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是故乡明(下)
大一的学习时光一眨眼就过去了,在大学生涯的头一年,我似乎看到更多不一样的可能性,无尽的书海里映入眼帘的,是法治光芒照耀于普天之下的熠熠生辉,闪烁着人性温暖和时代进步。或许,这真是从出生伊始到今天从来未有过的感觉。现在想来,故乡宁静给带我内心长年以来是不变的温存,法治的进步是热情而澎湃,恰似以海底波涛之势,诉说着时代的激昂和改变。
期末,我收到了明溪的亲笔来信。起初颇感意外,但信中的内容,发现她还是原来那个她,一点也没变;“阿离,好久不见,不知道一个学期未曾联系,你的生活是否有很大的改变,我在文学院……过得很好, 南方真的是山美水美,温和的空气里,楼房之间,车水马龙,洋溢着冲动和令人清爽的美。而且故乡的晨雾在这也见的好少,有一日,若是可以无忧无虑,永远待在这里也算是一件幸事。 寒假……有什么打算? 从字里行间看出来,明溪还是原来那个明溪,开郎,明亮,成绩优秀。或许,不远的将来,明溪会成为文坛中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这也难以估计的。按照预定的时间,我于17日的上午回到了故乡。是的,才一个学期,故乡的每处角落都不会变,若是以往,本应心安,可总觉得,是说不出,有了一丝丝的隔阂感。
回到家里,本该在家里好好休息一下,可听到的一件事情,却令我内心日后差点掀起了巨大的波澜……甚至是想到了一些别的事
“哎呦”,这是什么?…”好可怕……‘‘这没见过啊“?刚回到家里的我,对周围的居民的议论感到很诧异,于是打算仔细询问一番。后来才了解实情的我,知道邻居的一对夫妇又吵架了,这本应该正常不过了,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皆可能引发,可没想到的是,那位妻子却是被打到卒泣不止而努力面不改色,而他的丈夫,似乎也在为她的冲动而下手太重道歉。
“没事了,没事了,大家别看啦,他们会解决的”一个洪亮的声音迅速在空气中传播开来,我回头看,是一张陌生而清秀的脸庞。
你好,我是苏离,好像以前没有见过你,多多指教。我微笑而庄重的和他打了打招呼。 你好,我是张志,新上任的村长,我俩四目相对互相打量了半秒。开始了彼此的一次短暂寒暄。
“我刚刚大学毕业几年,之前很惭愧,当年是县里的探花,现在选择来到这当村支书,顺便体会乡村田野之间的人情风味。
可以笃定他的语言朴素坚定,感受的到,是年少有成。
“嗯…这个时代里很多人都选择往外跑,往大城市寻求发展,你的选择似乎非常独特,剑走偏锋,与众不同,,来到我们这个小地方任职。
“哈哈,是的,我觉得人嘛总是离不开宁静淡薄的时光,即使常青自如,到江郎才尽,前浪推后浪的时候才想着要回归平稳的人生轨道,我这算是提前开始了,虽然说我们都还很年轻。
“我们都还很年轻,是的,我们一同笑了起来“……
‘’过了几日,听说明溪回来了,我很兴奋,毕竟是发小,许久未见甚是想念,就想着希望找她叙叙旧,但热情过后,想着那条只通往明溪家里的路,是我的“禁区”,是我们多年交情仅剩的一点难以打破的枷锁。还是打消了这样不顾周全的意念。
“明溪,好久不见!”
“噗!你吓死我了,好久不见好久不见,可以啊你阿离,瘦了不少,学校条件艰苦吧”说完顺带拍了拍我的肩膀。她笑起来,还是那么好看
“没,哪有,吃的少罢了,你呢,在南方第一个学年过得怎么样?”
‘’哈哈,那是还挺好,我的第一个学期的专业写作拿了第一的高分。感觉还蛮开心的“方便么,走,一起吃个便饭,吃点家乡菜。顺便好好聊聊。
明溪依然是那么优秀,笑起来依旧是那么好看,不奢望旧时光不复,只求爱当下就好。因为未曾想,或许前进的每一步都是惊涛骇浪。充满冒险与隔阂。
饭桌上我们都点了自己爱吃的菜,扑面而来的香气和菜的余温,令人感到温馨和团圆,在闲谈之时,我跟她顺嘴谈起了隔壁家夫妻因争吵而大打出手的事。明溪笑了,这次不同,是微微的苦笑。我很惊讶,问:明溪?…有哪不开心么?
她第一次沉默,神情停滞,低头而不语。
过了好一会儿,明溪开口:是的啊,人之常情,要是以前…以前... 那条回家的路上,也能听到吵架拌嘴的声音,只是拌嘴,那该有多好。纯粹的家庭生活一部分...那也挺好...挺好...。
“是...是的,邻里一般都挺和谐,吵架嘛就比较少见。
我们继续吃菜,聊天,气氛又活跃了起来,时间在慢慢过去,笑声和菜香一起四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