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可梵用水冲洗疲惫的身体,同时也想把心情洗涤干净,不再感到忧心。
在她快洗完的时候,她忽然发现浴室里靠近地漏的地方趴着一只黑色的大虫子,那虫子很像土鳖,但比那种的还多长出其他不明的东西,看着叫人恶心和恐惧。
萧可梵天生怕虫子,看到这么怪异的生物立马惊叫起来。
李骁灵敏地听到萧可梵的叫声,第一反应就是她遇到什么危险了。
他不顾一切推开浴室门向里冲,却惊讶地看到溜光而粉嫩的胴体。那是萧可梵完美的躯体,毫不保留地展现在李骁的面前。
萧可梵看到浴室门被打开,李骁已经赫然站在面前,直盯盯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她下意识又尖叫了一声,赶快用毛巾盖住敏感部位,并把身体尽量向里靠。但由于紧张,她脚下一滑,歪倒在地上,摔得很疼。
李骁看到后,忙拿起挂在旁边的浴袍盖住萧可梵的身躯,并把她抱起来,放到了床上。
萧可梵惊魂未定,裹着浴巾直发抖。
李骁想过去安抚她,可稍微一挨近她,她就吓得往后躲,惊慌地叫起来:“你想干什么?”
“我,没想干什么?我看你身上还湿着,想帮你擦干。”
“不用,不用!”
“可梵,你怎么了?刚才在浴室里发生什么了?”
“有虫子,好大一只虫子。我最怕虫子了,好可怕。”
“虫子?”李骁又去浴室里看了一眼,然后回来说,“是那个趴在墙上的大黑虫子?”
萧可梵使劲点头。
“那不过是个虫子而已。”
“别提起它,提起它就感到恶心。”
看到萧可梵害怕的样子,李骁也不忍心吓她:“好,我不说了。快擦擦身体吧,还湿着呢。”
“我,我知道,你出去我就擦。”
“出去?让我去哪?我可只穿着浴袍呢。”
“你不出去我怎么擦呀?浴室我是不会再进去的,要不你帮我把虫子弄走,我进去擦。”萧可梵始终拽紧浴袍,团缩起来仍很害怕。
李骁没办法,就去浴室抓虫子,可是那虫子不见了,就对可梵说:“好了,你可以进去了,虫子没了。”
“没了?怎么可能?”
“没了就是没了,估计它也害怕跑了吧。”
萧可梵将信将疑,说:“真的吗?”
李骁敞开浴室的门,说:“不信你进去看看。”
萧可梵谨慎地钻进浴室,看了看四周,貌似是没虫子了,就打算拿浴巾擦身体。可突然她又在墙上看到那虫子出来了,吓得顿时往外跑,恰好和呆在门口的李骁撞个满怀。
“那虫子,虫子就在里面呢。”萧可梵颤声说。
李骁因为被萧可梵堵在了浴室门口,也没法进去看,这时,他才看到萧可梵已经和自己的身体紧密接触了。
萧可梵稍后也意识到自己正贴着李骁的身体,遂紧张起来,而且她还看到自己浴袍的带子并没有系上,都敞开口了,胸前的无限春光大多暴.露出来。更糟的是,她坚挺的胸脯还贴在了李骁的胸上,而他的胸膛也是裸在外的。
萧可梵顿时羞涩至极,想逃脱。岂料,李骁一把搂住了她的腰,将她锁在他的身前。
经过那短暂的身体接触,李骁立马心潮澎湃,一股激流迅速传遍全身,体内熊熊燃烧的的烈火正蓄势待发。
此刻他什么都不想了,就只做一件事,迅速把萧可梵抱起来,放到床上。
萧可梵害怕了,想赶快起身,但李骁已经强压上来,牢牢控制了她的身体。
“你想干嘛?”萧可梵惊恐地说。
“你说我想干嘛?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一间密室里能干嘛?”
萧可梵很后悔,没想到最终也难逃这样的厄运。她是爱李骁的,但是她爱的是以前那个有情有义的李骁,而不是现在的李骁。所以,她不情愿现在把自己给了他。
李骁则脱掉浴袍,露出上半身健朗的肌肉,紧紧搂住萧可梵,说道:
“可梵,你就是这样一次次引诱我的,害得我痛苦难熬,矛盾重重,今天,我不想再放过你了,我就是要你知道什么叫男人!”
“不要,不要啊!”萧可梵大声叫喊着。
李骁则把手伸向了她的浴袍。在即将掀开衣襟的时候,他的手犹豫着停下了,心里非常复杂,在想可梵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如果是的话,再继续下去就会铸成大错,如果不是呢?他很希望不是,可如何证明呢?
