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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懵懵懂懂

自从李军和袁艺文恋爱后,李军每天晚自习结束后就带着致远躲在教学楼下的草丛边等待袁艺文的到来。袁艺文也知道李军总是在那个地方等着自己,每天都是最晚出教室的那个。

像平常一样,总在周围没人的时候袁艺文就会出现,然后李军便会从某个角落突然冒出一把从袁艺文的身后抱住她对她炽热的脸颊进行一番亲吻,袁艺文总会扭动着身子想要用力挣脱,等李军享受的差不多后他就会自己松手。袁艺文对李军的态度一直有些抗拒,可即使李军对她做再怎么无理的事情,她几乎每天都会在特定的时间里准时的出现,被李军调戏之后就羞涩的离开。

每天晚上都要陪着李军去看他调戏袁艺文,致远也逐渐觉得有些无聊,就在有一天致远突然对李军说:“今晚我先回寝室了。”

李军问道:“回那么早干嘛?在这陪我一会儿,袁艺文马上就会来了的。”

“不了,我想先回去了,你们两个人在那亲热我一个电灯泡总站一旁不太好。”

李军没办法也只好答应。

这几天致远总会有意无意的看到戴安粉劲上的白蝴蝶结,起初他也并没有在意,直到有一天戴安躬下身捡起掉在地上的水笔,她那衣裳紧贴着肌肤,致远看见了她穿的亵衣才明白这是什么,于是他面红耳赤的低下头看着书,极力的控制着劝说着自己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可青春期时荷尔蒙的悸动总是刺激着他不由自主的去看,这让致远心里有着强烈的罪恶感,每当他不小心看到戴安的蜂腰猿背后,他就会不断的扫视着周围的同学,确认没人注意自己后才会松一口气。

每当夜晚失眠的时候,致远总会想起戴安那含苞待放的粉嫩脸庞和明眸动人的双眼,还有她那纤细柔软的乌鬓,这是她日思夜想的少女啊。致远缓缓的闭上眼,梦中的戴安有着肤如凝脂的月几月夫,长挑的身材,只见她头戴红牡丹,身穿白色薄纱裙,粉胸半掩疑晴雪。随后并轻轻的伏在自己身上,戴安看向自己,致远从她那水波粼粼的双眼中看见了如痴如醉的自己,等回过神后戴安身子已伏上前,她那玫瑰花般的红唇已贴近自己,致远正准备享受这春宵一刻,却从梦境中惊醒。

后来只要致远想起戴安时,他便会联想到那一晚梦境中的戴安。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即使是君子也对女子的渴望是如此强烈,更何况处于正青春期的自己。

白天在教室的时候,戴安一转过身和致远聊天时,致远就又会想起晚上自己对戴安的幻想,然后就莫名的脸红紧张。

当戴安注意到致远有些不对劲后就会问道:“你怎么了?脸红红的。”

致远慌张的转动着眼珠子,他不敢直视戴安,然后结结巴巴的说:“感觉现在有点热。”

“可现在都十月了呀,都快十一月了,怎么还热呢?”

“我也不知道,总之就是有点热。”致远缓缓的低下头,他不想让戴安看见自己因为紧张而烧红的脸。

随后戴安从自己的座位上拿了一本较薄的笔记本,她边用笔记本对着致远扇风边说:“那我给你扇扇风,等等就不热了。”

致远紧张的快说不出话,他结巴的说:“不,不用了。”

戴安还是那么的热情,她说:“又没事!”

这时广志走了过来,他开玩笑的说:“你怎么还给他扇风啊,他是你儿子吗?”

戴安却毫不犹豫的回答:“对,他就是我儿子,以后你不准欺负他!”

这话真的出人意料,致远害羞的想把整张脸埋在桌上。

广志也有些蒙圈,他尴尬的笑道:“做你儿子这么好?那怎么才能做你儿子?”

戴安笑着没有理会,便接着辅导致远的功课。

一段时间过后,致远躺在床上再次想起戴安时,他的生理反應再次觸發,回想起白天戴安像平常一样还是那么有耐心的给自己辅导功课,他的罪恶感又上来了,他不断的指责自己:我怎么能对戴安有这种污秽的想法,她可是世界上最纯洁的女孩,她跟袁艺文不一样,我也不是李军那种人。戴安对我这么好,总是那么的照顾我,我要尊重她,不能这样随意的亵渎她。可现在我又失眠了,我又想做那种事情了,我该怎么办。。。这时致远又想起了婉夏,他这时又劝说着自己:就姜婉夏了,她对我又没什么恩情,我跟她平时也没什么交流,我想跟她做那种事也不会有什么事的吧,反正她在我心里并不重要。于是致远晚上自慰时的意淫对象从戴安变到了婉夏。

致远也曾多次幻想戴安是不是喜欢自己,他没事的时候就会去回忆戴安平时的一举一动和说过话的,从她的言语和细节的举动中不断的揣测是不是喜欢自己,致远想:那天戴安说我是她的儿子,这是不是也是一种喜欢的表现呢?

