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解拍了拍余礼仁的肩膀“你很快可以接回植珂的,我相信你。”相信两个字咬得特别重。余礼仁重重地点了一下头,鼻子里面嗯的一声。他为了植珂,为了偿还荆解的一个情他会努力,拼了命的努力。他数不出话,也不想说话,世间承诺千千万万,能实现的有几个?望着默默远去的余礼仁,荆解有种直觉他以后一定能成为一方大佬。
尺剑小护士把牛大力带进处置室:“打完疫苗,今天就别工作了,回家休息一下。”
“唉我这一个北方来这打工的住在宿舍,今天刚好八月二日,主管在宿舍赶报表呢,现在回去不是找死吗?”说完肚子里叽里咕噜地狂叫起来。牛大力搓着肚子憨笑起来。心里却为刚才流露的念头害怕起来,刚才怎么老盯着人家小姑娘的脖子看呢?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啊。可越不想看,那修长白皙的脖子就越往自己脑袋钻。奇怪了,我以前不是喜欢制服的吗?怎么现在口味变了啊。怎么还有要啃一口把小姑娘吃掉的冲动呢?嗯,坑定不是很不单纯的吃掉的意思。
尺剑打完针看了看牛大力说:“今天从见到你开始眼睛就很红了。休息不够了吧?把伤情报告甩你主管脸上,往床上一趟,主管凶你就说我要报工伤,看你主管还说不说你,手续什么的都办完了吧?快回家吧!”说完嘴角扬起,转身离开。
牛大力先去常去的餐馆搞了个十五块快餐,三菜一汤,白饭自装的那种。午饭吃了以前一倍的饭量还不够,如果不是看到老板那板起来的脸,牛大力还想去打一碗饭呢。
就在牛大力走后不久,食监局就找上了老板,这小吃店被举报吃了你店的东西拉肚子了。要先查封。老板欲哭无泪!
牛大力往主管面前扬了一下手上的伤情报告,回到床上躺下了。主管也不是真的那种剥削阶级,他也是打工的,而且两头受气,去到牛大力床边看到已经睡熟的牛大力叹了口气,继续和报表做斗争。
晚上主管正打算订餐,就发现了一条十分划算的推送,十八块就能到某某餐厅吃海鲜自助,叫了牛大力几声没回主管就和其他几个销售员一起去了吃大餐。晚上七点多牛大力的房间被推开一条湿毛巾捂住了牛大力的嘴,挣扎了没两秒牛大力就晕了过去。晕之前饥饿着外面的灯光看到捂着自己的那只手粗壮有力,肌肉虬结,金色的汗毛浓密。
八月五日,荆解和尺剑,司机老陈一行三人开着救护车来到了一幢别墅前,这小区建在市中心一个小岛上,四五平米的价格就可以在岛周边地区买下一个七八十平的房子,能住这,绝对是非富则贵的存在,而且必须是大富大贵那种。
开门的是一个三四十岁的女佣。荆解一边跟在女佣的身后一边问着基础信息,患病的是一个老人家,八十六岁了,平素身体不错,每天都去小区溜达几圈,七天前痛风发作,左脚脚踝疼痛,就没出去过了。三高虽然都有,但控制得不错,还有轻度糜烂性胃炎。今天早上起床就说饿,吃了很多东西。
荆解来到老人床前,老人精瘦精瘦的,大汗淋漓,掰开检验,用电筒扫了扫,眼睛可能年纪大了有点浑浊,瞳孔收缩正常,肚子鼓胀,轻微叩诊硬得很,神志不清,已经昏迷。尺剑小护士也大声报告说血压140/85,心率80。荆解说:“先把老人送回医院吧,初步诊断应该是吃撑了。”
救护车正行驶在路途中,荆解盯着监护仪,各项数据平稳,再看了眼病人,立刻就移不开了。病人原本鼓鼓胀胀的肚子居然奇迹般地消了下去。揉揉眼睛,望向尺剑问:“不鼓了?”小护士尺剑双手托腮,肘子支在膝盖上弯着腰,盯着监护仪,突然被问,望向荆解,只见荆解直勾勾看着自己,一挺胸恶狠狠地说:“哪里不鼓?”自己好歹也是个C虽然不是霸主级的存在,起码也是个小领主啊!
荆解没察觉尺剑的异样,用手轻轻摸了摸,果然衣服下面原本鼓胀的上腹居然平坦了,往下摸,还是平坦的。就在这时候监护仪突然滴滴滴地叫了起来,老人一醒就坐起来,张开大口就向荆解颈脖咬去。荆解也吓了一跳,好在军队几年不是白混的。右手快速掐住老人的脖子把老人压回床上。
老人虽然被压着脖子,口还是扭来扭去,张得老大,神情也变得狰狞。为了不被咬到右手稍微上移掐住老人的下巴,老人头被控制了,两只手不安分了,向荆解抓来。从死人堆爬出来的直觉让荆解有了对危险的特殊感应,现在就像丛林里蹲守,明明看不到,却感觉到不远处有枪口对着自己的那种危险。左手抓住老人手肘关节往下五厘米,这样手腕怎么番也抓不到自己。身体微微跳起右膝把老人另一条胳膊压在床沿。
老人虽然精瘦,但发起疯力气非常大。荆解勉强能压住老人,短短一秒,左肋就被老人膝盖撞了一下,痛彻心扉。“快,束缚带。先头部。”尺剑并没有被老人的反常震惊到,这时候倒是很麻利,从找到,掏出束缚带,固定住老人的头部只用了十秒。全身固定不用一分钟。
荆解从老人身上下来后一身的冷汗,呼口气左肋都疼,刚刚承受老人几次膝撞。也不知道有没有断骨。
危险的感觉解除,从军人变回了医生,看了看监护仪,把线重新连在老人的身上,没脱落,数据还在,呼吸急促达到六十次每分钟。心跳一百次每分钟。血压200/120。老人的面色发红,眼部就像严重白内障,不仔细分辨快连瞳孔都看不来了。伸手把脉,这是他很久都没用过的技术了。脉洪大,滑,数;心脾火盛,肝火旺,肾阴虚,阳亢阴虚实证;气血旺盛得难以置信。特别是心脑,脉象乱得可怕。这究竟是个什么病?如果这是个烈性传染病就非同小可乐。
荆解立刻打电话给医院,准备好单人观察室,病人有强烈的攻击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