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江易阳懒散的躺在沙发,打个哈气。脑子里计划着这个新年要上王者榜,一定要成为班里最先上王者的那个人,成为大家膜拜的大神。想着想着就拿起了手机打开了TIM。
他还不知道接下来所发生的事,即将震撼他的脑瓜子。
“哎呀我的祖宗啊,你还有心情在这打着游戏呢,你真是很悠闲啊"蒋奶奶喘着大气说道。
江易阳拿起杯水顺手递给了奶奶,奶奶接过水杯咕咕咕的喝了下去。星辰扯了一张纸给王奶奶。“我的乖孙儿,你一天到晚待在家不知西东,你不知昨晚陈老爷子过世了,陈家现在正一团乱麻,哀声一片”,“也真是造孽啊,大过年的摊上这么一茬事儿。”说罢,便摇摇头,叹了口气。
还没等江易阳缓过神,又听见王奶奶说道:”像我们这个年纪的人,腿脚本就太好,一旦患上了什么病况,那可是说走就走的啊,连句遗言都没交代清楚就离去的呀。“
“你小子儿,还在这傻坐着,还不快换身衣服去看看你陈伯伯,去给他老人家少点钱纸”。见乖孙儿半天没缓过来神,便使了点劲儿拍了拍他的肩膀。
江易阳这才缓过神来,急忙换了身儿衣服往陈家跑去。一路上脑子都是嗡嗡的,不知西东。
陈家大院中一片死寂,气氛低沉。枯竭的落叶在空中盘旋,逗留。随着风的方向四处漂泊,迟迟不肯落下。
大院里陈叔坐在坐在凳子上,一只手拿着电话,一只手着个小本子来来回回的翻着页码,不知道在查找什么。白妈妈在院子里来回走动,嘴里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
走进堂屋只见大伯身穿寿衣,躺在用竹片子变成板子上,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但是大伯的面容依旧是面带微笑,换往常一样和蔼可亲。一点也不像老人嘴里说的,过世的人面容可怕狰狞的,看一眼是会让人后背发凉的。可能是老伯平生乐于助人,上天有好施之德,或者是老伯害怕自己的乖孙女,她看见自己感到害怕,以后回想起自己的面容是如此恐怖。
月洛静静的跪在大伯身旁,头发随意批散在身后,神情呆板,双目无待涩,两行泪水不止的往下流。江易阳小心翼翼的跪在月洛身旁,轻声的坐了下来了,默默地呆在月洛身旁,静静地陪着。
不知过了多久,月洛才起身站起来,用衣袖拭去了眼角的泪水,回过头看见身旁的江易阳。
”你还好吧?"随即从兜里拿出一张纸巾,递给月洛。
”嗯“。月洛带着哭腔回答道。
“逝者节哀,陈大伯在天上也一定不愿看见你为她伤心流泪”还没等江易阳把后面的话说完,月洛便一把抱着她放生大哭了起来。因为在月洛心里,还没有彻底接受爷爷去世的这件事情,她只是觉得爷爷在睡觉,在做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当星辰说出去世的这个词时,她便在在也憋不住了,滚烫的泪珠从眼里翻涌出来,一滴一滴全部都滴落在蒋星辰肩膀上一直滚落在他的后背上。每掉落一滴眼泪,他的心便刺疼一下。
对于蒋星辰来说,这是他第一次被女孩拥抱,也是最久的一次。
他的手来回举上举下,去没成碰到月洛,他想轻轻地拍打她的背安慰她,又害怕这个举动打扰到她,又害怕月洛误以为他是在告诉她这样有伤大雅。他在心里反复着做心底建设,告诉自己现在都是什么情况了还有心情考虑这些。我靠,蒋星辰你真不是个人。
鼓起勇气,他终于伸出了手,轻缓有力的拍打着她的后背。就这样少女滚烫的泪水眼泪从肩膀滴落在他的后背,一直滴落在他心里,灼伤着他的心脏。
不知过了多久月洛哭泣的声音渐渐稀疏了下来,最后停了下来。蒋星辰见状不对,他害怕月洛因过于悲伤晕了过去,轻轻她的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拍打起作用力了,月洛哭累了,便倒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
蒋星辰急忙抱着他来到房间里,把它放在床上,盖上被子,还贴心的搭了一床放在旁边的毯子。可怜在梦中的月洛依旧小声的抽搐着,在梦里都是伤心的。此刻的他都想帮月洛分担一点伤痛,减轻一掉悲伤。
掩门离开房间后,蒋星辰来到大伯的灵相旁,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烧了些纸钱,道过别后便离开了。
此时的大院里明显多了一些人手,白妈妈在一旁登记者前来丧礼金的村名,陈爸在一旁和大师商讨着丧事安葬的时间,吹丧的乐队也已经到来。大家好像都已经逐渐接受了陈老人家离开的事实,恐怕也只有月洛这个长不大大姑娘才天真的以为陈老还会奇迹般的醒来的这个消息。
由于陈老的离开时在春节期间,再加上农村里有一个习俗,新春期间忌讳办丧事,所以要让逝者在家过年安息3天,亲人要一直在身旁守孝直到大年除四才能出殡埋葬。
更为之令人担心的是这次新冠疫情的爆发,严禁重办,不许多人聚集扎堆。所以有些远方亲戚都不能前来,只能电话告知,送来悼念,用些记得陈老人家生平好的,还请求在出殡埋葬那天可以通过视频通话的方式来送上最后的悼念,以此告慰在天堂的陈老。
前来岁丧礼的人越来越多的了,院子里人们的哭泣的声音也慢慢变大了起来。
此时的月洛正躺在床上,徜徉在梦乡中,不知道在梦里面是否会梦见爷爷,梦见爷爷对着她微笑,告诉她不要伤心,告诉她我的傻孙女这一切都是假的,爷爷带着她一起去街上的蛋糕店买月洛最爱的奶油蛋糕,吃完还不忘帮我嚓嚓嘴角遗留的奶油,摸摸我的头说:“你这只长不大小馋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