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是日本人,还是前清的格格,父亲花了十块大洋给我买了一个哑巴童养媳,一枚或许来自宫廷的玉佩,意味着她的身份特殊,我好心好意放她走,脑门上却挨了一石头,造成我头盖骨裂,昏睡了大半年,是她教会了我,怎样写自己的名字:倪丘,是我为她取了中文名字婉儿。日本入侵中华,与她走散,再次相遇时,早已是路人,她现在的身份是日本军国商人的女儿,而我只是在日占区内苟且偷生的流浪者,保家卫国使我失去了手脚,花园口黄泛区内埋葬着我的故人,黄色沼泽里竖立着反抗者的墓碑,留学归来的女人不再为了一纸船票,回到西方世界,她最爱的人和她最讨厌的人,结伴死在了抗日战争中,我草草下葬了那无力支撑的身体,本可以自杀落个清净,可她这时却回到了我的身边。一句我,也是战争的受害者我们不是自由恋爱,可我们结伴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