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回应了这些平常见面了,也不说两句话的“熟人邻居”们,就赶忙往家里跑。
一到家门口,就喊道:“爸,爸~开门儿,我在门口哩。”此时的白话,双手实在是腾不出空了,只能在门口呼喊道。
“来了,来了,过来了、过来了...”白父一边回应,一边噔噔的往门口跑去,打开门,看到白话,尤其是他手中的东西后,白父的脸色瞬间不好看了。
直接在门口嚷嚷了起来,“你把卖酒的给片了,买一箱子茅台,你是钱多了烧的啊!!!”
不过白话没管父亲的不快的语气,乐呵呵的往里走。
“你还笑”,白父整个人更加的不好了,“这一箱子的酒得12000,你还没娶媳妇了,瞎买哒麻了,你要是钱儿厚就存着,赶紧把酒给我退了去儿。”
“还有这电脑,5000多的”看着父亲拿着发票的颤抖的手,白话直感觉一股子的幸福与辛酸涌上了心头,白父半大辈子了没享过福,自个儿那几个月还添了那么大的乱,要不是那天碰见了那儿事没死,是不是自己....
白话狠狠地甩去了心底的想法,看着越来越着急的父亲,连忙解释道:“我这会儿调到外地了,工资一个月好几万哩,明个儿就去了,这会儿给家里买点物件儿不行啊。”
看着父亲缓过脸色略有着急和担忧的面庞,本来挺高调的嗓音慢慢的降了下来。
“行了,这回儿挣到大钱了,给你买点酒,你不要啊,你不要我就扔了啊。”说着便假装要去扔,“扔嘛啊扔,你小子给我买哩,你给我扔了试试。”白父听言直接就急了,赶忙抢回到了自己的怀里。
“不过,咱要不还是退了吧,”父亲这回放缓了心气儿的说,“你都说要调到外地了,一个月挣的是多,花的也不少哩,咱省个是个不是。”
“以后等你结婚了,再给爹买,到时候,你爹我就不担心你了”
“没事儿,我这会儿有钱,到时候也不少挣,再说了,那吃住都管,我到那是纯挣哩。”白话匆匆的接过父亲手里的箱子,赶忙往家里冰箱的地方跑,他怕啊,怕跑慢了,让父亲看到自己掉眼泪的场面。
“咱们做饭吧,”好容易压下自己的眼里的泪花,转过身来冲着父亲说道,“待会儿烨儿就回来了,我都买好菜了,咱今天黑界儿蒸大米呗,再炒点菜,”父亲见这酒儿实在拧不过自家小子,也就打消了退酒的想法了。
旋即紧忙的吞了吞口水,“行行行,咱今儿黑界儿蒸大米,炒点菜,正好冰箱里还有条鱼哩,”这时的父亲挺高兴的,就好像得到了玩具的小孩子似的,着急忙慌的带着儿子买回来的生菜和生肉就冲进了厨房,乒乒乓乓的开始了今晚的盛宴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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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5点,父亲还在厨房里面忙活儿着,桌子上却早已整满了今天的好菜儿,白话看着厨房里还在准备的父亲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打开门,默默地靠在门的框上等着妹妹的回来。
5点15,看着背着书包的妹妹蹭蹭的往家里攀登着楼梯,那速度快的就像个小猎豹似的。可是再看她的穿着,浑身上下尽是廉价货,就连裤脚都洗白了皮儿,再想想前段儿自己做的傻事,他就想狠狠地抽自己几巴掌。
“哥,你介个回来这么早啊。”妹妹看到自己,很是高兴的跑到了自己面前,虽然才14岁,但是那个头儿都快到自己的胸口了。
“是诶,今个回来早,我给你买了个物件儿,你进来看看来”
“买嘛来呀,快点儿快点,带我去看看哩。”妹妹一听是礼物,连今个最喜欢的红烧鱼儿的香味都是不管不顾的了,径直的拉着自己的手就要让白话去带她看,白话带回来的礼物。
不过当看到是高端电脑,妹妹却并没有露出开心地笑,只是攥着我的手更紧了些,颤声地说道:“哥,要不,咱们还是退了吧。”看着烨儿渴望的神色,说着违心的话,“我用你的旧电脑就行了,等我毕业了我再买个,我这会儿还小哩,用不了这么好的。”
说着就见她下着很大的决心,甩开了白话的手,就要去把电脑拿还给哥哥,“不用!"强忍着掉泪儿的辛酸和感动,“你哥哥我这会儿升职了,月入好几万嘞,不信你就去问咱爸爸哩。”
看这狐疑的妹妹,白话解释了好几遍她也不信,最后直接拉着妹妹来到了厨房里面儿,等得到父亲肯定的回答后,白烨一跳三尺高,开心的满屋子乱窜儿,最后更是抱着哥哥开心的转了好几圈,才开开心心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小心翼翼的打开电脑的包装纸盒,那谨慎的样子就像个胖妞妞的小鼹鼠似的。等她在屋里鼓捣了半天后,才在父亲好几声的呼喊中恋恋不舍的走了出来。
饭桌上,一家三口开心的吃着饭,尤其是妹妹,那红烧鱼的味啊直让她停不下筷子。而父亲就更别说了,捧着倒入小酒盅的茅台,小心翼翼的抿着,生怕倒酒、喝酒时洒出来一滴酒浆嘞。
而今晚的这顿饭,也是白话吃的有生以来最长的一顿晚饭,以至于最终在界口大战时,回想起来这件事的时候,都感到此生无限的幸福。
这顿饭一直吃到到晚上11点,此时,主坐上的父亲早已喝醉了酒,趴在桌子上开怀的晕儿笑着,手中更是捧着酒瓶子不撒手。
而妹妹早在吃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经按捺不住心中的痒耐,偷偷地“逃回”了自己的小屋,去研究战利品了。
这晚也是白话最开心的一次了,事儿后,扶着醉的不省人事的,并且那喃喃自语的父亲回到了屋子,替他盖好毛巾被,毕竟,6月份的夜晚还是很冷的。
关上灯,再小心的关上房门,来到妹妹的屋子里,整理了下她的小屋,并把熟睡中的她抱到了床上,再给她也盖上毛巾被,关掉电源、台灯和门后就出了她的房门门。
三、两步的来到了餐厅,重新拉开自己的位置坐了上去,这时的白话仰头靠在了椅子上,就像一滩烂泥一样的“附着在了”椅子上,愣愣的盯着天花板发愣。
屋里面很静,静到连墙上的钟表秒针的“滴答滴答”的震动都听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