可这一想法没过多久就被推翻,因为戴安又收了李佳豪、黄星宇来做儿子,这不禁让致远头皮发麻,这是他最讨厌的两个人,他心里骂道:这都是些什么人啊,戴安为什么会跟他们聊到一块,怎么会这样!

没多久致远的心情从愤怒又转到失落,他自嘲道:算了,叶致远你少自作多情了,人家戴安怎么可能会喜欢你这种货色呢?自己长的又不帅,学习成绩也不好,还总是受同学欺负和嘲笑,换做我自己是戴安我想跟我自己一起一定很丢人吧。想着想着致远的眼角变得红润,所有自己想要的事总跟自己不搭边。

一次李军和周荣邀请致远玩《真心话大冒险》,致远本不想来,但在周荣那眼神的威逼下致远只好来玩。后面做游戏毫无疑问是致远输了,在选择真心话和大冒险时致远还是选择了真心话,毕竟说话动动嘴就行了,大冒险指不定这帮人要让自己做些令人为难的事。

周荣笑眯眯的说:“真心话就是在这个班里你喜欢的女生是谁,必须要选一个!”

致远惊的全身都热了起来,他坚定的说:“可我没有喜欢的人啊。”

“班里那么多个女生没一个喜欢的吗?我不信,反正你必须要说一个。”

李军在一旁附和道:“对,必须说一个。”

致远不想回答这种问题,这时周荣又说:“不想说也没关系,那就做大冒险吧,你去进女厕所一次。”

“你这分明就是在刁难我!”

“那不然怎么叫大冒险呢?”

致远只好屈服,他无奈的说:“我还是选真心话吧。”

“所以你到底喜欢哪个女生?”

致远看着这两个人期待的样子,估计对方已经想好下一步该怎么整自己了。这时柳轻羽又走了过来,见我们三个人围在一起,她问道:“你们三个人在玩什么?”

李军回答道:“真心话大冒险。”

“你们现在玩到哪了?”

周荣说:“现在轮到叶致远说真心话,问题就是他喜欢班里的哪个女生。”

听到这话八卦的柳轻羽就两眼发光,她立刻找了张椅子坐下后期待着致远说出自己喜欢的女生是谁。

三个人一直盯着自己,致远犹豫了好久终于开口说:“我告诉你们,你们不准跟别人说。”

“肯定不会说的,我们向你保证。”

“好吧,决不能说出去知道吗!”

“绝不会!我们发誓!”

“那我说了。”致远咽了口唾沫说:“我喜欢戴安。”

李军周荣满意的点了点头,似乎早有预料。柳轻羽瞪大双眼表现的十分惊讶,她用手遮住微张着的嘴。这附神情在致远眼里可显得非常的造作。

柳轻羽回过神后就立刻跑到戴安身旁耳语着。

不用猜都知道柳轻羽对戴安说了什么,柳轻羽见致远正瞪着自己,她笑着说:“没事的,我就跟戴安说不会跟其他人说的。”

致远将目光转向戴安,她正背对着自己埋头写着作业,致远想叫下戴安,但不知道戴安现在是什么心情,他不敢打扰她,就低着头看书。

晚自习结束后,致远没像往常一样立刻去找李军,而是一直坐在位子上,他想在教室里只剩戴安和他两个人的时候和戴安说几句话,这一整天下来戴安都没跟自己说过话了,致远心里感觉有些针扎后的刺痛感。他坐了许久,戴安终于站起来身准备离开,致远正想叫住她,但看见她面无表情的脸还是胆小的收了回去,他想换做平时这个点自己还没走,戴安一定会问自己为什么还没走的原因之类的话,但她直接把自己给无视掉了。

致远失落的回到寝室,看见室友们没有太多不正常的地方也是松了口气,他们应该还不知道自己喜欢戴安的事,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吧。如果让他们知道,尤其是黄星宇和李佳豪两个人,自己可又要成为笑话了。

