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尖所发出刺眼的耀光,冯熠诚拿住玉萧挡住向他挥来的快剑,相持——
“倩雪,为什么会这样?”他感觉到她的力度真的是要他的命。
“你还记不记得夏太傅是怎么死的?”她痛心地说出,看了一眼他的疑惑的表情。“我就是夏太傅的女儿,当年父亲上书弹劾冯立章,不料被朋友出卖,冯丞相以谋反罪将我一家血洗。”
漫天大火,到处都是血,倒在地上的倩雪被死去的母亲紧紧捂紧嘴巴,惨叫声源源不声传来,前来灭门的官兵烧杀抢夺。
“不要杀我。”从后院偷偷跑出的婢女,拿着包袱准备逃跑,却被门前两个官兵发现,凶神恶煞的官兵露出淫意的笑脸,不怀好意地向她走来。
“不要啊。”听着婢女的叫喊声,衣裳被撕破的声音。“放开我,你们这群禽兽不得好死。”挣扎地骂着,手指乱抓。
“唉。”一个官兵起身,手护着脸,一道被抓伤的血痕。
“不想活了。”抓起手中的刀刃向她走去。
“啊。”刀划破身体发所出的声音再一次传到她耳中。
“好好找找,相爷吩咐要一个不留。”卫领在院中吩咐着其他人,官兵又四处散开,寻找活口。倩雪倒在地上,静静等待着,慢慢睁开眼睛,看见官兵拿刀刺向一个奄奄一息的老护院,然后向自己这里走来。
“真的要死在这吗?”她极为混乱。闭上眼睛,脚步声越来越大,一股气息银绕在她身旁随后又走了。不知过了多久,终于静下来,倩雪从地上爬起来,满脸的鲜血,整个院中充满着血腥味,望着未燃尽的大火,倩雪跪在地上,扶起娘的身子痛苦。
“娘,你醒醒,你醒醒。”伴着眼睛,拼命地摇晃着她的身躯——
“自古以来,父债子偿。”倩雪愤恨的眼神她不由加大力度,冯熠诚挡着,身子渐渐往石栏上倾。
哪一刹哪,他有如五雷轰顶,自己心爱的女人竟然是——,他挣开她的束缚,转身离她几丈远。
“你是还是爱我。”
“不,我怎么可以爱上杀害自己双亲的仇人的儿子?”她否认。
“如果你不喜欢,你刚才明明可以杀我。”
“你误会了,我接近你只是为了报仇,至于我们的感情只不过掩人耳目,是你自作多情。”
“你说慌,倩雪,放下的仇恨,我们一起离开这好吗?”他轻柔地话语让她有些心动。
“放下仇恨,离下这。”她重复他的话。
“对,找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快快乐乐地生活。”
“哼‘冷笑,面对一个杀父仇人的儿子,我如何开心。”她美眸紧紧闭起,眼睛顺着眼角溢出。
“倩雪,不要被仇恨遮住了眼睛,要不是我还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我己经对不起语雁,我不想再负一个人,放弃仇恨,回到我的身边。”
“放弃仇恨,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当然了,事不关己。”她一反常态,情义两难决。
“爹,娘,女儿不孝,我杀不了自己的仇人。”倩雪手掌渐渐放开长剑,双膝跪在地上,仰天长叹。
“不要过来。”见他有意走过来,她急忙阻止。嘴角轻轻扶动,似吞下了什么,轻轻咳了两声,蓦地捂住胸前,从嘴中涌出鲜血。
“你吃了什么?”他急忙走到她身边,伏起抱着她,回想起刚才哪轻微地动作,他恍然大悟。
“为什么这么傻?”他紧紧抱着她。
“这样我就可以毫无牵挂的离开,带着最后的温存,我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你,痛苦的活着,还不如一走了之。”她伸出手慢慢向他脸颊伸去。“让我记住你的样子——伴着几声咳嗽声。”
“我不会让你死的。”熠诚抱起她。
“没用的,我服的鹤顶红,己经没药可解了。”她的气息变得越来越弱。“爹,娘,你们还好吧,女儿来看你们了。”她轻轻呼唤,微笑着慢慢闭上眼睛。
抱着她,冯熠诚双膝跪在地上,仰天长叹。“爹,我恨你。”他恶狠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