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音楼手一松,吹风机砸落在地毯上。
“讨厌我这么碰你吗?”
慕乔年声音平静,但因为他和鹿音楼离的过近,他鼻息间的热气都拂到了鹿音楼的脸上。
她闻到了她给慕乔年买的薄荷味牙膏的味道,她立时脸上的温度骤然攀升,连带着耳根和脖颈全都不争气的红透了。
她知道慕乔年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因为她曾经跟对方说过自己抵触异性触碰的事。
鹿音楼侧过脸闪躲着避开他灼热的视线,她过去经常见到很多男人用这种贪婪的、好像要把她拆吃入腹的眼神注视过她。
那时她心里只剩下毛骨悚然和惴惴不安,她产生了极度反感的情绪,然后骤然转身迅速远离对方。
但假如用同样目光注视她的对象换成是慕乔年的话,那好像忽然就没有多么令人恐惧了。
此刻的鹿音楼只觉得心口像揣了一只兔子,胸腔里溢满了慌张、羞涩,还有隐隐约约的期待,她甚至开始担心慕乔年都能听到她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鹿音楼垂着眼睫摇了摇头,伸手推对方的胸膛说:“你放开我。”
慕乔年紧紧盯着她,看到她心口不一的矛盾动作时顿了一下,像是蛰伏已久的狩猎者终于露出了狰狞的獠牙,他猛然朝她覆了过去。
鹿音楼被慕乔年紧紧按在胸前,圈住她的手臂结实有力,但动作算不上粗暴。
慕乔年潮湿又带着淡淡薄荷香气的吻落在她唇上。
慕乔年吻的很重,他缺乏技巧的吻着鹿音楼的嘴唇,一只手扣在鹿音楼脑后,让她后退挣扎不得,只能对他的掠夺和索取全盘接受。
鹿音楼羞耻的快要晕厥,她的身体在他怀里软成了一滩水,她挣扎着偏过头用力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慕乔年,不……”
慕乔年见她还有力气说话,便又追过去攻城略地,毫不留情的攥取。
鹿音楼觉得他根本不像是在接吻,更像是要活生生的吃了她一样。
鹿音楼头脑昏沉,唇上忽然针扎似的疼了一下,她用尽全力把慕乔年推开了一点,小声说:“疼。”
慕乔年这才停了下来,微微皱着眉抬起鹿音楼的下巴说:“怎么了?”
鹿音楼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唇,指尖带了点红色,她气喘吁吁的把手递到慕乔年面前说:“被你咬破了。”
慕乔年接完长吻后依旧气息很稳,哪像鹿音楼现在跟一口气跑完了八百米似的喘个不停,她缓了一会儿发软的四肢才找回了点力气。
慕乔年愣了一下,低声问道:“很疼吗?”
现在的他和平日里那副眼高于顶、咄咄逼人的模样相差太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灯光柔和产生的错觉,鹿音楼发现慕乔年的眼神似乎比平时要温柔一些。
鹿音楼看的脸红心跳,她垂眼推开他抬着她下巴的手,把染血的手指往旁边桌面上放置的纸巾上蹭了蹭,又去推他的手臂:“你别抱着我,你好热。”
鹿音楼现在正坐在对方腿上,她扭着身子想逃跑,慕乔年却突然哑着嗓音威胁道:“你再动,就不光是被我咬破嘴唇这么简单了。”
鹿音楼吓得立时一动不敢动:“……”
好在慕乔年没有其他过分的举动,就这么抱着浑身僵硬的鹿音楼静静坐着。
慕乔年的脸埋在鹿音楼的颈窝里,鹿音楼像个乖巧的大型洋娃娃似的瞪着眼睛紧张的左顾右盼试图转移注意力。
安静了半晌,鹿音楼存心故意找茬,挑衅道:“慕乔年,你吻技怎么这么差,你是不是初吻呀?”
慕乔年从对方香气扑鼻的颈窝里抬起脸,似笑非笑道:“你不是说我是三十岁老男人吗,你觉得呢?”
那就是亲过别人呗。
鹿音楼闻言立时有点不高兴,酸的冒泡的说:“那你以前是不是经常这么抱别人,每晚都要抱着不一样的女人睡觉。”
她这话完全是诽谤,她曾经在慕家住了一段时间,那时鹿音楼也没见过慕乔年往家里带过女人,他的日常生活好像除了陪伴慕重华之外就是工作。
慕乔年瞧着她红润的脸,弯着唇角道:“没有,我只亲过、抱过你一个女人。”
鹿音楼立时十分满意的红着脸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