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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我属于我

眼前只能是一间简单的公寓,时而灰色时而单调的彩色,我从大专毕业三年到现在苟活在这里。

从前有人认为我是个朽木,也有人觉得我是个人才,有能力去开辟属于自己的前程,勉强存活着并不上层。再后来属于一个年轻人的生活,成年人的生活,不再有资格探讨精神领域放肆自己,所以苟活是最好的形容词。

灰白的世界,有一段时间在我眼里世界就是那样的色彩,我也无数次的用笔写下过我的生活,某种意义的去猜测自己的生活,预料固定的到来,我不慌不忙果然迎接到了如此这样的生活。

我的公寓是个单身公寓,一个月九百,市区的中外环。二十楼,风景应该是极好的,华丽绚烂。在我放床铺的那个房间很大,放了我能够有的东西,幸好是一个小城市我可以有多余的钱丰富自己。我唯一瞄准的是自己的精神世界,可一直不敢动手,没有理由,没有意义。

房间靠窗,窗子很大由两个推拉式玻璃窗并在一起,撑着窗子的铁架绣的很厉害,全屋就这个地方仿佛出神了一样,却毫不起眼甚至有些特别。透过窗户就能看见挡住很多视线的高楼,水泥楼皮,浑身围满了搭架。

“华研建设~”我呢喃着我看见的横幅,它挂在那所正在敲敲打打开发的楼上。

划开火机,照常的抽一根烟。没有定律,想了就抽就趴在打开的窗户边上抽,因为通风自在。楼层很高,所以风很大,我喜欢吹着风抽烟或者一个人靠着窗边发呆,放空自己是独处最温柔的方式。只是,我的心裹上了一层土,像一个活着的死人,这就是那段时间的我的状态,没有生机。如果我那时呆在家里,父母或者亲友肯定会谩骂我,我会成为标准的废物。

理所应当的我独自离开家乡,找一个小城市想自己生活。能力是与才华成正比的,那样活着的质量也会成正比,我就是一个毫不起眼的普通人而已,没有什么追求,只是为了在找到自己的意义之前,并不想多么的痛苦活着,尽管不是肉体痛苦。

会挺庆幸,窗户外边的大楼不会在我休息的时候发出他们敲打的声响,因为居民投诉的多,一到晚上就会变得安静,夹杂着诡异。我甚至喜欢这种安静,然后一如既往的点烟望月,月亮少有会挂在那,但我会经常杵在那。尤其在雨天,雪天我呆的时间会更长,我亲近这样天气的自然,像是外向的心理一样,比我有能力去宣泄,我就看着他们如同我一样,我保持着安静,它们来发挥。

我的公寓不大不小,适合我。不仅仅是空间上,在人格上也是,适合的活着,所以很契合。住了几年来,没有一个人进过我的公寓,因为不想认识朋友,也不想打乱属于自己的生活,就这样过着不会觉得无聊,只是有习以为常的空白而已。

老妈来过几次,一年两次,半年来一次。每一次来都会张罗一大堆吃的,老爸和我性子很像,老妈常说我和老爸就是一个样,年轻的时候都这样沉默什么都不愿说。我内心否认她,我和老爸有着相通性却没有如我这般苦苦挣扎在自我中。老爸会在下午当天过来,手里提着两瓶酒,一瓶和我喝一瓶第二次来喝。这是他的原话,我默认了从他认为我长大的那一刻,我就和他喝酒,这种感觉很独特是属于真正的熟悉中的陌生。

第二次来的时候他们会唠叨很多,但最开始来时劝我回家工作的话不再说了。在离开以前,老爸一直就是冷着的性子,老妈一而再三的嘱咐我让我过年的时候回去。老爸是老妈在他走之后找的,是舅舅介绍的,无儿无女一个人很单调,但待我很亲切。我不是一个挑剔的人,在感情方面。我与他的亲切像是从前就已经有过一样,我不拒绝他,我知道生活的困苦不需要也没必要让老妈一个人无法选择的过着。在他当天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就用温柔的微笑迎接他,那是我发自内心的笑,因为我那一刻渴望温柔,所以自然而然。

男人之间的感情永远是简单而真挚的,面对亲近的人。老妈那天看起来很紧张,不敢面对我,怕我不会接受他,他也保持着一种硬有的紧张,提着一堆东西。我扶着老妈坐在公寓的沙发上,接过他的东西放在一边,示意他坐下休息,然后我去倒了两杯水,一杯递给老妈,一杯递给他。

“爸,给!喝水”我笑着看着他。他惊诧的接过,眼角有点润。他也许不会想到我会如此的,当天聊了很久,也说了原因,我只想告诉他,老妈是一个命苦的女人希望他再后来的余生里能对她好,比我好。然后我有了一个老爸,一个我可以喊的出口,说的出去的家人。

生活仿佛应该走向正轨,就那样平淡的生活下去。只是,平静的后面总有汹涌存在,至少对于自己来说,我就是那么的不安,对自我的不安。以至于我寻求书籍的安慰,买了很多书,充实更新自己的精神。后来我有做一个作家的想法,可是写了一字就会撕去一纸,心神不宁,就那样坐在椅子上放空自己。我怀疑自己得了精神疾病,抑郁症或者是精神分裂,然后想着想着睡着了,一醒来就写下一句话“如果往前走是美好,往后走去绝望,我不会选向前也绝不会选往后”。

我的念想很重,想写什么来如同暴雨一样宣泄自己思想,小说或者是文章。

我放弃了,我怕那些编辑只沾染华丽不实,不能欣赏我的写法,只当将错归咎他们来从此放弃。精神世界是一个挑剔的存在,有人不懂就成不了才华,天才在左疯子在右就是这样讽刺他们,我的认同由此产生。

还是就那样活着,在我的只有我的公寓,试着等待自我解脱,等待有人解脱我,等待生活出现新变化,我还是属于我,但我有一丝想法让我自己整个属于美好,那样会轻松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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