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滴答……
昏暗潮湿的木屋里,一轮几近占据整面墙的“挂钟”缓慢的走着,满是苔藓的腐烂供桌上仅有的一根血红色的蜡烛将苍白的火光撒在在钟面上,隐约可见刻度精细的钟面上只一根时针在缓慢的变动位置。许是年久失修的缘故,指针转动的方向与正常的时钟方向向反,且和常见时针速度也不一样,从10.59分到10.58分只需要十几秒钟的时间。
滴答…滴答…滴答
挂钟靠在墙上,女孩挂在钟上,啦啦啦啦啦,快看她的脑袋被墙压扁啦,哈哈哈哈哈,,她想带别人回家……
当指针指到6点的时候,诡异的歌声开始在四下里响起,声音很多种,涵盖了男女老少,除了一致的嘶哑难听外,都伴做了女童的声音,十分的小声,但却毫不遮掩,被指针下的女孩尽收耳底。随着狸奴睁开颤栗的眼皮,那歌声戛然而止,来不及思考,她猛的回头看向身后,在看到挂钟的那一刻,她整个人呼吸都是一滞,还没从地上爬起来的身体险些再次摔倒在地上。“呼,呼,呼,呼……”她急促的喘着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粗重的呼吸声混在滴答声中在安静至极的房间显得尤为的清晰也尤其恐怖。
不对,不对,不对,明明听到的是水滴落的声音,而且这个指针的形状不太对劲,这个形状,明明是……她小小的双手用力的拍打在脑袋上。一阵冷风夹带着雨滴从木屋的裂缝里吹入,将烛火吹的跳跃起来,恍惚间,四下影子皆是鬼影
冷风拍打在狸奴的脸上,她的呼吸已经平稳,只是瞳孔还在颤抖。滴答声是水声对吧!挂钟不发出声音和指针的这种形状都是因为被水泡坏了对吧!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她奋力从地上爬起,积水的地面随着她的动作发出哗啦的声音,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全身湿透了,她的小短腿轻微的颤抖着。她踉跄着跑向门口,可是腐烂至极的门却是如何都弄不开,她拼命地拍打着黑乎乎的门,几近绝望,突然,她想到了什么,试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她终于从腐烂腥臭的供桌上抱过烛台,快到了,快到了,时间快到了。早在10.59分时她就已经醒了,但无论她怎样努力,眼睛都只能眯起一条极小的缝,四肢更是僵硬无比,就好像她已经死过一次,直到6点时那极难听的歌声响起不久,她才几本恢复过来,她知道她重生了,而且是回到了8年前,也就是她10岁的时候,但现在的一切和8年前除了地点以外竟无一处相同,已经来不及想原因了,虽然每次只是难已察觉的一点点,但对比10.59分时和现在的水滴声,很明显水滴声加快了,而且还在继续加快!这也就意味着指针在加快转动!12点!12点!12点!
“挂钟靠在墙上,女孩挂在钟上,啦啦啦啦啦,快看她的脑袋被墙压扁啦……”猫奴小声喃喃着醒来前的歌词,当时的歌声是猖獗兴奋的,就像是野兽对待猎物,而6点是挂钟最低点,当时猫奴便倒在挂钟旁,既然她是猎物,那对应歌词,6点时她应该就被挂在了挂钟上,但是没有
“快看她的脑袋被压扁啦,快看她的脑袋被压扁啦……”猫奴颤抖着抱着烛台向挂钟走去,烛火的光已经从白色变成了血红色,而蜡烛却从刚开始的血红色变成了鲜血几近干涸时的样子————它在靠燃烧血液明,黑夜即将来临!——窗外的风声更大了,雨水的嘶号和水滴声已经混合在了一起,到了无法分辨的程度,猫奴艰难的朝着挂钟走去,黑夜中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对她垂涎欲滴,野兽的嘶吼不知是来自屋内还是屋外。她双手鲜血,全身都是鲜血,蜡烛把她的眼睛照的血红,这一刻,她才是世界的主宰。
有什么东西在对她逼近,但挂钟也一点一点的亮了起来,她可以猜到她之前躺的地方不是积水,而是积血,现在只需要验证最后一件事,成败在此一举
噗通,噗通,噗通……,猫奴的瞳孔猛的一缩,如同蓄势待发的弓箭,在看到挂钟顶部的一瞬她便转身向木门飞奔而去,连滚带爬,模样极其狼狈
“挂钟靠在墙上,女孩挂在钟上,啦啦啦啦啦,快看她的脑袋被墙压扁啦,哈哈哈哈哈,她想带别人回家……”如同她所猜测的那样,由于材料一样,歌词里的墙是横着的墙,也就是天华板,挂钟的时针上是一个赤果果的女孩子,她的身上抓痕无数,鲜血淋漓,惨不忍睹,而她的头更是已经不能算是头了,挂钟和天花板相距极近,那头活活变成了肉泥,10岁,看那身形是个不到10岁的小孩啊!,猫奴咬着嘴唇奋力往外冲去,口里是一口的血腥,她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按照歌词后半段的意思蜡烛燃烧的是那个女孩子的血液,只要带着蜡烛就能打开门,她能救的只有自己,1.40了,按照指针的加速度还有不到200秒的时间,怀里的灯几近熄灭,身后有动西跟上来了,就在手指即将推开门的时候,猫奴却愣了一下,她看见窗外有无数扭曲的身影,朝着木门靠近而来,而就在她愣住的一瞬,身后跟着的东西已经抓住了她
推测错了?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她要死了,她要死了,她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