,自己开始拿出空间里带回来的各种物品。
枪械之类的先不谈,苇名地处北方山林深处,土地贫瘠,当前最需要的还是食物,弦一郎拿出离开前专门去买的土豆,玉米,青稞等土壤气候要求很低的块茎和种子,要知道他拿回来的可是经过现代培育后的种子,光是个土豆最低都能亩产千斤往上,虽然在这个时代或许会有些偏差,不过相差也不会太多。
之后则是书籍和手机之类,地上出现好几个大箱子,一个箱子里满满装着的全是手机,为了避免损坏等问题弦一郎多备了一点点手机,还有几十张存放着各种现代知识的内存。
其他的几个箱子则全是纸质书籍或者种子。
“该怎么把这种东西用正当的理由拿出来呢?”
虽然带回这么多书和知识,但他也不会,也不可能学的完所以,更没有转职当一个科学家带领苇名走上工业革命道路的想法,虽然这么说有点自私,不过对他来说只需要有一个稳定的后花园就行,能把内府入侵和龙咳这两个麻烦解决就行。
至于其他的,心底里剩下的那点良知,也就只能让他保证最底层的百姓能吃饱饭,冬天不被寒风冻死罢了,他可是这种社会制度的既得利益者啊。
“所以有很多东西不能拿出来啊。”
弦一郎心中思索,这个问题他早就考虑到了,之所以费工夫收集这么多知识也只是为考虑周全,如果几年后内府入侵苇名还是保不下来,那他就会选择离开,去别的地方把这些知识传播出去,然后拍拍屁股走人,穿越去其他世界,顶多几十年后回来看看他这么做造成的后果。
略微思考,弦一郎想到了借口,对这种古代世界,一切不合理之处都能推到神灵上面去,特别是只狼这种真的有神灵的世界,那准是一说就能让别人深信不疑。
他把东西都收起来,然后准备去拜见自己的爷爷苇名一心。
可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动静,接着侍童的声音传来:“弦一郎大人,英麻大人来了。”
弦一郎准备推门的手顿住,回到暖桌前盘腿坐下说到:
“进来吧。”
门被打开,一身绣着花纹的暗红色和服外面套着黑色羽织的英麻对跟着的侍女说了什么,然后独自进了房间。
障子门在背后合拢,英麻对着弦一郎微微一弓。
“弦一郎大人。”
弦一郎看着这个女人,还是那般美丽,高挺的鼻梁,略带西方特色的脸颊,削瘦的脸上仍然没有肉感,那双看上去宁静,实际上潜藏着很多情感的眼睛相比起刚穿越时初见的样子已经少了许多忧郁。
她轻轻开口,声音温柔的像一阵春风拂过,让人不由自主的沉浸在其中。
话说回来,盗国血战中有三个孤儿分别被人收养,但他们的命运却天差地别。
弦一郎被一心收养,当作苇名的继承人来培养;而英麻被只猿,也即是佛雕师捡到,带走后交给药师道玄收为养女和弟子,现在是一心的专属药师;最惨的就是狼了,被枭捡走,灌输各种戒律,成为了位于最底层的忍者,成为枭安插在御子身边的棋子。
前世弦一郎经常看到有人说英麻喜欢狼,实际上这种可能性很小,先不提身份的差异,忍者为身份低劣之“奴”,光是英麻几乎和弦一郎一起长大,这份感情基础也不是才认识没多久的狼可以比拟的。
弦一郎很早就发现了这段情愫,他发现自己每次在源之漩涡旁挥剑时,英麻总会默不作声的站在不远处观看,从弦一郎的记忆中发现几十年来都是如此,前世游戏里英麻也说过她时常来“一边看着源之漩涡……”
虽然话没说完,但意思不言而喻。
可惜几十年来弦一郎脑子里只有苇名,他或许知道英麻的感情,却对此视而不见,因为女人只会影响他拔刀的速度。
不过三年前一切都已改变。
“好久不见,英麻。”
弦一郎轻声答复,招呼她过来。
他不像原身那么铁石心肠,心中只有苇名,三年来的各种陪伴和几乎只差说出口的情感倾诉让他早就爱上了这个温柔的像水一样的女人。
英麻缓步走了过去,端起暖桌上的茶壶为弦一郎倒了一杯茶。
“啊!”
猝不及防之下,弦一郎突然伸出手,从后面把英麻揽进自己怀里。
英麻惊呼一声,但并没有挣扎,就这么软倒在弦一郎怀中,脸上肉眼可见的泛起两朵红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