致远笔直的躺在床上,熄灯后周围一片黑暗,但他眼睛还是睁的大大的。他回想起白天的事,心里后悔不已。

为什么要说自己喜欢戴安呢,说其他女生也好啊,偏偏说的是戴安,现在好了,把戴安惹生气了,自己又要完蛋。看样子是被戴安给讨厌了,如果自己说喜欢姜婉夏也不会有那么多事了吧,难道是我自己心存侥幸,抱有一丝希望,觉得戴安喜欢自己想借着这个机会勇敢表白吗?难道我的潜意识里真的喜欢上了她吗?不行不行!我不能有这样的心理,我应该要敬重她,我要对她尊重点,总之不能有这样的思想!不能!绝对不能!

致远叹了口气,他接着想着:明天该怎么向戴安道歉呢?我该怎么向她解释好呢?哎,我真的怕她以后再也不会理我,我是真的很怕的,我也好怕她把这事告诉王弈波,如果她告诉王弈波搞不好又要被叫家长,更糟糕的是到时候座位也肯定会被换掉,我该怎么办才好?

一个个困惑和烦恼伴随着致远渐渐入睡,早上醒来后致远精神也不是很好。致远在心里想着:感觉自己都快废掉了。他照了照镜子前的自己,黑眼圈也重了不少,长那么大都没出过几次黑眼圈,一上初中事就开始变得那么多,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今天的戴安还是没跟自己说一句话,致远又深深的陷入自责:为什么我非要说自己喜欢戴安呢?还让柳轻语这个多嘴婆给知道了,我真的不该相信她这种人,为什么会有柳轻语这种人存在啊,从小学开始就一直阴魂不散的跟着我,真的是个该死的人。

一天又快要结束了,致远观察着戴安,她这一天也没像平常一样脸上总是笑容,而是全程板着脸。看来自己是真的惹她生气了,我真是个罪人。致远敲着自己的脑袋:真想一头撞死在墙上。

致远手里捏着笔,他紧张的攥着拳头,手心已经充满了汗,他不断的做着深呼吸,他低着头紧闭双眼,用笔头轻轻的触碰了下戴安的后背后就又缩了回去。他不敢抬头,但可以感觉到这时戴安已转过身。

戴安用平静的语气问道:“有什么事吗?”

致远缓缓的抬起头看向她说:“没,没什么事。”

“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事呢。”

“其实。。。”

“嗯?其实什么?”

“昨天那个,柳轻语跟你说的话你别放心上,她都是骗你的。”

“我知道,她的话我是从来不会相信的。”

“那就好,那就好。”

“还有什么事吗?”

“嗯。。。没了,没了。”

“既然没事那我就继续看书咯。”

“不,还有!”

戴安歪着头疑惑的看着致远。

致远尴尬的笑了笑说:“我看你,这两天心情好像不太好,是有什么烦恼吗?”

“我没有心情不好啊。”

“可我看你一整天都没怎么笑了,换平时你都会笑嘻嘻的那种。”

戴安用手放在嘴上像淑女一样的笑了,这还是致远第一次见她这么笑,戴安说道:“是这样的吗?我平时都笑嘻嘻的吗?我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呢!”

看戴安心情好些,致远沉重的心也放松了下来,他也笑着说道:“真的是这样的啊,你在我印象里一直是一个爱笑的女孩。”为了逗戴安开心,致远用两根食指将嘴角往上一翘做出笑脸的样子。

“你这是干什么!”戴安被致远这下整的,笑的整个身子都往后仰,这也是致远第一次在戴安面前,也是致远人生第一次去逗别人开心,戴安问道,“你今天是怎么了?”

“没怎么啊,我只是想让你开心点。”

“我这还不够开心吗?”

“你刚刚没有那么开心的。”

“我感觉你今天也跟平常不太一样。”

“啊?哪不一样了?”

“你今天感觉跟平常更笨了些。”

致远装作不高兴的样子,他拿起书本低头看着书。

戴安拍了拍致远说道:“我开玩笑的了,别生气。”

“我不生气。”

“不生气就好,我还要写作业呢。”

“写好了记得借给我抄。”

“不行!想的到美,你自己写!”

“好吧,自己写就自己写。”

晚自习结束后,致远早就提前收拾好了课桌,但他没有立刻起身离开,而是继续坐在位置上。戴安收拾好书桌后准备时,她笑着对致远说了句再见便走了。跟戴安道别后致远总算是彻底安心了,他又找上李军一起去小卖部,继续在老地方堵袁艺文,生活又变回了往常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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