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章微笑不答,贾复却在一边呵呵笑道:“何止十年?在此之前先生已经施法一次偷转太虚到你们这个时代千年以前的大隋王朝,只不过彼时天下纷争,硝烟弥漫,致使我等寻传国玉玺未果,否则先生亦不必再次减寿转运我等到少侠这个时代,唉,说起来这都是莽贼生的孽事,复又加上突然间的虚空逆转,徒唤奈何。”贾复摇头轻叹,唏嘘不已。
谢少贤捧着脑袋有些头痛,这些光怪陆离的离奇事件单是想想也教人头痛不已,何况贾复说的极为简化,这什么传国玉玺怎么又跟隋朝扯上了关系?
苦笑摇头,谢少贤老老实实的道:“不懂,这些错综复杂的联系小弟听的迷糊了。”
哀章微微眯着双眼成两条丝线,好似无端端打起盹来,只是没人发现,半眯的眼中精芒闪熠,不时的投向愁眉苦脸的谢少贤,双手拢在袖中,十指鲜花盛开一般跳动不止。
贾复似乎也觉得自己语因不详,尴尬的笑笑:“呃......是这样,大汉平帝末年,外戚王莽专权,阴谋弑主篡位,最后终毒杀平帝得任大司马,但因传国玉玺一直执掌在其姑婆太后王政君手中,太后对大汉忠贞不渝,使莽贼几次索要未果,另一方面又因夺权部署尚未完善,所以莽贼便也没有强迫威逼,转捧孺子刘婴为皇太子,自己代天子摄政,自称‘摄皇帝’,一切排场与皇帝无异。
在刘婴长至十四岁**时,洞悉莽贼的阴谋,知道自己大限将至,遂对太后晓以大义,明以是非讨回传国玉玺,托付哀帝男宠董贤转交当时的长沙王刘舜代为秘密隐藏,言誓死不可落于莽贼之手。
刘舜接到玉玺之后慌恐无计,最后听从手下一幕僚之计,开棺三代老丞相利仓之墓,将玉玺深埋于地底之下,直到莽贼为军师金匮所逼,仓促上位,再寻玉玺已不知所踪,直到后来毒杀孺子刘婴,废长沙王刘舜,便再难寻关于玉玺的蛛丝马迹。”
谢少贤闻得董贤之名双目一亮,董贤?那可是与战国龙阳君齐名的传奇人物,想一想“龙阳之兴,断袖之癖”这千古流传的词句,就知道这二人是何等的流芳百世。
想必这两个大男人真有“百媚千娇,婀娜款摆”之态,否则怎能迷得两位帝王无视三千粉黛的后宫美色,独宠这二位男娈于一身?未想到这董贤还有如此男人魄力,甘冒杀身之祸助“情人”后辈转传国玉玺于千里之外,现代世人未免是小瞧了他。
贾复看他呆思傻想的一动不动,觉得很奇怪,“喂”了一声问道:“少侠可是哪里不适?”
谢少贤一惊回醒过来,摆手道:“没,没,大将军请继续。”
奇怪的看他一眼,贾复点头继续说道:“后来莽贼在绿林叛军攻陷长安的混乱中被商人杜虞所杀,伪新王朝灭亡,直到此时才有刘舜后人传出传国玉玺被深埋利仓墓内的消息,但等那反复无常的小人刘玄派人掘墓找寻时,利仓墓内空空如也,非但不见传国玉玺,便是随葬物品也不见了十之七八。
我们军师大人闻得消息后,施法问天究因,才知此时太虚幻境发生了奇怪的逆转,便是在大汉同一时间,另有一大隋王朝并行存在,那皇帝炀帝杨广荒淫无道,穷兵极武致使民不聊生,疆域之内烽烟四起,乱军处处,天下混乱到极点。
因其国库空虚,入不敷出,隋炀帝以堂堂皇帝之尊效那鸡鸣狗盗之事,竟做起了挖冢盗墓的勾当,利仓之墓早被其偷盗一空,传国玉玺也已落入他手,我等被军师施法转换太虚到彼时,却因转运兵丁难以成军,人寡势薄,无法与那隋帝侍卫相抗撷,没有办法只得回转大汉静候时机。
直到少侠现在所处的中华王朝建立,才又转虚而来费劲心力查得东倭入侵中华王朝时,曾遣人仿效隋帝进行盗墓行径,便是那无道的隋炀帝及其先帝隋文帝的陵寝亦未逃过浩劫,统统被掘冢偷盗一空,传国玉玺被倭国得了去,辗转访查,终探得玉玺连同许多宝物因倭国事败未及运出中华,隐埋于你们中华王朝疆域之内的某一处荒山之中,唯一线索便是被分割四幅的宝图。
直到偶尔机会黄耀将军惊闻那桐庐华家掘出宝图,待回禀军师我等前往以探究竟时,一线之差已经晚矣,那刘玄麾下高手已经先一步得手,杀害居停主人挟持另女友而去,后来之事少侠便已知晓。”
贾复满面沮丧,叙完事情因果便垂头不语。
谢少贤被一连串的刺激打击的根本就没了反应,怔怔愣愣的目瞪口呆。
关于贾复所说的什么“太虚逆转”他倒是勉强可以理解,大概与现代的平行空间理论基本相同,就是在我们生活的空间之外,另有一个甚至是几个并行的空间同时存在,也就是很多穿越小说主人公穿越回过去的朝代正常生活甚至爆发,那个时代与现在的二十一世纪是同时存在的,两者相互并不冲突。
关于隋炀帝是盗墓贼的说法还是第一次听闻,但既然是眼前这群成批量的穿越兵将亲身经历过,估计这事儿非是子虚乌有,娘的,就没见那部史料上有过记载,那隋炀帝一生功过参半,到现在好些学术派系还各执一词吵得热热闹闹、沸沸扬扬。
抬头看了看闭目假憩的哀章,谢少贤想了想,小心翼翼问道:“军师先生,你这移魂碎虚大法当真神奇的紧,就这么把成群的兵兵将将偷运到别的空间,不知道小弟能不能学学?”
哀章睁开眼睛微微一笑:“少侠若有兴趣哀章绝不吝惜拙技,十年筑基二十年强化,再舍得折寿十年之功便可马马虎虎求得小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