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女儿嘟起的小嘴,沈世秋哈哈笑起来,连忙道:“说.....说,再不说我的宝贝女儿怕就要发飙了......话说大隋朝开国皇帝隋文帝杨坚乃是一个衷心虔诚的佛教信徒,因为他出生之地就是在一座寺庙里,父母又将他从小托付给僧尼照料,在一个叫智仙的尼姑照料下于寺庙中整整生活了一十三年,所以对佛道有着超乎寻常的热情,而且在登基上位后,也时常对其臣下讲起自己幼年时代的这段禅门生活,毫不避讳,甚至感慨说过‘我兴由佛法’,可见他对佛门有着深厚的感激之情。”
谢少贤看着桌上的玉弥勒佛,在心底悄悄算了算,大隋王朝离现在何止千年,这东西若果真是隋代的古物,勿需管其材质、雕工如何,单单这久远的年代就吓死人,本身价值已经不可用金钱来衡量,根本就是个无价之宝。
暗地里吞了吞口水,只听沈世秋又继续说道:“隋文帝杨坚手下有一个叫张衡的大臣,呃......不是发明‘地动仪’和‘水运浑象’的张衡,此张衡原本是隋朝大奸臣当时的尚书右仆射杨素手下的一个幕僚,他听闻皇帝笃信佛教,倡扬佛法,于是挖空心思在全国寻觅与佛教有关的典籍佛像等物事以讨皇帝欢心。
终于在现在山西省的地方民间一个小地主家中,寻到了两尊弥勒佛玉雕像,材质雕工俱都上佳,而最奇特的是两尊雕像都有巧妙精致的机关,就是两玉雕的一左眼一右眼俱可弹出,其内可以暗藏隐私密物,而且做工严密,从外观半点看不出暗藏机关。
张衡得到后如获至宝,第二天就屁颠屁颠的敬献给了杨坚,杨坚见佛像设计巧妙,做工上乘,也非常喜爱,于是封赏张衡为右庶子,随侍太子,颇为宠信。
杨坚死后,这两尊玉佛作为陪葬同杨坚一起不见了天日。不知道小日本子是怎么搜刮得到,这东西当初是先父当日盗图逃跑时顺手从鬼子车上的运宝木箱中连同一些玉佩玉锁一起偷携出来,因见其机关暗藏巧妙不同寻常,所以一直没有出卖,直传到了我手,现在倒成了秘藏宝图的好所在......”
又呵呵的向谢少贤笑着说:“你小子目光短浅,哪里知道这东西的珍贵之处。”
谢少贤干笑两声,脑筋一转转移话题道:“这玩意我在别的地方也见到过这么一尊,好像形状、大小没甚差别。”
“什么?”沈世秋瘸着一条腿从沙发上蹦了起来,一个趔趄又坐回去,瞪大双眼,满面激动:“你说什么?在何地?”
瞧他这副模样,谢少贤吓了一大跳,莫名其妙的道:“怎么啦?是见过一尊同样的佛像,那是在城西一个叫桐庐的小山村里华建国家老宅的地底下挖出来的,那次我和老神棍.....”突然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张大嘴巴,结结巴巴的道:“我的娘,那华建国不会就是当初逃出来的华性村民的后辈吧?”
沈曼媛在一旁也是惊奇不已,点头说道:“十有**就是那和爷爷一同逃出的华家之人,爸,我们要不要亲自去确认联络一下?”
沈世秋喘着粗气道:“好,一定要联系一下,你爷爷生前还时常为这一辈子再没有联系上其他的两位好友而感伤,现在既然有了消息,无论如何我也要去......呃,曼媛与少贤去吧,一定要查明他们到底是否华家的后代......你这小子,为何不早说?”
谢少贤两眼一翻,这事怪得到我头上么?
沈曼媛答应一声,道:“事不宜迟,我和谢大哥马上出发,如果路上没有耽搁,估计天黑前就能赶回来。”
沈世秋用右手抚着胸口,又是喘息又是叹气的平静半天,才哑着嗓子说道:“抓紧时间走吧,务必把事情调查清楚,我等你们电话......”
看着谢少贤和沈曼媛走到厅堂门口,沈世秋想起一事又补充道:“少贤驾吉普去,山路崎岖坎坷,别遇到什么沟坎儿轿车底盘低通行不易,耽误时间。”
谢少贤答应一声偕同沈曼媛风风火火走了出去,厅堂内的沈世秋再也无法保持平静,拄着单拐在厅堂里来回溜达,不时的长吁短叹一阵,只觉得这心里“扑通、扑通”跳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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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凤海到桐庐临近的小镇路况确实是不错,很少有路段因为年久失修而破损严重致使车辆难行,谢少贤开得又是沈家的丰田四驱大吉普,轻轻给点油,这个大家伙就跟脱缰野马似的向前直窜。
但计划哪有随时随地的变化快,从市区出来就因为前方车祸而塞车,足足堵了四十多分钟,堵得大小姐杏目中直冒火,好不容易道路畅通了,偏逢同方向有上级领导下乡视察的车队,警车前后开路护持,不允许后方车辆急速超前,急的谢少贤在心里把这什么吃饱了撑的领导从祖宗开始的女性全部糟蹋了一遍,等磨磨蹭蹭到了桐庐村,天色已经全黑了,漫天星斗围供着一轮明月,使周围的景物绰绰约约看的相当清楚。
车子停到小溪对岸,谢少贤一马当先甩开大步向溪畔的华家大宅走去,后边沈曼媛连跑带颠的紧步相随。
虽然只来过一次,但这华家方位实在是太易辨记,紧依一弯溪水,进村第一家便是那栋极为显眼的徽派建筑大宅,谢少贤想忘记短时间内都不容易,更何况他今早还莫名其妙的梦到那娇俏可爱的华莲,自己也奇怪,这趟来纯粹是梦催的。
远处几户人家灯光照耀的一片通透,但奇怪的是华家整个院落和宅楼乌漆抹黑的没有一丝光亮,周围别家村民狗吠鸡啼的热热闹闹,华家静谧无声,气氛显得诡异而森冷。
谢少贤突然停住了脚步,伸臂拦阻身后跟随的沈大小姐,双目忽然精光闪烁,黑暗中宛若两点寒星一般,望着华家洞开的大门,仿佛恶兽张开噬人的大口,里面一片黑暗。
忽然一股极为不舒服的感觉悄然涌上心头,莫名诡谲的气氛令他不可自制的打了个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