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音楼洗完澡后浑身冒着热腾腾的水汽。
她的眉眼还是湿润的,越发衬的白皙脸庞鲜嫩水灵,像是诱人品尝的糕点。
慕乔年瞬间产生了一个名为“鹿音楼看起来很好吃”的念头。
慕乔年静静盯了她半晌,眸中旋着黑沉的风暴,道:“傻愣着干嘛?进屋。”
鹿音楼本来还在犹豫,但她瞬间想起这是她家,她进自己家客房转转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鹿音楼立马底气十足、大摇大摆的进了屋,然后自觉找沙发坐了。
慕乔年也刚洗完澡不久,他穿着深蓝色家居服,发梢还在滴水却没有要吹头发的意思。
鹿音楼本来过来是想问问他关于慕向南的事,见罢忍不住道:“你怎么不吹头,会感冒的。”
慕乔年拿着手机回了几条工作上的消息,然后偏头看了她一眼,说:“手酸,你来。”
鹿音楼瞪着眼睛望着他胡说八道,她心道:你手酸?我怎么看你往手机上打字还挺灵活呢?
她现在算是明白了,慕乔年这是被她伺候惯了,把她当家里的佣人使唤。
她在心里反复说服自己:他是你老板,你爸爸能不能顺利被接出来决定权还在他手上!
鹿音楼憋屈的站起来往抽屉里拿出了吹风机,然后走到慕乔年面前道:“你坐下,我够不着你脑袋。”
慕乔年表现的挺顺从,闻言便收了手机往她刚刚坐的位置坐下了。
鹿音楼把吹风机插好了电源,然后有些紧张的凑近了站到慕乔年面前。
她回忆着自己以前是如何给谢云灵家里养的那条哈士奇吹的毛,然后打开了吹风机的开关。
慕乔年的头发被剪短了不少,发质粗硬有点扎手,鹿音楼试了试吹风机的温度才往他头上吹。
慕乔年个子很高,他坐着时视线正对着鹿音楼喷薄高挺的胸和弧度纤细的一截腰肢。
她身上穿着幼稚保守的小熊长袖睡衣,但掩饰不住她的身体起伏线条如此曼妙。
不由得让人感叹造物主的神奇之外,又让人忍不住担心她收束的过于细薄的腰会不会因为支撑不住傲人的胸脯而折断。
偏偏鹿音楼对慕乔年直白坦荡又黑沉沉的视线无从察觉,她只想着短发吹头可真方便,怪不得谢云灵打死都不愿意留长发。
鹿音楼身上淡淡的花香调沐浴露味道朝慕乔年一阵阵袭来,他开始认为让鹿音楼给他吹头是个错误的决定。
有那么一瞬间慕乔年想把面前的人猛然拉进自己怀里,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然后一寸寸的占有她,在她身体所有美好的地方都刻上他的记号。
但此刻慕乔年却一动不动,因为此时是他人生中少有的温情时刻,她纤细温暖的手指穿过他的短发,她握着吹风筒神情专注,像是在做什么重要的事一样。
慕乔年不忍心用自己肮脏的念头,去打破这份难忘的美好。
他搭在沙发扶手上的手臂青筋绷起,眼神贪婪而带有侵略性的流连在鹿音楼周身。
感觉过了几分钟却好像被拉长成了几百年。
等鹿音楼摸着慕乔年的头发已经干了,她关掉吹风机,露出个粲然的笑来,垂头说:“好了。”
她一低头对上慕乔年的眼神时倏地愣住。
因为慕乔年的目光好像黏在了她身上似的,专注的几乎怪异,像是要把她囚禁在方寸之间,具有攻击性的同时还带着些小心翼翼的珍视。
意识到这一点,鹿音楼瞬间僵住,忽然发现她和慕乔年离的过于近了,她的姿态近乎于勾引。
鹿音楼立时回神想往后退,但她突然想到:这人不是说对她没兴趣吗,那现在这么一副要吃人的模样死死盯着她干嘛?
她咽了下口水,壮了点胆子,故意垂头凑近了对方吐气如兰道:“大少爷,我伺候的您舒服吗?”
慕乔年倏然怔愣,没料到她胆子这么大,他苦苦煎熬了大半天在这种时候她居然还敢撩拨他?
鹿音楼瞅着慕乔年少见的呆怔模样忍不住想笑,她刚撤回了身子准备说几句玩笑话挽回一下今晚在楼梯上丢了的面子,但下一秒她被人骤然拉到了怀里。
鹿音楼还没来得及挣扎,就对上了一双近在咫尺的墨色双瞳。
面前圈住她的英俊男人身体坚实有爆发力,鹿音楼心中瞬间警铃大作。
慕乔年像个狡猾又幸运的猎手,在无声的垂涎和漫长的隐忍之后,等待着鹿音楼这个蠢兮兮的猎物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