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什么事儿也没有,虚惊一场罢了
“姑娘,你是哪里人,怎么会来江府?”其中一个给她梳头的丫鬟问道
“我啊,我是本地人,在城南码头上做工,遇到点麻烦,碰巧被你们公子的小厮搭救,却也因此丢了这份活计,就来你们江府做工了”躺在水里的刘南歌惬意的说道
丫鬟想了想,府中女眷稀少,能让她做的估计只有管事。可能让公子专门带进来,还让人伺候的,可就不仅仅是个管事了
“这样啊,那姑娘可曾婚配?”
“未曾”
“那姑娘一未出阁的女子,为何要在外抛头露面呢?应在闺中静待良人才是。”
丫鬟帮她把头发梳好后,放下木梳,将一旁篮子中的花瓣拿来撒在水面上
“我为何要待在闺中?”
“我瞧姑娘应是自由身,若不是像奴婢这种被卖做大户人家的,寻常人家的女子在出嫁前不都是如此吗?”
“都是如此?世人都说女子应当是什么样,又应当做什么,却从未看到过女子所展现出的不同。我不想做世人口中的女子,也不想做那贤良淑德善解人意的女子。”
听刘南歌这么说,丫鬟倒是接不上话了
可刘南歌又立马泄了气般的说道“其实我想帮爹娘分忧,经常找借口跑出来,可奈何每次都好心办坏事”
“姑娘可真是个孝顺的孩子,虽说姑娘说的话奴婢不是很明白,但奴婢觉得姑娘说的也没错”
说完,另一个丫鬟端来洗脸盆,拧干帕子就要给刘南歌擦拭
见此,刘南歌赶紧制止她
“别,你这是干什么?”
“奴婢瞧姑娘脸上脏了,想替姑娘擦拭”
若是让她洗了,这张面具用不了了不说,说不定还会被怀疑是故意易容的细作
刘南歌赶紧出言掩饰
“就不劳烦了,我不喜别人触碰我的脸,我自己来就好”
丫鬟闻此,倒也没说些什么,只是将帕子递给刘南歌
“那个,你们能不能转过去,我没被人伺候过,你们这般直勾勾的盯着我,我怪不好意思的”
“姑娘无需在意奴婢,当奴婢不存在就好”
虽说两人把头低着,刘南歌还是不放心,也就没有动手的意思
两丫鬟见此也很识趣,默默转过了身
“姑娘,那你慢慢清理,奴婢们在房在等候,如有需要,出声传唤即可”
见两人是真出去,把门关好后,刘南歌才放心的把人皮面具取下
带了一天,真是闷死了
不行,这江府一看就不是好惹的,况且那个公子……若是哪天我露馅儿了,脑袋可能就没了。不能为了眼前的利益丢了脑袋,我得想办法离开
————
“公子”方才伺候刘南歌房里的那两个丫鬟,如今跪在江景珩的面前
江景珩并未应答,继续提笔写字
“公子,那姑娘说她是本地人,除了不让奴婢碰她的脸以外,并未有什么奇怪之处”
阿泽说她姓刘,江景珩想了想,印象中好像没有符合她的人
也许只是化名
她刚好就出现在我的必经之路上,又刚好被阿泽救下带回来,真是巧啊,若说她没问题我反倒是不信
“嗯,那你们就别碰,只管盯着她便是,若有异常立马向我汇报,下去吧”
“是”
等两个丫鬟下去后,谢泽从后面冒了出来
“公子,你既允许带她进府,又为何如此?莫非你怀疑她是别人拍来的奸细?”
“也不是没有可能”
见他一直在写些什么,谢泽凑过来,问道“公子,在写什么?”
“朝廷让我去做官”
“为何?公子一没中举,二没找关系,朝廷怎么就盯上公子了呢?莫非是之前在蜀地的事,还是……?”
“谁知道呢”
————
不行,这么晚了,我得偷偷溜出去,再不回去,爹娘会担心的,前门后门都有人把守,走不通。那我就翻墙,以前在宫里,为了和哥哥偷偷溜出去玩儿,可没少翻墙
对,就这么干!
刘南歌也上茅厕为借口,偷偷从房中溜了出来。找了个矮点的墙,左右瞅了瞅,四下无人,正合我意
“姑娘,大半夜你这是要去哪儿啊?姑娘不是说要去上茅厕吗?茅厕在东边,这可是西墙”
入府时替她熟悉清理的雀儿,此刻正笑眯眯地在背后盯着她
不是没人吗?这人,从哪儿冒出来的?
“啊哈哈,我,我没想去哪儿,嗯……都怪你们江府太大了,你看,我都迷路了,竟是连东西都分不大清,你看我这脑子”
刘南歌只得边说,边心虚的把放在墙上的腿放下来,调转方向
这雀儿怎么阴魂不散啊?
“是吗?那姑娘要不要随奴婢在府里转转,也可消消食”
“如此甚好,甚好,还是雀儿想的周到,我刚刚确实吃撑了呢”刘南歌只得尴尬得回应道
可恶,就差一步了,我腿都迈出去了,算了,看来只有明儿再找机会开溜了
希望爹娘不要太担心我
“姑娘,你可知我们江府是我们公子一手撑起来的”雀儿边走边说刘南歌听
这我确实不知道
“是吗?我瞧着你们公子还挺年轻啊,竟白手起家一人撑起了江府,还真是了不得啊”
这人的脑子用来赚钱一定很好使
雀儿叹了口气“是啊,公子他是很了不起,可公子一步一步爬到如今这儿,也是受了不少苦”
“那你们公子的父母呢?”
闻言,雀儿立马看了看四周,确定周围没有人后,才小心提醒她
“嘘,姑娘在这府内,可莫要提我们公子的父母,公子不让议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