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开始起风了,天空乌云密布,看样子是要下大雨。
“快下雨了,我们先去开好房吧。”张笑转头对江虎说。
“嗯嗯……。”江虎含含糊糊回应,还在眺望远方,容光焕发,精神饱满。
“别看了,先去开好房,明早看日出。”张笑提醒道。
“不急,房间多……。”江虎聚精会神。
夏天雷阵雨多,山上的雷阵雨更是迅猛,一眨眼,狂风暴雨,两人被淋成落汤鸡朝着宾馆方向跑。
“你们这标准间多少一晚?”江虎还是用的安徽方言。
“588元一晚。”前台大妈磕着瓜子。
“贵啦!还有便宜点的不?”江虎老气横秋。
“这是最便宜的!我们这价格是山上性价比最高的!”大妈吐了口瓜子壳说道,一脸爱住不住的样子。
“行吧,给我开一间。”江虎咬咬牙。
“没了,客满了。”大妈很喜欢嗑瓜子,嗑的飞快。
“靠,那你不早说!”江虎有点生气,他生气的是588没有了,看来又得888了!
“现在是旺季呐,这个点哪还有房间!”大妈朝着往外走的两人‘善意’提醒道。
外面雨停了,乌云却没散,还是黑压压一片,搞的人心情更压抑了。
“再问问其他宾馆,我就不信她说的。”江虎不死心。
问了一圈,都没有,走到了最后一家,位于山崖边装修豪华的宾馆。
“你好,你们还有房间吗?”江虎方言都懒得用了。
“先生,晚上好。我们房间还有很多,你要开几间?”前台小姐热情接待,柔声细语。
江虎满脸得意看向张笑,嘴角微微上扬。
“你们这最便宜的多少一晚?”江虎没有冲昏头脑,价格得先确定。
“先生,我们这最便宜的房间是2888元一晚。”小姐微笑说道。
两人走出宾馆,看着黑压压的乌云,一脸沮丧。天黑了,山上的气温到了晚上骤降,两人又被雨淋湿了,冷的直哆嗦。
“赶紧看看攻略!山顶没房怎么办?”江虎灵光一闪。
“看攻略不是看不起你这安徽人?”张笑没好气说道。
“阿嚏……人家也没义务给安徽人留房呀!赶紧看!”江虎打起了喷嚏,催促道。
张笑拿出手机翻看攻略。“找到了,买帐篷被子,露营。还能欣赏不一样的夜景呢!”两人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朝着超市奔跑。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买帐篷和被子花了江虎888元。
“至少露营比住宾馆自由啊,想睡哪睡哪,今晚找个好位置看夜景,凌晨找个好位置等日出!这钱花的值!”张笑扛着帐篷被褥安慰着江虎。
“现在这景区咋了?法律都管不了了吗?如此宰客真是在给景区抹黑呀!”江虎心疼又气愤。
搭好帐篷,铺好被褥,已经是深夜,两人毫无睡意,站在帐篷外,看着黑漆漆的天空发呆。
忽然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天空的黑云越压越低,感觉就在山巅之上。
随着一声龙吟传来,一条巨大的蛇类生物迎着黑云蜿蜒而上。
电光闪闪,划破夜空,亮如白昼。雷声轰鸣,响彻云霄,震耳欲聋。
在一阵阵闪电的照耀下,巨型生物面貌呈现了出来,是一条巨蛇。巨蛇双目大如铜铃,蛇头上的黑色肉冠分叉开来像一对犄角,蛇身上巴掌大的鳞片金光闪闪,粗壮的身躯不停的摆动着,竟然停在了半空。
两人看见这情景,胆颤心惊,瞠目结舌,双脚像是被钉子钉住了一样,一动不敢动。但不知是不是被吓傻了还是好奇心作祟,两人依旧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巨蛇。
巨蛇似有感应,朝着两人的方向转头看来,面无表情,略微点头。
巨蛇此举惊的两人目瞪口呆,心跳加速!
黑云开始翻涌,电光火石之间,一道粗大的闪电伴随着隆隆雷声急速而下打在巨蛇的身上,闪电只在巨蛇身躯上打出了一点火花,巨蛇稍微向下掉落了一点,但毫不畏惧,张嘴吐舌,气怒咆哮,龙吟阵阵,继续蜿蜒向上,又似在等待闪电的再次落下。
黑云再次不断翻涌,夹杂着闪电伴随着雷鸣,再一次,一道更粗大的闪电,瞬息而至打在了巨蛇的头冠处,闪电产生的巨大能量使的巨蛇蛇冠冒出了黑烟,巨蛇也是跌落在云间。
过了一会儿,巨蛇再次腾空而起,但已没了之前的临危不惧,不可一世,反而萎靡不振。
黑云翻涌的更甚,闪电雷暴铺天盖地般蔓延而出,一道巨大的闪电带着气爆声汹涌而至,打在了巨蛇的七寸处。
巨蛇瞬间不省人事,毫无抵抗,带着满身的烟火往下坠落,穿过云层,跌进山间,引起一片山火。
“它这是在……在干嘛?”江虎口齿不清。
“看小说里写的,这应该是在渡劫。”张笑惊魂未定,“而且看样子,好像是失败了。”
“它……它刚才是不是看我们了?还点头了?它会不会怪我们影响它了啊?”江虎越想越怕,浑身打颤。
“别乱说,我感觉它在跟我们打招呼。”张笑心忐忑不安,“不会是认识我们吧?”
“难道我们和它是同类?我们不会发生异变化成蟒蛇吧?”江虎双手抱臂,哆哆嗦嗦。
“别瞎想了,巧合而已。”张笑说完,正准备回帐篷休息,突然眼前一黑,晕倒了过去。
江虎见状,刚想过去搀扶,自己一个趔趄,也晕倒了过去。
世界的尽头,暮色夕阳,枯叶飘零。一场异常惨烈的战争正在上演,双方拼命厮杀,完全不顾自我安危,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满目疮痍。
一方龙吟虎啸,鹤唳凤鸣。一方鬼哭狼嚎,嗜血咆哮。空气中充斥着鲜血的味道,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颤抖。
远远望去,不知是夕阳还是鲜血染红了大地。
两人猛然清醒,冻的牙齿打颤,全身酥麻。
“笑哥,我们刚才怎么了?”江虎踉踉跄跄,还要过来搀扶张笑。
“我也不知道,我感觉自己做了个梦,一个恐怖的梦。”张笑和江虎互相搀扶,往帐篷里挪。
“我也是啊,打仗呢,全是血啊,太恐怖了!”江虎扶着张笑躺下,然后自己也躺下。
“我感觉这是我们第二次的觉醒,里面的场景可能是我们以前有过的经历。”张笑盖好被褥,猜测道。
“那我们到底是啥人啊?怎么会有那样的经历。”江虎觉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