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参奏,无事退朝。”皇宫金龙殿内传出声如洪钟的声音。这金龙殿是景帝在宣汉三年攻下琳国所建,因琳国出产大量黄金,景帝在攻下琳国后命部队将琳国上下所有黄金搜刮干净全部拉回景国皇宫,切因琳国黄金产量非常巨大,于是命工匠建造了这座纯金的金龙殿。
金龙殿高三层从内到外,从上至下无一砖一瓦,皆用纯金铸造。金龙殿殿顶五龙盘旋,龙头分别对应殿顶四角,预示着征战四方的含义。金龙殿内一条纯金巨龙从殿门一直盘到龙椅上方,工匠的高技艺似乎要把龙铸活过来,一进殿门就能看到那金龙张牙舞爪,一张血盆大口足足有四丈多宽,好像能从龙口中吐出火来。
景帝在龙椅上双目扫了一干重臣,见无事参奏便想着退朝,景帝刚从龙椅上站起,下面就不应景的传来一声:“臣,有事要奏。”
景帝眉头稍皱,缓缓的坐下后:“柳爱卿,何事奏来便是。”兵部尚书柳江印跪在地下:“吾皇万岁,今年大景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各地粮食皆丰收,可唯这湘州城闹了大旱,对应的藏州十五万大军粮食供应仍差一半,不知是否能从别处调拨粮草。”
“湘州大旱在三个月前已经参奏,赈灾事宜均已到位,藏州大军粮草不可出差错,准奏可从别处调拨,相关事项由兵部和工部户部联合办理。”景帝顿了好像想到了件事:“湘州大旱,各级官员在处理赈灾事项上都非常用心,朕心甚慰,待军粮事宜办妥,赏赐和升迁的事会由礼部落实到位,柳爱卿平身,行机监何在?”景帝的声音越来越大,在这偌大的金龙殿内都有了回响,明显帝王传行机监已经是有不好的事。
行机监严大人刚想着这兵部那壶不开提哪壶,刚因为万岁要娶赣州女子,我收了那双岭寨少公子几个银子,就出谋往后拖了三年,这皇帝心里正存着我的气呢,好啊,我去年做法事说今年景国无一灾情,湘州是往年水大之地,今年怎会不寻常的大旱呢?我还没查个水落石出你就抖搂出来,柳江印你狠!
严大人赶忙跪下:“吾皇万岁,臣在。”在场的人都看着严大人瑟瑟发抖擦了一把冷汗。
景帝从龙椅上站起,踱步往跪着的严大人身边走,步伐虽轻,但是这每一步都像是有千斤重的样子,严大人似乎听到了排山倒海的声音。到了严大人身边:“严爱卿啊,去年行机监开坛做法,是你力保今年大景各地风调雨顺,朕还没忘,因为行机监成立这几年从没出过大差错,所以为了这个风调雨顺朕还特意赏了行机监上下五年俸禄,你更是加了一颗南海的拇指珍珠吧?”
严大人心里一紧:“回万岁,这湘州五百年不曾出现旱情,到时往年大涝不断,今年大旱比有原由,臣还未查出案情谜底,不敢妄言秉奏,请万岁给些时日,待臣查他个水落石出,再奏于圣前。”严大人说完赶快趴在金地上。
柳江印跪下:“吾皇万岁,行机监是大景预测国运,预测来年大灾大喜机构,不能儿戏,若今年失算一个湘州,来年失算一个豫州,过上几个年头失算一个冀州可如何是好?”
“吾皇万岁,臣万死不辞,如不是为大景查出湘州灾情原由,臣愿现在就往死牢,敢问各位同僚行机监成立七年来除湘州大旱一次纰漏可还能再说出一桩失算事宜?”严大人跪在地上摊着双臂,可怜的望着一众大臣。
丞相靳奇川看在眼里,心里早已看穿景帝心思,无非是行机监开坛做出陛下三年内不得娶亲不得临幸新娘娘的叛逆做法,正好呢,听说陛下刚从赣州迎进宫一名二十五岁的姑娘,被行机监这卡了一下,行机监七年来除湘州大旱外无一纰漏,严大人算是为国为民,柳江印也是想趁黑一把严连启给景帝一个撒气的机会,争取了一个给景帝舔鞋的机会。
兵部和工部户部刚因藏州军粮事项绑在一起,平时和严连启交好的工部尚书和户部尚书都不能插话,急坏了严大人啊。
柳大人头皮一硬反正一心为了圣心:“吾皇万岁,不论湘州大旱灾情原由为何,严大人行机监办事终究是出了纰漏,不惩行机监,朝廷威望何在,倘若日后各各部门再有相同事宜发生,朝廷何威?”柳大人说的自己都发虚了,这和严连启的梁子算结死了。
大理寺卿彭少杰秉公执法,猜想若景帝要治严连启早在三个月前就命大理寺彻查了,不用等到今天,无非兵部利用景帝心里未能如愿迎娶赣州女子气在行机监来讨好景帝罢了。
彭大人想通后微微一笑赶快跪下:“吾皇万岁,行机监建制以来除湘州大旱灾情外无一纰漏,柳大人有些生拉硬套了,如这边惩戒了严大人,且湘州大旱却有原由,这让陛下如何?大理寺卿愿领彻查湘州大旱一案,还各位一个事实。”
严大人趴在地上,不敢相信的看着彭寺卿,当时就一个想法彭老弟仗义,如果老哥能顶过去这一难,以后碰老弟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还是我的事。其实吧这里事情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只不过聪明的严大人早就吓懵了头脑,谁替他求个情吧,他都把谁当救命恩人了。
丞相靳奇川看大理寺卿都站出来说话了,不紧不慢的拱手作揖道:“吾皇万岁,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严大人多年来无一大过,湘州大旱之事正好赶上大景丰收之年,幸巧能有所包面,让柳大人和工部户部两位尚书及时将藏州所缺军粮速速补上,我个人拿出一成俸禄,用于此次彻查湘州大旱一案,望吾皇恩准。”
景帝心里暗爽,柳江印不错,朕看严连启都快尿裤子了:“湘州大旱,导致藏州军缺粮,说到底是行机监没能准确提供国家运势,好在今年除湘州外均收获颇丰,行机监有错但不至罪,朕看在严大人多年为国出力的份上,头就先留着吧。”
严连启在台下头都磕肿啦,不停地叫着谢万岁,景帝手一抬:“然死罪可免,活罪不可逃,传朕令,行机监上下全年无休,另增派三十名人手,以免日后再出纰漏,费用由严连启自己承担三年,罚行机监主监严连启交回拇指珍珠,并自行去皇宫外围跑一圈。彻查湘州大旱一事,行机监历来不是查案的机构,应由大理寺接管,朕令彭大人一年内务必给朕一个交代,是却有原由还是行机监的纰漏。靳相一成俸禄不可拿出,朕大景国库充足,若烦小事由靳相出钱,可让邻家小国耻笑。退朝”。
“今日早朝所仪结论由中书省书写张贴王城中皇榜,退朝……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