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彩彩的尸体被人处理掉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震惊了一瞬间,可是再仔细回想一下,确实,如果我是一个名声兴旺的家族少爷,我一定不想让人知道这样的丑闻。
“我们得去青楼看看。”
果然这次换上左道明的衣服习惯了很多,只不过这次他穿了一身富家子弟的腰玉纨带,宽松的外衫,也没有戴那捕快的帽子,这样一看,他还真有一番纨绔子弟的模样,站在他旁边,我竟真有一直小孩子的感觉。
他大摇大摆地进了青楼,跟回家似的。
我紧跟在他的身后,那老鸨捧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哟,明公子,您来了,还是那晨曦姑娘吗?”
那左道明原形毕露般点点头,从怀里去除一个元宝交到了那老鸨的手里,那老鸨的眼睛跟开了光一般,连忙招呼着我们往楼上走。
打发走了那老鸨。
“晨曦,还明公子。”我问着左道明,可那左道明似乎没有明白我的意思,还在到处用眼神调戏这四面八方来的媚眼。
他微微低下身子,贴近我的耳朵:“这做戏啊,就得做明白了,你看这里可是青楼,你现在可是个男的。”
我也哑口无言。
走到一间小房子门口,左道明忽然变了脸色,贴近门口:“二眉思苏献杨柳,百胆甘愁墨谷休。”
“只许明媚折柳枝,巧宴四方丈寒冰。”
那门里边答应的是一个女声。
左道明又变了嘴脸:“好啊好啊,小美人儿,我来了!”
呵,这就是男人的本体吗?
左道明猛得把我拽进那个小房间里。
房间里点着点点微烛,有一个身材姣好的长发女子,身上只穿着一条长裤,跪坐在镜前梳妆。
这这,这真的可以播吗?
我连忙解开衣衫盖到那人背上,连忙又跑开:“姐姐,快穿上衣服,我们一会儿再来。”
嘴里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拉着左道明往外走,看到那十八禁的场面我老脸一红,说话都不利索了:“打扰了,打扰了,快走啊,人家没穿衣服。”
那人反倒笑了起来,长嘴一口刚强:“左捕头,这就是你这次带来的人啊。”
男的?!
这,真的可以吗,古代人不长寿真的是有原因的。
左道明有把我拉回来,把我抵在身前,我紧闭着双眼:“姐姐姐姐,额,不对,大哥,我不是有意的,我现在就走。”
“哟,还是个小丫头。”
“晨曦,别闹了,彩彩的事你知道多少?”
我艰难地睁开眼,再仔细观察了一番,确实是个男人。
那晨曦穿上了上衣,点亮了屋里所有的灯,背着手在屋里踱步。
“彩彩,彩彩,有点了解。”
从那晨曦口中得知那个彩彩确实是个富家,一直在青楼弹琴,原本要去宫里当官乐师,可谁知得了一场大病,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来,前日来了,乐还没奏完,今日就死了。
“他可有什么想不开的?”
“他一个富家子弟,琴技无人能及,长得又好看,不缺钱,也不缺女人,他有什么想不开的。”
“那他可有什么仇人?”
“仇人,那倒是不少,喜欢他的人那么多,自然就引得那些男人嫉妒,可是治他于死地,不至于。”
“好了,我们得走了,到时间了。”左道明在门口放着风,打断了我的提问。
啊?!你不会怎么虚吧,这明明才不到十五分钟。
无奈,正当我们要离开,那晨曦忽然叫住我们:“听说,这个彩彩有个孪生的哥哥。但是传闻说他哥哥早在几年前就病死了。”
哥哥?!
我们出了青楼。
“怎么样问出什么了吗?”换回衣服,左道明带我到了一家茶馆喝茶。
“你去青楼怎么跟办业务一样习惯呢?我看这捕头是你的副业吧。”
“我家是经商的,要什么有什么。偶尔做个副业也挺好啊!”
确实是,有钱真的了不起,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我又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他紧接着又说道:“晨曦也是捕快,比我小一岁,跟你一般大的,他身手很好,长相也好,就安排他去当卧底了。”
“你们的业务还怪广泛。”我小声嘟囔起来。
我接着又说道:“他说彩彩有个孪生哥哥,可是早就死了。”
“哥哥?!”果不其然,那左道明和我一样震惊。“你在哪里遇见的彩彩?”
“在布坊,他买走了最后一匹青金深。”
“青金深。”左道明收起了笑脸:“你真的确定那是彩彩吗?”
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有点犹豫了。
“你为什么去布坊啊?没衣服穿了?”
他一问到布坊,我就想起了蒲草,心里又是一股怪异的感觉。
“没有,就是……”我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见了,头也低得厉害。
“别担心,”见我又低落了,左道明紧接着言道:“你看到的可能是彩彩的孪生哥哥,要不,我们去彩彩家看看?”
“好,这彩彩到底姓什么啊?”
左道明想了好一阵:“姓王。”
好家伙,这是就跟王杠上了呗。
“我的小鸟呢?”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张口问了一句。
左道明左右张望起来,又咽了咽口水,结巴起来:“小鸟,小鸟……”
他眼神忽然锁定了街上的一个人,指给我看:“你看那个人像不像是彩彩?”
我根本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彩彩昨天已经死了,不是你看的吗。”
我一回头,看到了那个满是破布,包裹的严实的人,心里不禁一颤,一下子寒气直穿到我的天灵盖,腿也不听使唤的软了。
“是彩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