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简单的交谈,李现才知道事情的原尾,原来肖晓琳的父亲叫作肖雷齐,在他被关入大牢后,每天都有人对他严刑拷打,逼问他说出酿制酒的办法,而肖雷齐倒也硬气,宁愿死也不说,那些人自然不敢真把他打死,所以每天都是轮流的折磨他。
直到一年后,肖雷齐终于忍受不了这种折磨而说出了这种酿制酒的办法,可是他也聪明,每次都是说一点,也不是一下子全部透漏出来,因为他知道自己一旦没用处后,肯定是被处死的下场。而那些人每次从肖雷齐这里得到一些办法后,都要去实验一番,这也让肖雷齐拖着活到了现在。
这时,肖雷齐对着李现愧疚的说道“八皇子,老奴就在几日前已经把自己的独门酿制酒法全部告诉那些人了,所以……”他唉声叹气的说道,因为他也知道这八皇子应该也是为了自己这种独门酿制酒法。
李现自然不是肖雷齐想的那样,但他也不说破,而是拿起酒桌上的一杯酒,对着肖雷齐说道“肖老,你看这酒怎样?”
肖雷齐听到李现这么称呼他,赶紧跪下说道“八皇子折煞老奴了,肖老这称呼老奴可担待不起,还请八皇子呼声奴才即可。”他能坐上饭桌吃饭,现在都还颤颤微微的,哪里还敢以肖老自居。
而肖晓琳看到自己父亲跪倒,她自然也跟着一起跪下。
李现都要抓狂了,就这么一会功夫,他都不知道自己被跪拜了多少次,他起身扶起两人坐下后,表情严肃的说道“肖老不必如此,既然我能叫你一声肖老,自然有能用到你之处,以后还要经常走动,所以叫声肖老是应该的。”
看着唯唯诺诺的肖雷齐,李现继续问道“肖老还请回刚才我问的这酒水怎样?你大可凭良心说,不必担心什么。”
肖雷齐强自镇定了一下,看着桌上那杯略显混浊的酒水,拿起来闻了一下,再小抿了一口,这才说道“回八皇子,实不相瞒,这酒水在这京城中,也可算得上是好酒,但离上等好酒可差远了。”说到这里,他偷偷瞧了一眼李现,发现李现并没有流露出不满的表情,这才继续说道“首先这酒水看起来就略显混浊,显然是酒糟处理的不够好,这是一大缺陷,再闻到这酒味,虽然有点酒香,但却不纯,这又是一个缺陷,这酒入口微苦,甚至盖过了酒香,酒水中还参杂着些许杂质,这是最大的缺陷,所以老奴说这酒不能算得上上等好酒。”
听完肖雷齐的话,李现眼神一亮,心想这位可是行家啊,自己虽然也知道一些,但肯定不如眼前这位酿酒高手。想到这,他才说道“那不知肖老自己酿出的酒又如何呢?”
肖雷齐似乎一谈起酿酒一事就来劲,有些得意的说道“不瞒八皇子,如果以眼前这酒跟老奴酿出的酒作对比,那这酒根本就不值一提。”说着,他眼神突然暗淡起来,说道“只是,老奴已经把这独门酿制酒法已经透漏出去了,如果八皇子想要再以老奴酿制的酒打出招牌的话,恐怕难啊!”
听到肖雷齐这么说,李现自然不会生气,反而笑道“既然肖老对自己酿制的酒这么有信心,恰巧我也会一种酿制酒的方法,到时候我教肖老如何酿制,如果你觉得我教你酿制出来的酒可以的话,那到时候还请肖老帮我管理一下酒楼,如何?”
肖雷齐又要下跪,但被李现抢先一步拉住,他只好说道“能为八皇子效劳,是老奴祖辈修来的福分,八皇子对老奴的大恩大德,老奴必将铭记于心,以后全凭八皇子差遣,只要不嫌弃老奴才好。”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李现自然不再多说什么,招呼他们先吃饭,这都已经很晚了。
等全部人退出房间后,李现招来管家来福,说道“来福,我今天说的话可不要忘记了,必须无条件实行我定下的规矩,你那管家条例适当实行就可以了。”
来福自然不敢违背李现的规矩,站在一旁猛点着头。
李现这才说道“现如今府内人数有些多,你挑选出三十人作为皇府护卫,再给我挑出二十人作为之后的酒楼跑腿,还有,要二十人去帮肖老酿酒,再挑选出二十个会做厨房的,等我有时间后再教他们做菜。”
来福不愧是能做管家的料,几乎都不用怎么想,就一一把李现的话记在脑子里。
等来福消耗了一下,李现继续吩咐道“护卫的服装要统一,跑腿和酿酒、厨房的人都要分开来统一服装,你再去准备一批刺绣材料给那二十几人送去,还有准备一批绘画用的纸墨笔砚,各种染料。”
李现一下子吩咐完这些后,就让来福离开了,他刚想躺下休息一会,但刚睡过不久,也不觉得困,想到自己隔壁还住着那个会绘画的少女,也不知道她睡下了没有,如果没有,倒不如现在就教她练习一下绘画。
当李现刚在那少女门口敲门时,房门一下子就开了,里面黑乎乎的,但那少女却走了出来对着李现下跪道“奴婢拜见八皇子。”
李现愕然了一下,本以为会打扰到人家休息呢!现在看来人家压根就没睡,似乎还料定自己会过来找她一样。
看着眼前这个认命般的少女,李现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赶紧解释了一番,这才把人家半信半疑般带回他的房间里,搞得他自己都有些心虚了。
为了先缓解一下尴尬,李现先跟这少女谈了一下过往,得知这少女叫陈敏,因她父亲是一位教书先生,她从小就开始学得满腹经纶,奈何在这女子不为官的年代,她也知道自己学到再多也没用,所以时常练习绘画,在当地小有名气,被一位大户人家的小姐收为贴身丫鬟,后来因为这户人家惹上了官司,全部人被贬为奴隶,她自然也不能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