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陈默和游鑫就坐上了去朝圣山的车,路上游鑫仿佛没有昨天那么有激情,一路上要么闭目养神,要么递给陈默水和食物,话少的可怜。陈默不明所以,几次想同他攀谈,却被巧妙的避开,只好也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到了第一个服务区,陈默终于忍不住对他说:“现在车才开出去两个小时,你要实在为难,可以搭返程车先回去,我可以自己去的,你不用为难自己。”
游鑫看着她有些委屈的神情,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很是宠溺的语气:“对不起,昨晚没有睡好,一会儿陪你聊天好不好。”看着陈默撇嘴才发现她这样好可爱,还没有恋爱,就学会撒娇了:“我刚才补了2个小时觉,已经清醒了,一会我给你当导游,好不好?不要生气,嗯?”
游鑫摸着陈默滑滑的头发,让陈默觉得自己和邻居家的小猫一样,不过很舒服很受用,暂时原谅了他。
到达朝圣山脚下,天已经快黑了,陈默看到游鑫订了两间房,有一瞬间的愣神。结合今天他的异常,陈默内心有点波动,游鑫似乎并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吃过晚饭送她回房间就要走,陈默一下拉住他的手说:“游鑫,明天早上八点,入口见。”
早上八点,朝阳挥洒在这座无数人朝拜的山上,即使是山脚下海拔依旧很高,陈默看着蜿蜒路上的人群,虔诚的匍匐叩拜,他们心中无所求,只是单纯的完成这一生中必须要做的一件事,心无旁骛,满心圣洁。她呆呆的望着这些人,想着自己满心的欲望和杂念,不知道这样的地方是否能把自己净化掉。
游鑫看着陈默穿着鹅黄色的羽绒服,大大的毛领围着她小小的脑袋,就好像那只自己养过的小布丁,那么可爱,那么招人疼,和陈默望着他时一模一样,水汪汪的眼睛,那么信任的看着他,可是最后却淹死在水池里面。
陈默看到游鑫,白色的派克服穿在他身上真的好帅气,她微微一笑,朝他跑过去,拉起他的手,暖和和的,游鑫不自觉的也紧握住她,就像他们在LS那一天一样。
他们走到一个立柱的跟前,陈默望着他说:“游鑫你读过希腊神话吗?”游鑫疑惑的看着她,陈默继续说:“宙斯有个儿子叫坦塔罗斯,因为犯了错而被惩罚,他站在一池深水中间,波浪就在他的脚下翻滚。可是他却忍受着干渴,喝不上一滴凉水,虽然凉水就在嘴边。他只要弯下腰喝水,水立即就从身旁流走。同时他又饥饿难忍,在他身后就是河岸,岸上长着一排结满了果子的树,树枝被果实压弯了,吊在他的额前。他只要抬头朝上张望,就能看到树上蜜水欲滴的果子。可是,等他踮起脚来想要摘取时,空中就会刮起一阵大风,把树枝吹向空中。最可怕的是对死神的恐惧,因为他的头顶上吊着一块大石头,随时都会掉下来,将他压得粉碎。”
陈默停顿了一下,紧握着游鑫的手说:“我以前一直不知道这种惩罚的痛点在哪里,直到遇见了你,产生欲望,想要你,却看不透你,也得不到你,明明你现在就在我眼前,我握着你的手,望着你的眼,可是你却不是我的。对于现在的我来说,爱而不得就是惩罚!”
游鑫想要开口说话,却被陈默捂住了嘴巴,她接着说:“游鑫,以前家里人让我玩牌,我总是输,因为我不喜欢揣测对方的牌数,只想着把自己手中的牌出完就好,输赢都是没有关系的。我喜欢你,从睡在你那间房子里开始。昨天是我的生日,我成年了,我知道喜欢就要得到的小孩子的想法已经不适合我了,可是我不想做那个被惩罚的坦塔罗斯,我不想一切都在我眼前,我还是什么都抓不住,所以在这一刻我要你是我的。”说完,陈默踮起脚尖,对着游鑫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