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众人谈古论今,道着万年上神传说,而山上庄子酒窖里的竹盖被掌铜掀了个底朝天。
一缸缸酒水浓烈如火,烧热得人似欲未饮自晕,可这掌铜与常人不同,闻着呛人的酒香反而更是人间清醒。
他这抗酒醉的能力是炼历得来,在忘酒庄时,不小心掉落在酒缸中泡了泡,好似洗了个酒浴般神志自若。
忘酒庄的酒水浓度较之花白老头的酒水浓度,有过之而不及。能抗住忘酒庄的酒熏,那这山庄的酒水自是不在话下。
“嗯唿”躺倒在地面上看酒的小厮嘴里发了个声,随性翻转了一下身体,又昏睡沉沉。
掌铜看了那小厮一眼,调皮上前挠他胳吱窝痒痒,小厮闭眼笑了几声仍未醒。
“凡是经我掌铜施术的妖魔,无人能逃过。”掌铜神情洋洋洒洒,笑自语。
他自得其乐将随身酒壶灌满,这才从容不迫离开了酒窖。
忽而三道身影之后入内,四处翻看嘻嘻哈哈笑道,“花白老儿在山下劫财宝,咱们正好劫他的好酒。”
“哈哈,正好偷些回我山庄,给我嫁女所用。”一个上岁数的老头闻着酒香,乐开了花。
一中年男子站立酒缸前,犹豫不决样“大哥,听说花白老儿的酒,一般人承受不来,喝过后要昏睡三天三夜,酒劲怪大的。”
“这酒水少饮强身,多饮自醉,自己把握并好。”老头不以为意,将酒缸里的酒水往带来的酒桶里猛灌。
另一年青男子盯了中年男子一眼,不耐烦催促道,“二哥,快点偷些了离开,免那花白老头发现,又是一场恶斗。”
三人装满了酒水,一人怀抱两个酒桶溜出门,其中那小年青没留神,怀里一个酒桶掉落顺山滚落了下去。
山下那些人还未在意呢,不凑巧的是,那中年男子怀中也掉落一个酒桶,又滚下了山。
这回可是引起了人注意,山下一叫花子对花白老头大惊小怪道,“老大,这酒桶看着眼生,不是咱山庄之物啊!”
“是啊,滚下来一个,又接着滚下来一个…山上这是发生了啥事?”
花白老头仔细看了看酒桶后,气得抬足踢飞了酒桶道,“不用多说,总是遭贼了!我还在这聊天侃大山呢,咋就来了不速之客?!”
“快快快,上山!”
花白老头一声令下,叫花子们一窝蜂冲上山。
上瑶几人呆望一群人疯了似的无影,掌铜独自坐在树干上自饮偷来的酒,望着那群消失的疯叫花子,他嘴角泛起了一丝轻蔑的笑。
花白老头一群人赶得及时,把偷酒的三人拦在了后山口,团团围住。
“好哇,死老头子!是你几人趁老儿我不在,偷家当来了?!看我不打你个落花流水!”花白老头操起家什,不由分说奔过去。
人多势众,三人干不过,只得放下酒桶讲和,那老头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笑,“花白老头,我过几日嫁女,是来邀请你赴喜宴…看你酒水够多,就,就拿了点儿,别小家子气嘛。”
“你嫁女来请我?真是难得哇…我老儿的酒水辛苦酿造,不来点儿…”花白老头伸出两根手指磨砂,意思指向来点钱财。
那老头自认倒霉,谁让被逮着了呢,满脸不情愿从怀中掏了几张钱票递上,“啰,就这点儿,意思意思算了。”
“得勒,放行!”花白老头笑咪着眼接过钱票,放了老头三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