他有很多次都在想这个问题,从时间上看,萧可梵的确有可能是自己的女儿,但有一点值得怀疑,就是她的样貌怎么也不像自己,连脾气秉性也不像,难道都遗传于她妈妈吗?可是萧可梵又不完全像妈妈,她比她母亲更漂亮,气质也更清纯、脱俗,性情也不是很像。那萧可梵到底是什么人呢?
李骁一直犹豫着,仔细端详仍在害怕的萧可梵。
而此时的可梵却紧闭双眼,不敢看李骁,活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让人怜爱。
李骁突然清醒了,想到自己在做什么,万一可梵真是女儿的话,不就等于作孽了吗?
李骁也把自己吓到了,立刻出了冷汗,便去拥抱萧可梵,安抚她受伤的心灵。
萧可梵被李骁一抱,马上赶到一种久违了的温暖。那种温暖只有两个男人给过她,一个是父亲,父亲非常疼爱她,另一个就是李煜轩。他的怀抱永远都是那么温暖,令人难忘。
萧可梵也情不自禁抱着李骁的身躯,尽情享受着短暂的美好,因而又不由地叫出了:“煜轩。”
李骁被这叫声彻底惊醒了,赶快放下萧可梵,仔细盯着她,内心又开始隐痛了。
李骁转身背向萧可梵,自我平复情绪,冷静了片刻,开始穿浴袍。
在他穿上衣服之前,萧可梵清楚地看到李骁背上有块明显的胎记。她顿时惊愕了,因为她曾经见过那样的胎记。胎记面积不大,在李骁靠右侧的背上,位于肩胛骨的下方。那胎记形状很特别,有点像片树叶,比较对称,轮廓也算清晰,呈45度角斜向上显示。
萧可梵仔细看着那块胎记,又看看李骁,简直不能相信,也很疑惑。这块胎记她曾在李煜轩身上看到过,也是那么大,也是在那个位置上,简直一模一样。难道说,李骁他……
萧可梵拼命摇头,否定那种怪诞的想法,想到李骁绝不是李煜轩,那根本是两个人。可是那胎记如何解释?太像了!莫非是巧合,刚好两个人都长同样的胎记?
萧可梵还是否定,那太不可能了,就算是双胞胎也不会都一样的。于是她急切地问李骁:
“李骁,你的后背……”
李骁转过身,望着萧可梵,那眼神又一次让萧可梵愣住了。
萧可梵不知为什么会被对方镇住了,因而她也忘了接下来要说什么。
“你说什么,可梵?”
“我,哦,没什么,我想问,接下来要怎么安排?”
李骁似乎平静很多,说道:“你在这等着,我出去买两身衣服,换过服装咱们就回公司。”说完他很快出去了。
望着李骁的背影,萧可梵百感交集,真不敢确定刚才看到的。她在怀疑是否看错了,看花眼了,是否李骁身上的胎记是别的样子,因为太想念李煜轩而错看了。
萧可梵一会肯定,一会又否定,心乱如麻,不能分辨到底是事实还是幻象。然而就刚才的感觉判断,她觉得自己的确是看清楚了,胎记就像一片树叶,应该不会错的。
萧可梵有些头疼,搞不清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李骁的身上也长那样的胎记?他跟李煜轩到底是什么关系?
按照自然事物的规律判断,唯一的解释就是李骁和李煜轩是同一个人,但这可能吗?
萧可梵摇着头,反复验证自己的推断,时而觉得成立,时而又觉得不可能,搞得心乱如麻,弄不清什么是事实。
她还没想明白,李骁已经回来了。他安排他们俩换上新衣服,一试穿还都挺合身的。
萧可梵一直观察着李骁,当自己也穿着合体后,就想起一件事。她记得李煜轩也曾经给她买过衣服,那是件晚礼服,李煜轩一下子就买得很合身,好像量身定做的一样。而这次李骁也给她买了很合身的衣服,怎那么巧,他居然知道正确的尺寸。
于是萧可梵有意问:“真是怪了,你居然买得很合身。”
李骁打量着萧可梵说:“果然很合身,买这个号是对的。”
“真难得,一个大男人给女人买衣服,居然一次就买合适了。”
李骁还没听出味道,只随口一说:“说明碰巧了,省得我再跑一趟去换了。”
“碰巧?可真是巧啊,最近巧合的事可真多。”
李骁这才听出萧可梵的话中有不寻常的含义,就问:“你怎么了?你这话好像有所指。”
“是吗?我倒没这么想,我只是随口说说罢了。”萧可梵别有韵味地说。
李骁渐渐觉察出可梵的异样,便说:“可梵,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