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音楼想起了昨晚那个吻,她的脸蛋立马升温,紧张的撩了撩头发没吭声。
谢云灵瞧着她情窦初开的模样了然道:“睡了?”
鹿音楼瞬间炸毛:“怎么可能!”
谢云灵盯着她破皮的嘴唇:“哦,那就是亲了。”
“……”鹿音楼咬牙:“你诈我?”
谢云灵嘿嘿笑了两声,忍不住道:“不过你居然没讨厌他碰你我真挺纳闷的,那段时间我为了防止你附近出现异性生物,我都不敢让你出门陪我遛狗了。”
谢云灵养的哈士奇是只公狗。
鹿音楼听到“遛狗”便忍不住想笑,但又很快因为想到了那段痛苦的时光而敛住了笑意。
她想了想,随即认真的说:“别的男人那是别的男人,慕乔年是慕乔年,那能一样吗?”
谢云灵用一副好像重新认识她了的震惊表情望着她:“音楼,咱们认识这么长时间,我才发现原来你还是个恋爱脑。”
鹿音楼:“……”
谢云灵痛心疾首:“慕乔年这个男狐狸精,他靠什么迷惑了你?”
鹿音楼:“……”
槽点太多,鹿音楼竟然一时不知道该从哪开始吐槽了。
“他不就是长得帅还有钱吗?”谢云灵戏瘾上来了拦都拦不住:“他不就是有八块腹肌气质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男吗?他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地方?”
鹿音楼听完挂了满头的黑线,忍不住道:“你到底是在夸他还是在骂他?”
谢云灵声声感人、字字啼血:“我们音楼这么不近男色的女神,多少直男心目中的白月光,同时也是我挚爱的闺蜜,难道你要拜倒在他的魅力之下了吗?”
鹿音楼沉默了十几秒,然后点了点头。
谢云灵立马不说话了,过了半晌眼神幽怨的望着她:“以前那么多优质男人追你都被你拒之门外,那你说说看,你到底喜欢慕乔年什么?”
鹿音楼仔细想了想,然后有点羞涩的说:“他很可爱。”
谢云灵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答复,她傻愣了几秒,然后脑袋上慢慢抠出一个问号。
谢云灵认为鹿音楼的萌点极其与众不同:“你不看新闻吗?他大义灭亲、冷着脸怼记者媒体的时候那叫一个狠辣毒舌,你确定他可爱?我看‘可爱’这个词和他没半毛钱关系。”
“那是别人先找他的麻烦好吗?”鹿音楼小声道:“有仇报仇怼回去多正常。”
谢云灵摇头叹气:“以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现在这滤镜也太厚了,没救了。”
鹿音楼顿时有点不好意思,她是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很多感受对她来说还挺新鲜的。
谢云灵想的比较长远,愁眉不展的说:“不过慕重华要是知道你和他亲哥在一起了,他不得疯了?”
鹿音楼闻言心里一沉,这一点她也考虑过很久,甚至因为这一点她还打算和慕乔年疏远。
她说:“其实我一直认为重华并不是真的喜欢我,他只是生病了把我当成是一个感情寄托而已,也许病治好了就没事了。”
谢云灵叹气道:“但愿如此吧。”
忽然间谢云灵看到了鹿音楼右手手指上包着的纱布,立时紧张的问道:“你怎么受伤了?”
“啊。”鹿音楼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解释道:“不小心把保温桶摔碎了割伤了手。”
谢云灵立马敏感的把保温桶和某件事联想到了一起,她和鹿音楼几乎知无不言,两个人亲密到彼此没有秘密。
谢云灵过了半晌才犹疑的说:“那件事,慕乔年知不知道?”
鹿音楼和她对视一眼就对她的想法了然于心,鹿音楼顿了片刻后眼睛湿润的说:“他没有细问过我关于我爸爸案子的事,他应该还不知道,而且关于那件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
对着自己喜欢的人,鹿音楼不愿意把自己深埋于心的最难堪、最晦暗的记忆宣之于口。
那件事不断在反复提醒、鞭笞着鹿音楼关于她曾经的愚蠢、无力和不幸,她原以为岁月会将往事尘封,可鹿涛被斩断的自由翅膀和未来被扭曲的人生轨迹都在无时无刻不指认着鹿音楼的罪证。
你,是造成这无法挽回的一切的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