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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少主令牌

楚锦天来到双岭马行大门前,蒙面人朝看门童喊:“速叫掌柜出来,告诉他双岭寨少主驾到换马。”看门童听罢踉跄的往院里跑。

楚锦天端详着自家的马行,漆红木扎的院墙足有三米多高,这是怕来了好马飞出去啊,看着是端庄气派,实际上下面人借着修建院墙没少挣啊。回头娶回黛儿接了手一定好好整改自己的产业。

双岭马行大门打开,出来四个下人后面走出一四十多岁中年人拱手作揖:“在下邢州双岭马行掌柜田大成恭迎少主,烦请少主出示信物少主令,多有得罪。”

楚锦天听罢点了点头,从腰间掏出一块黑色玉佩,奥,是一块天外陨铁打造的少主令,正面刻着少主令三字,下方是一个翠绿色的玉石太阳正大的大白天,都能看出那玉石微微散着绿光,好玉!

马行掌柜接过陨铁少主令牌,正面看完看反面,上面写着标题少主令,此令乃双岭寨少主楚锦天出生日锻造,但凡出现在双岭寨任何一个据点,不可违背其意愿,此令产生的费用上报分舵主专项整理传回总舵。字面看完下方是一个信字模具,田掌柜把自己手中的信字印章放入陨铁少主令翠绿色的玉石马上变成了黑色,这是真的少主令没错了,田大成双手捧着陨铁少主令:“恭迎少主,多有得罪。”

楚锦天接过陨铁少主令牌:“田掌柜为双岭寨打理邢州马行辛苦,检验双岭寨大令牌是双岭寨任何一个据点必须做的,如若有人起了坏心思,造出假的大令牌到这骑个马,到哪取个银子,后果不堪设想。”说着楚锦天便下了马:“此去王城有要事相办,我一行人三十余人,均换耐力好马,外表普通不张扬的即可。”

田大成也是第一次见少主,听到表扬心里还有些漂了:“在下为寨主和少主分忧是应该的,这去王城少主应该按常理换上等好马,咱邢州双岭马行随时有专门为双岭寨大令牌准备的上等西域宝马,品相和耐力都是万中选一,少主你看如何是好?”

楚锦天转头望着黑衣人,黑衣人附耳楚锦天:“少主此去凶险颇多,挑匹好马是可行的。”楚锦天顿了顿脚便朝田掌柜吩咐:“我等三十余人全换西域好马,待后面千骑兄弟到了,传我少主令均换耐力好品相普通的好马。”

马行田掌柜吩咐下人照办:“请少主移步马行大厅稍作等候,一盏茶便可让众弟兄继续赶路。”

“好,弟兄们我们去大厅品茶,待马换完,我们就去双岭客栈。”楚锦天带着几十兄弟朝马行大厅走去。

田掌柜推开大厅的木门,嚯,这里的陈设着实让楚锦天一惊,刚才看外面除了几个红木院墙倒也都挺普通,这大厅里足有一亩多地(六百多平米),迎面是越南红木打造的大柜也就是账房柜,摆着的算盘得有三米多长,后面放账的书柜摆着上万本账目,前台收钱的伙计十几号,都在低头算账,刚才马行大门也没见有人啊,这大厅里都快赶集啦。

楚锦天双目扫了一下,大厅内间隔着二十多个房间,每间包厢内都有人喝着茶等待换马,大厅中央还摆着近三十张桌子,光是端茶送瓜子的伙计也有二十多个,地面都是用上等的南州大理石所砌,“少主,往里面走,这里乱,江湖儿女都是这般,一辈子血雨腥风的,到咱马行也是换马的地,也是歇脚的地。”田掌柜看楚锦天踱步不动了,便提醒道。

楚锦天好东西见的多,就是没想到一个马行还能这么多花样,想了想也没啥稀奇的,双岭寨是大商行,涉及行业居多,陈设建造稍微精致些也应该,跟着田掌柜往里走。

“好热闹,这有打麻将的,还有推牌九,掷色子的,冀州分舵没在邢州设立邢州赌坊吗?”楚锦天问田掌柜。田掌柜迈着步子给楚锦天解释:“秉少主,本来是要建赌坊的,可这附近人口不多,人流量庞大,于是萧舵主便把马行和赌坊合并了,这样呢,换马的客人在等马的时候还能玩个两三把,倒也给双岭寨带来最大的收益。”

楚锦天满意的拍了拍田掌柜的肩膀,田掌柜带着一行人来到一扇门前:“少主,到了就是这个房间,各位稍坐,我去安排下人泡壶好茶上来,少主赌具怎么上?”

