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路上,苏羽坐在副驾驶上,满脑子都是刘老师家那块怪石。
这块怪石不仅分量上极其怪异,至少是同体积石头的几十倍,而且似乎还能通灵。
对于刘老师所说的,怪石中可能封印着一只活物而且还能与人交流,苏羽最初也是不相信的,但回来的一路上越想越觉得这可能是真的。
因为自己在搬挪怪石的时候,似乎也听到了一道声音,这声音很奇怪,很模糊,很突兀,仿佛突然从脑海中出现,又突然从脑海中消失,一闪而逝。
而且发出的声音并非人言,而像是一种抗拒的信号,似乎在告诉自己:
你不该现在来,还不到时候。
苏羽当时觉得自己是幻听了,并未放在心上,现在回想起来,觉得那道声音真有可能是石头里的生物传递给自己的消息。
它里面之所以传出那样的讯息,应该是因为自己目前的实力还不够,不足以驾驭里面的东西。
苏羽想了想,决定等进一步突破后,再来会会这块怪石头。
王尚武到小区门口后,便迅速离开了,原因是家里有一批货需要他去送。
刚进小区大门,苏羽便遇到了买菜回来的邻居张婶。
张婶提着整整四大包青菜和肉类,很是吃力,脸色累得煞白,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流下。
苏羽连忙过去帮着拎东西,心里略微有些歉意,他知道张婶之所以要买这些东西,都是因为昨天玄武太子一顿饭,将她家里几乎所有食物吃了个精光。
想到这,他接过了全部的包裹,打算让张婶好好歇一下。
“哎呦,还好遇到小羽你了,不然我这把老骨头今天就得散架了。”张婶一屁股坐在花坛上,气喘吁吁地说道。
“张婶,你有没有见到我堂弟?他人不见了。”苏羽问道,自从昨晚那四个黑衣人到来后,玄武太子就好像凭空蒸发了一般,到现在也没个龟影。
“啊!那个饭桶小子.........”
张婶下意识脱口而出,顿时老脸一红,连忙改口道:
“你堂弟啊?我赶早市的时候好像真看到了,似乎从一家保健药店里出来的,还是不太正规的那种,我说小羽,你可要好好管管他,可不能让他误入歧途啊!”
“您不会是看错了吧,它能去那种地方?”
苏羽一脸尴尬,但却对张婶的话表示怀疑,即便玄武太子再怎么不堪,但它始终和人类是两个物种,就算是有生理需求,那方面的事情也应该找一些乌龟、甲鱼什么的,不太可能去找人类妓女吧?
“错不了,我虽然年纪大了,但眼睛可不花,何况你堂弟长的还那么有特点,绝对是他!”张婶语气笃定地说道。
苏羽叹了口气,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里把玄武太子骂了个千八百遍,这小王八羔子可真给我长脸啊!
“对了小羽,昨晚洛城招大贼了,还是采花贼!受害者有好几千人!”张婶突然说道。
“好几千人?”
苏羽愣住了,他自然知道采花贼是什么意思,是万人唾骂的淫贼,可一夜祸害好几千人,简直太他妈匪夷所思了。
且不说腰子能不能受了,就算是铁打的腰子,金刚不坏,可这时间也对不上啊?
就算采一朵花用一分钟,也要好几千分钟,一天二十四小时也才一千四百四十分钟,这个采花贼是怎么做到一夜千次郎的?
见苏羽脸色不自然,张婶顿时知道他是误会了。
“哎呀,我说错了,不是你想的那种采花贼,昨天晚上那个,其实就是个盗贼,只不过专偷年轻女人的内衣内裤,顺带还偷了不少壮阳药,虽然没曝出来有哪个姑娘真正受害,但你想啊,偷这种东西还能想着干嘛,肯定是要对一些姑娘心怀不轨呀,不是采花贼是什么?”
张婶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苏羽听后,陷入了沉思,觉得这个所谓的采花贼并不简单,即便只是偷盗内衣,但能一夜犯下数千起案子而不被发现,绝不是普通人能办到的,很可能是修行中人所为。
不久后,张婶休息得差不多了,脸色也恢复了过来,二人走到了楼下,苏羽刚想开口问关于小区拆迁的具体细节,突然感觉头顶升起一股寒意。
他抬头望去,忽然发现楼顶上有一双眼睛正盯着自己,而那双眼睛所在的位置,正是自己家的窗户。
苏羽脸色一寒,将东西送到张婶家门口后,飞速往家中冲去,到达四楼后果然发现自己家的门被人用蛮力破开了。
昨晚那个四个黑衣人来的时候,房门就被打飞了一次,不过房门整体并未受到什么损坏,所以又被苏羽安装了回去,继续使用。
然而这一次,房门被彻底损坏了,铁皮被拳头破开了一个大窟窿,门体也从窟窿中间折成了两截。
草
苏羽憋了一股火,心中暗骂:这群王八犊子,就不能敲门进来吗?非得和我家房门过不去?
