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善果压根就没有想到,杨广居然会说出这样一番无脑的话来。
前面杂草丛生,人蹲进去都看不到,少说也能隐藏了几万兵马吧?这要是行军打仗,就是兵家忌讳的地方了。
还不算荒凉吗?
但是,杨广却说这里不荒凉。
他袒护项飞,也太明显了吧!
可惜,百官不会答应。
“你们说,前面的地方,荒凉不荒凉。”
郑善果追问一句。
“有些荒凉,又不像是荒凉……”
百官的回答模棱两可。
“恩?”
郑善果一怔,这是什么狗屁回答?
真是气煞我也!
随后,他扭头望了过去,想要用事实说话。
只是,当郑善果看到了面前的情景之后,不禁愣住了,他下意识的就以为自己来错地了。
他东瞅瞅、西看看,想要确定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来错了地方。
环境是那么的熟悉!
除了杂草丛消失不见了,别的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这时,郑因果从一旁跑了出来:“草民参见皇上。”
“原来是你啊,你怎么在这儿啊?”
杨广认出了他的身份,语气不善道。
这两兄弟在一起,铁定没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
郑因果一开口,就成功的点燃了杨广心中的怒气:“回皇上的话,是家兄,让草民在这儿候着。”
“他让你候在这里做什么?”
“等着皇上的到来。”
“哦?等朕做什么。”
“郑因果,你……你给我闭嘴!”
郑善果脸色狰狞到了极致,这个白痴,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啊!
自己的计划,要……要被他给破坏了!
愚蠢!
愚蠢至极啊。
但是,杨广却不会给郑善果任何机会:“郑尚书,我看该闭嘴的人应该是你吧?你不想让朕从郑因果的口中听到什么?你们两兄弟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哼~郑因果,你给我如实招来。”
郑因果道:“兄长让我在此盯着,看看项飞还会做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来,等皇上来了,让我禀报给皇上听。”
张善国闻言长出了一口气。
呼~
万幸啊万幸,得亏郑因果在最后的关头,突然改变了话风,否则,自己的阴谋,就不只是会被他破坏了那么简单;一旦杨广追查下来了,整个郑家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事情的发展跟杨广想象中的不一样,他不禁有些失望与怒火:“那项飞有没有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啊?”
“没有。”
郑因果回答的很干脆。
“既然如此,那就足以说明,项飞是本本分分的在帮朕安置那些流民了。”
杨广道:“地都种好了;呵呵~郑尚书,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不……不可能啊!”
郑善果脸色难看:“昨天下午,臣偶然之下来到这儿的时候,这里还是杂草丛生,流民尚在拔草,这才过了一夜的时间,怎么可能会……可能会种上庄稼呢!”
“这不可能啊!”
“骗局!”
“这是骗局。”
郑善果满脸不敢相信的表情。
然后,狼狈的跑了过去,用手扒地。
泥土里面只要找不到农作物的种子,项飞就犯了欺君之罪,就一样能找理由杀了他。
他已经快要魔障了,无所不用其极。
只不过,他注定是要失望的。
粮食种子静静的躺在泥土里,等待着发芽。
这时,一道怒斥声传来:“大胆毛贼,居然敢偷我的种子。”
声音传来的时候,就见项飞拎着一根棍子跑了过来,对着郑善果就是一阵猛揍。
“你……你放肆!”
郑善果哇哇大叫:“你居然敢殴打朝廷命官,死罪!这是死罪!我要把你千刀万剐、一泄心头之恨。”
也不知道项飞是不是故意:“你?朝廷命官?现在的小偷胆子都这么大了么,还敢冒充朝廷命官,老子先打你一顿,再把你丢到官府治罪。”
一阵有伤风化的猛揍,打的郑善果嗷嗷惨叫。
杨广心里直呼痛快,却吩咐左右去阻拦项飞,郑善果好歹也是朝廷命官,真要是被项飞打出个好歹来,项飞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助手!”
侍卫拦下了项飞:“不可对尚书大人无理。”
项飞故作惊讶:“他是尚书大人?”
“不错。”
侍卫伸手一指:“看,皇上在那边,你还不赶快过去行礼。”
“皇……皇上……”
项飞的演技有些精湛:“皇上,您什么时候来了?草民项飞,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副没事人的模样。
“免礼。”
杨广象征性的责怪了项飞两句:“你怎可如此莽撞,出手痛殴尚书大人啊。”
“皇上,草民冤枉啊。”
项飞指着一旁立着的牌子:“昨天来了两头畜生,草民担心畜生会毁坏庄稼,所以就立了这么一块牌子,算是警告畜生用的,可谁能想得到,堂堂的尚书大人,怎么会……会草民的田地里面搞破坏呢。”
“皇上,这可不能怪草民啊。”
项飞张嘴一句畜生、闭嘴一句尚书大人,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在骂郑善果是畜生啊。
但是,郑善果却拿项飞没有一点办法。
首先,他的身份在这儿放着,就已经注定了,他不能跟着项飞斤斤计较,否则就是有失身份。
其次,项飞明面上骂的是畜生,跟尚书大人无关啊!
难道,他要站出来,说,昨天来这儿的两个是自己?这不就相当于自己亲口承认了自己是项飞口中骂的畜生了么。
可恶!
项飞这个王八蛋,为什么每一次都……都能把自己拿捏的死死的,难道,项飞真的是自己的克星不成。
“跟我斗,我玩不死你。”
项飞心里得意一笑,他们这些人,自称是多么多么的清高、宁可杀不可辱的主,死要面子活受罪,想要拿捏他们,还不是跟玩一样的简单么。
毕竟,大家理念不同。
向更更加注重结果,必要的时候可以舍弃面子,甚至是可以背负骂名、实行曲线救国的骂名,跟他们的想法有云泥之别。
倒不是说他们的思想有多好、项飞的思想有多差,这只是思想的碰撞。
当年,在战国时代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