楚锦天回头看着三十兄弟眼睛都放光了,跟自己这几天吃没好睡没好的,说是三十随从,他们就是保自己的命的“田掌柜,安人头每人取一百两筹码,牌九和骰子取来吧,麻将太慢就不要了,给我泡一壶铁观音,他们要什么茶你去问他们,我就不进去了,你带走逛逛这双岭马行吧。”

田掌柜叫下人来,少主吩咐的你都听清了,去尽快办吧。蒙面人和三十兄弟高兴的谢着楚锦天。蒙面人对着众兄弟说:“你们这是赶上好主子了,快去痛快的耍吧,我陪少主。”楚锦天赶忙摆手:“咱们双岭寨的地盘,你无需跟着了,这几天你比每个人都忙,紧着跟他们一起去耍耍,耍完让田掌柜的伙计把筹码兑成银票带身上就行了。”

田掌柜带着楚锦天开始参观起了双岭马行,便走便说:“双岭马行来这邢州有十五个年头了,来的时候乱,到处都是小马行,他有个三匹他有个十匹,快赶上村子上赶大集的了,咱们刚来的时候贵,每人找咱换,后来萧舵主吩咐,买马,见马你们就买,不管他几匹,只要出现在世面上,不论他是换马还是卖马,我们双岭马行通通买入,买的马多了马行也就越建越大,也越来越阔,慢慢的有人卖马就找咱们,换马更不用说了,想换匹进王城有面子的好马,也得找咱们马行,前五年高价收的马赔的银子,第六个年头用了不到三个月,就全回来了。”

田大成看着楚锦天越来越想听的脸接着道:“双岭寨下的掌柜令,柜上收益掌柜取百分之一,下面伙计为掌柜三成,这几年我和伙计是干劲十足,这伙计在马行干一年都能回家娶房媳妇了,我也跟着双岭寨生意挣了些银子,准备再挣上十年钱,能去双岭寨置套一般的房产,在双岭寨养老了。”

楚锦天感叹着,这老爹也太老谋深算了,人家给你打一辈子工,还得把钱给你还回去,双岭寨宣传的到位啊,顺势问了一句田掌柜:“干嘛去双岭寨养老啊?”田掌柜还幻想着双岭寨的美好呢:“少主,只有在双岭寨下任一据点做大掌柜达到十年以上,就有了在双岭总舵购买房产的资格,这寨主下传命令,凡在总舵购房产者都可参与总舵会,总舵大会热闹啊,我去过,就在门口给萧舵主牵马我都觉得无上荣光,总舵大会决定着双岭寨商业的大纲,一个决策就让下面活一大片,能参与一场总舵大会,算我这辈子没白活,还有双岭总舵房产的养老政策是非常到位的,岁数大了有人伺候,免除管理费,下人都是经过专门的指导和培训的。”

楚锦天看着越说越红的田掌柜,他可没心思管养老的事:“好,养老的事以后再说,说不定我能帮你一把。我现在正式下达少主令,凡王城朝廷及附近各个驻军一次性购买超过一万匹战马,你部取得定金后,应火速差好马把消息送往冀州总舵,我做决策。”田大成马上认真起来回复:“邢州双岭马行田大成领少主令,唯寨主和少主马首是瞻。”这汇报事项田大成只能在心里想想,具体原因他是不敢问下去。

楚锦天看田掌柜领命后,便指着那马厩说:“好,带着我去看看你这的绝世好马吧。”田大成摆着手指着路:“少主来这边请。”

屋里好热闹,推牌九的倒也兴奋,蒙面人传下命令,每人输赢不得超过五十两,怕因这薄牌伤了弟兄们共事的感情,一众兄弟玩的正起劲,屋外传来喊声马换好了,顿时屋里所有人马上手离桌,人手拿自己筹码去换了银票,出大厅门到候马道上马等候,蒙面人朝大厅后走去寻楚锦天:“少主,马换好了。”楚锦天听讯:“那田掌柜就此别过,咱们日后再见。”

楚锦天带着众人,去双岭客栈休整了两日便和萧舵主拉上货物继续前往王城了,那是天子脚下,也是双岭寨冀州分舵的集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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