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小王,现在我正坐在一个羊拉的车上,身后满是跺草。如果是在晚上,我还觉得情有可原,可是那骄阳,和四起的羊腥味都告诉我那并不是在做梦。
是的,我穿越了。
就在前一天,我信誓旦旦地在宿舍里刷着视频,还做了一个抓野猪的梦。以前我一直以为做的梦会成真,可是我是个大人了。
忽然,我的身体猛得一震,我忽然惊醒,发现我自己挂在了接近垂直的山崖边上,一个男的死死拉住我的手腕。
“苏小歌,你怎么回事啊!”那人吼了一句,我被吓了一哆嗦,那人力气极大一把把我拉了上来,将我摁到了山崖边上。
“刚才的计划听明白了吗?”
计划?!(黑人问号脸)什么计划,不是要期末考试了吗,备考四六级?还是高数?
“什,什么计划啊?”
“榆木脑袋!”一个脑绷打在我的头上:“你和老三去引,我和老大趁机偷袭。”
“引什么啊?”还没等我说完,我就被那人猛的推了下去,那山崖不是石头,像是旧旧的土路,倒像是挖过的土堆,松散得很。
一脚踩下去,弄的满鞋里的土。
可以算是连滚带爬,几乎是滚下去的,到了半路,我终于停在了一棵小树跟前,往下看,一个跟我年纪相仿的男的,赤裸着上半身,身材倒是挺好,现在年轻人都那么开放吗?
那人看了我一眼。
给我使了个眼色。
啥呀?!眼神交流?!我,我是不是该回应点儿啥?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群野猪从眼下走过,那野猪身形巨大,被它咬上一口,咦,不敢想。
我回回头,想找个路上去,可再一回头,那个祖宗一下子扔出一根带钉子的绳索,直直插向了野猪的脖子。
那野猪也像是被激怒般,发疯似的向我们跑过来。我什么也没有,端起地上的泥块向野猪砸去。那人身姿轻巧,三两下便上了一旁的高树。
这,人干事?!我怎么办啊!?
跑!
上下跑是没戏了,我沿着那斜坡一踩一个泥脚印,拼了老命地往一边跑,这一定是梦,一定是的,快醒过来了啊!
“它要追上我了!”我边跑边喊。
忽然两根手腕粗的绳索紧紧勒住了那野猪,力道是极大,将那野猪勒地动弹不得,光是怒吼。
我从未见过那么大的野猪,腿一下子瘫倒在了地上,抽的厉害。那树上的祖宗倒也不闲着,一跃而下,抽出了腰间的刀,直直捅进了野猪的胸膛,他站在我身前,鲜血迸溅了他一身。
是啊,他们把野猪卖了,他们说之前的马车坏了,我们就买了一辆新的,嗯,羊车。
我现在就坐在羊车的车斗里,到处是羊,那口里的老大老二赶着羊车,那个老三,那个祖宗,在我旁边走着。
我打量了他一下,终于是穿上衣服了。
那人面无表情,就是在边上走着,一句话也不说。前边赶着羊的老二,话跟开了闸一样,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和羊说话。老大时不时回他两句。
我终于反应过来了。
我现在是苏小歌,一个女的,手机也没有了,坑了的5V5也没有了,沙雕视频也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这是哪啊?”
那祖宗没说话。
“现在是什么几几年啊?”
那人面无表情,该不会是个哑巴吧,长得也还好,唉,真是可惜了。
“这小幺儿,不会摔傻了吧?”
“小幺儿本来就没脑子,还能给她摔出脑子来吗?”
我忽然听到那前边的人在谈论我。
我爬上了草垛:“喂!大哥,现在是几几年啊?这是哪啊?”
“小幺儿,其实我是你的爷爷,你啊……”
哼,(冷漠.jg)老掉牙的套路,我不禁翻了个白眼。
“闭上你的嘴,小幺儿,今天怎么了,怎么忽然从上边掉下来了?”
掉下来了?从宿舍的床上,没有吧,我也没有梦游的习惯啊?
“你叫苏小歌,十八岁,捡来的。”那祖宗忽然开了口,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原来不是哑巴。
“老三也就搭你的话。”
“你们费那么大的劲抓住那野猪,把它卖了,就,就为了换羊车?”我挣扎从垛草是爬下来,弄得满头草。
“马车是快一点,但是现在马车进不了京城。”老大倒是说得心平气和。
“买这些羊,可以方便一点。”
我丢!?悄悄摸摸地遛进京城,还要伪装,这一定是一个反社会组织,苏小歌啊苏小歌,你变成谁不好,小王更没有脑子。
不行,得赶紧溜,苏小歌啊,好歹缘分一场,等我回去了一定会记得你的。
我刚伸出腿去,忽然就想到:这几个人那么厉害,我这种弱鸡不是说没就没啊。我又颤颤巍巍缩回了腿,又做回了原来的位置,眼前全都是,羊。和,帅哥。
羊群晃荡了好久,终于来到了他们口中的京城,那老大和守卫耳语了几句,还掏出了一些钱,我们便进去了。
这里的东西和在电视剧里看到的差不多,就是这衣服也太热了,太阳超大,大到有377475693927400平方千米。
我不禁用手去遮挡太阳,那祖宗瞄了我一眼,面无表情地摘下自己的斗笠,扣到了我的头上,我才发现他的头发很长很黑,竖的很高。
我年轻的时候也是有头发的。
“马上就到了。”
他开口了,我愣了一下,又瞄了我一眼。我看着他,还,还有点好看。
到了一个巷子里,老大和老二从草垛里翻出来了一个大箱子,两个人合力才抬下来。
“你和蒲草在这里放风。”
我捣蒜般点点头。
等到他们进去后,拥挤的小巷子里就只剩下我和那个蒲草,还有一群不停叫唤的羊。沉默,沉默,沉默……
“你当真不记得我了?”
蒲草忽然开了口。
我的天,莫非这个蒲草和苏小歌还有感情戏,青梅竹马?还是霸道总裁?肯定不是英雄救美?亲兄妹?!小王谈恋爱时还是在幼儿园,这要我怎么说啊!?
“啊,我,我记不记得得海马体和大脑皮层说了算,再说了人的情感本就是多巴胺在搞怪,多喝热水代谢掉就好了。”
我强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蒲草叹了口气,看不出表情。
“对了,他们抬得什么东西啊?是给谁的?”
“油。”
!?不是吧,这口味重啊!我脑子里各种收费的颜色画面。
又沉默起来了,我就不该问。
我的脸上一下子火辣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