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在战国时代的时候,诸侯国之间相互之间打仗的时候,会彼此先下一份战书,两方人马约定好了一个时间之后,摆开阵型,在都准备好了之后,再进攻。
很有君子风范。
可是到了后来,出了一个叫孙子的人,以一句‘兵者诡道也’,开始不按套路出牌了,那时候再打仗,味道就变了。
只要能胜利,无所不用其极,礼崩乐坏,阴谋、阳谋开始登上历史的舞台。
现在,项飞对郑善果他们这群自以为很清高的读书人,就像是当初的孙子,对待那些遵守礼仪的将军。
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尚书大人,我在这儿给您赔不是了。”
项飞双手抱拳,虚伪一笑:“您大人有大量,上书肚里能撑船,跟草民一般见识,会被天下人嗤笑的,就饶了我吧。”
“项飞说的也不无道理,况且,尚书刚刚做事也的确欠妥啊。”
杨广出面打圆场:“你好歹也是我大隋的兵部尚书,怎么能不顾身份的跑到田间地头,去拔庄稼呢?这成何体统啊!”
“要是被突厥人看到了,我大隋的脸面,都将会被你丢尽了啊。”
“是……是下官冲动了。”
郑善果听出了杨广是在袒护项飞的意思,他也不好再继续抓着这点小事不放了。
但是,你们两个都太年轻了啊!
真以为,自己放过了项飞殴打了自己的事情之后,项飞就会逃脱死罪了不成?
哼哼~
天真!
这才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想到这些之后,郑善果轻描淡写的摆了摆手:“罢了,正如你所说那样,大人不记小人过,你殴打我的事情,就算了吧。”
“多谢尚书大人。”
项飞嘴上说着客气的话,可心里面,却不以为意的冷笑了起来;郑善果、郑因果两兄弟,在这儿转悠两天了,今天又把杨广以及满朝的文物大臣喊了过来,一看就没安什么好心。
他肯定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
只是,让项飞有些狐疑的是,郑善果这次找自己麻烦的理由是什么呢?
会想到他刚刚像野猪拱食般的抛开了泥土,项飞灵机一动:“难道,跟安置流民有关?”
“对!一定是这样的,否则,根本解释不了,为什么郑善果会带着这么多人,兴师动众的来到这儿。”
想到这些后,项飞在心里冷笑了几声:“哼~郑善果啊郑善果,这一次,你注定是要失望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这时,项飞主动出击问道:“皇上,不知道你们突然来到这儿,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儿吗?”
“很重要啊。”
杨广神秘一笑,不怀好意的看着郑善果,道:“郑尚书说,你把流民安置在这么一个地方,动机不纯,是想要害死那些流民,对不对?”
“皇上,冤枉啊。”
项飞道:“草民虽然身份卑贱,但是却也明白‘人命大于天’的这一个道理啊。”
“我怎么会……会想要害那些流民呢。”
“朕也是不信呐,可没办法,郑尚书就认准了,他的理由是,这里荒无人烟,绝对不可能种出粮食,流民在你的手里,早晚都得饿死。”
杨广道:“这也正是他控告你的理由,项飞,你有什么可解释的?”
“这也算是理由?”
“为什么不算?”
郑善果冷哼道:“这是我凭借着丰富的经验,判断出来的。”
“是么?”
项飞心中冷笑,好你个郑善果,为了坑自己,连这种不要脸的办法都用出来了不是,既然你不认,那就别怪我不义了:“皇上,我要告郑善果谋反。”
杨广闻言眼前一亮,项飞这样说,肯定是找到了反击的理由了:“你可有证据?”
“没有证据,我是凭借着丰富的经验,判断出来的。”
“你……你这是诬陷!”
郑善果的肺都快要被气炸了,他怒气腾腾的盯着项飞:“污蔑朝廷命官,你该杀。”
“郑大人!郑尚书!”
项飞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几度:“你能判断我,以后会饿死这些流民,所以启奏给了皇上,并且带着满朝的文武大臣们前来,想要置我于死地。”
“按照你的逻辑,我判断你以后会造反,怎么就成了污蔑你了呢?”
郑善果脸色难看,道:“我……我的判断有依据。”
“你以为我是在张口胡说?我也有依据。”
“这里土地贫瘠、是有名的荒地,根本不可能种出粮食,哪些流民以后自然会被饿死,这便是我的依据,你的依据又是什么?”
“凭你郑家独大、凭你郑家目无皇上、凭你郑家坐拥千倾良田、凭你郑家坐拥十数万百姓、凭你郑家不把皇上放在眼里!”
项飞铿锵有力道:“就凭这些,我就能告你,说,你郑家以后会造反。”
“你放屁!”
郑善果脸色难看,项飞还真能巧言善辩啊,可恶,居然把郑家给扯了进来,实在是可恶。
他都恨不能,一巴掌将项飞拍死。
实在是可恶。
而项飞,却还在继续:“郑大人,郑尚书,倘若你的观点能够成立的话,那么就是认同我说的话,你们郑家的确要谋反;如果你觉得你的观点不能成立,那就是欺骗皇上,这就是欺君之罪。”
一顶大帽子直接就扣在了郑善果的头上,让他无言以对;无论选哪一个,都是死路一条啊。
他的心里面,已经开始问候项飞一家老小了。
“怎么?不知道选什么?那就选谋反好了,杀了我的同时,还能连累你们郑家人全都被杀。”
项飞双手一摊,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我……”
郑善果一张嘴,就喷出了一口血水。
他今天算是彻底的领教了项飞的伶牙俐齿与无耻,不是一般人能对付的;而且,他的思绪缜密,逻辑性非常强,抓住一点问题,就能立刻还击,并且扭转了整个战局。
让自己变得被动了起来。
这时,户部尚书走了出来,抓起了郑善果的手:“郑尚书,你的手指甲怎么是紫色的?还如此难闻!你手里捏的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