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电闪雷鸣,一阵剧烈的雷声响起,鹿音楼的身体控制不住的打了个抖。
客厅吊灯下孙鹤同的影子像是张牙舞爪吃人的野兽,缓慢的向她靠近了,鹿音楼惶恐又胆寒的瞠大了眼睛。
她拿着球杆掉头就跑,想钻到卧室把门反锁上。
但孙鹤同却追过来以一种捏碎她骨头的力道攥住了她的手臂,鹿音楼奋力挣扎,用球杆砸碎了对方的眼镜。
孙鹤同把碎的七零八落的眼镜扔到一边。
他摸了摸脸上被玻璃碎片飞溅划伤的血迹,火气也上来了,抬腿往鹿音楼肚子上踹了一脚。
鹿音楼被他这一脚踹的倒在地上捂着肚子痛呼,觉得五脏六腑都被人踹的乱了位置。
她的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来,孙鹤同看她哭的凄惨,把她额上的眼罩拽下来遮住了她红肿的眼睛。
鹿音楼终于意识到自己逃不掉了,她开始尖叫,大声呼救,开始反复喊鹿涛来救她。
她还在挣扎,甩手给了欺身而上的孙鹤同一个耳光。
孙鹤同用领带捆住了她的双手,淫笑道:“我劝你还是乖乖从了我吧,待会儿你能少受点罪。”
被蒙着眼睛的鹿音楼开始对他破口大骂,可当她感觉到对方粗暴的扯下了她的睡裤时,她的咒骂变成了绝望的哀求。
“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求求你了!”
鹿音楼的泪水浸湿了眼罩,她脸上全是水光,眼泪和鼻涕都混到一起,看上去可怜极了。
“鹿音楼,你真是个尤物。”
孙鹤粗糙暗黄的手指和对方羊脂玉一般白皙光滑的身体形成了鲜明对比,他此时精虫上脑,哪里还停的下来。
鹿音楼无助的哭喊着,她抬腿想踹对方,却感觉到自己的双腿被对方宽大的手掌用力抓握,然后强迫性的打开。
孙鹤同朝她缓慢的欺近了:“我听说你上学时没谈过男朋友,那你和男人睡过没有?”
鹿音楼抖如筛糠,抽泣不止,绝望的恨不得一头撞死。
“那可真是便宜我了。”孙鹤同眼神里饱含剧烈的兴奋和激动之情,他迫不及待的朝鹿音楼压了过去。
这时响起了一阵清脆的门锁声,过来探望女儿的鹿涛刚想把手里湿淋淋的雨伞挂到玄关处,却听到了鹿音楼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霎时他面上一慌,赶紧往客厅里走,却看到了让他目眦欲裂的画面。
鹿涛暴怒之下,用花瓶砸在了孙鹤同的后脑上。
鹿音楼被那声脆响吓得剧烈一抖,孙鹤同的身体软倒在一旁,从脑袋扩散出的血迹慢慢在白色地板上渲染开来。
鹿音楼被鹿涛用大衣严密的裹住,对方把她从地上抱起来,鹿音楼还在剧烈的发抖。
“爸爸,你杀了他吗?”
鹿音楼的手紧紧抓着鹿涛胸前的衣服,她戴着眼罩,面上和衣服上挂着细碎的血迹,像个漂亮又狼狈的瓷娃娃。
鹿涛没有说话,他把鹿音楼放到卧室的床上,解开了鹿音楼手腕上绑着的领带。
鹿音楼拉下眼罩,她看见鹿涛双眼充血正呆呆的坐在地板上。
他望着自己的双手,目光里充斥着不可思议、震惊和惶恐,染血的手掌在不断的轻微颤抖。
鹿音楼惊愕的瞪大眼睛捂住了嘴。
第二天上午,鹿涛去警察局自首,他被当场扣押在了警局。
鹿音楼泪流满面的看着警察给鹿涛戴上了手铐。
她嘴里不断重复着“爸爸对不起”这五个字,鹿涛只苦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对她说了一句话:“照顾好家里人。”
鹿音楼崩溃无比的看着他被警察带走,才发现不知道从何时起,记忆里那个面容俊秀、身材算不上伟岸却让她觉得很有安全感的父亲,现如今已经变成了白发苍苍的颓唐模样。
“高中教师杀害知名导演孙鹤同”的消息很快就登上了头版头条,文章特意隐去了鹿涛的真实姓名,但仍然在网络上引起了惊涛骇浪。
“孙导人特别亲和,电影拍得也很有个人风格,怎么人说没就没了呢?杀人犯必须枪毙!”
“高中教师里居然还有潜在的杀人犯?现在他的学生们得吓死了吧,果然人不可貌相。”
“听说是杀人犯主动去自首的,算还是有点良心,这是过失杀人还是故意杀人?希望报道继续跟进。”
“为什么不把罪犯的名字曝出来啊,杀人犯就该被网暴,我要做一次雪花!”
“好导演又少了一个,电影行业又痛失一员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