走进屋后,发现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烫着卷发的年轻男子,翘着二郎腿,淡淡地对着自己微笑。
苏羽忍着火气没有发作,而是暗暗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开始判断他的实力。
这名年轻人尤其平静,脸上写满了淡然和嘲讽,仿佛自己才是这里的主人,眼前的苏羽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
“你是什么人?”
苏羽问道,他看出了对方虽有敌意,但却没有杀意,状态和昨晚那四个黑衣人刚来时一样,应该是同一个人派来的。
“就算你不问,我也要自报家门,张瑾。。”
年轻人回应道,脸上还是那副嘲讽的微笑,靠坐在沙发上,很是悠闲,仿佛是在玩一场放轻松的游戏。
“这里是我的家,如果没有事,请你滚出去!”苏羽毫不客气地说道,眼中透着一股凌厉。
“你以为我愿意来这个破地方?还不是受人之托,来解决你这个臭虫!”
张瑾蹭地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带着审视的目光,居高临下看着苏羽。
他的个子很高,将近一米九的个子,皮肤有些黑,目光中带着自负和桀骜,一看就是那种,自以为是,不喜欢听从命令的人。
“受谁之托?”
“受......钱之托!”
张瑾围绕着苏羽转了一圈,更加肆无忌惮地打量着。
“啧啧,资料上说你当过兵,还是侦察兵,可我看来,你怎么倒像个会所里跑出来的小白脸,这皮肤,这脸蛋,比小姑娘还水嫩,我那金主非要抓你回去,不会是有什么断背之好吧?”
张瑾恶趣地说道,还轻轻地在苏羽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我断......你大爷........
苏羽已经临近爆发的边缘,但还是努力克制住了,他不想在家里动手。
“有什么事出去解决,别碰坏了我家里的东西!”
其实经过了玄武太子和土茧的连番折腾后,屋里已经没有什么完好的家具了,连墙皮都掉了大半,他这么说的主要原因还是不想惊动周围的邻居们。
“出去?”
张瑾嗤笑道:
“别不自量力,你还不配和我讲条件,你根本不知道你面对的是什么样的人?你以为打跑了几个地痞,硬接了一发子弹就了不起了吗?你这种底层的蝼蚁根本不知道这世界有多可怕,你又是多么渺小!”
“赶紧给我滚!”
苏羽皱眉,张瑾轻蔑的态度和一副说教的语气让人很是反感,仿佛是圣主一般,给他指点人生的大道理。
“滚?真是无知者无畏,凭你也敢和我这样说话?”
张瑾冷哼道:
“懒得跟你废话,束手就擒吧,别逼我来硬的,我可不想因为打坏了你这张脸而拿不到金主的尾款。”
直到现在,他仍旧坚持自己的判断,认为背后的人要抓苏羽,不过是为了一些恶趣的喜好。
“你究竟是什么人,你背后的人又是谁?”苏羽问道。
“凭你一介凡人还不配知道,不过你还算幸运,被一位大人物看上,如果你能把他伺候好了,也许他会告诉你这世界的另一面!”张瑾阴阴地笑道,毫无顾忌。
苏羽听得一阵恶心,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就在这时,张瑾终于没了耐心,抬手就朝苏羽的脖颈拍了过去,打算将其拍晕后强行带走。
他出手非常快,也极其自信,不认为苏羽能在这么短的距离内躲开。
“你找死!”
对方提前动手,苏羽也不再克制,他没有闪身,一只手握住了张瑾袭来的手腕,并用力向上一扳。
只听“咔嚓”一声,张瑾的那只连接手腕的前臂,直接被掰成了九十度弯曲。
就在他痛苦的片刻,苏羽另一只手猛然轰出,千斤力量的拳头如炮弹般砸在张瑾的小腹上,将他身体打成一个罗锅,而后倒飞了出去。
这一击,苏羽只使出了五成的力道,不想让他和昨晚那四个人一样,一拳被打死,连个屁信息都没留下。
然而苏羽却还是小瞧了这个叫张瑾的年轻人,只见他喷出一口鲜血后,脸上写满了痛苦和震惊,但却缓缓地站了起来,并没有因此失去战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