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被传送了出去,回到了当初狩猎场的入口。而原本一百九十人的参赛者,能够成功离开狩猎场不足一半,而除了小树叶五人,其他还停留在狩猎场的参赛者,也北陆续被传送了出来。
“啾。”“啾。”数道身影被传了出来,他们的表情各有不同,有的庆幸,有的失落,有的扼腕叹息,显然能够晋级的人数并不多,虽然他们当中大多数人没有立刻被淘汰,但也因为积分不足而无法晋级下一轮。
一名执事走在了众人面前,便宣布起了比赛结果。
“本次比试,参赛一百九十人,东区晋入下一轮者为三人,南区与西区零人,北区晋级七人。本次晋级者共十人,晋级者留步其余未能晋级者请离场。”
其余没能晋级的人,都摇了摇头,离开了赛场,现在场上还剩下小树叶十人。
小树叶看着陌生的五人,仔细的端详了一下,显然他们也没有任何类似于细作的特征。便松了口气。
数道身影映入了十名参赛者的眼帘,他们分别是郡王,以及何巡抚,而那名给小树叶报名的官员也在这里。
郡王满意的看向面前这十个年轻的面孔,严肃的面孔堆满微笑,显然对这十人非常的满意。
于是郡王道。“你们能够通过层层选拔,成功通过第三项比试,看到你们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的修为,看来北凉郡还是人才济济的啊。”说罢,郡王摸了摸胡须,点了点头。
郡王摆了摆手,示意一名执事宣读比试内容,正当执事想要宣读内容的时候,何巡抚用左手拦住了执事,止住了他进行宣读。
北凉郡官员都面面相觑,不知道何巡抚为什么这么做,但是郡王神色平静,似乎预料到了何巡抚的举动,便没有多言。
郡王见何巡抚做出如此的举动,便淡淡的道。
“何品方,本王要宣布下一项的比试,难道你有什么事情需要跟我讲?就算有事,私下讲不行吗,非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说。”
何品方正是何巡抚的名字,此刻郡王提出了疑问,何巡抚便道。
“郡王大人,我这么做,是为了离国的年轻一辈的未来,也是为了北凉郡的未来,我是有事不得不说啊,不然的话,我们年轻一辈会遭受某些有心之人的荼毒啊。”
诸多官员听到这话,也是感到疑惑,显然并没有明白何巡抚想表达些什么意思。
有一名官员不解的向何巡抚问道。“巡抚大人,此话怎讲?为何会有有心之人,虽然我们知道,这项比试死伤人数比起以往要多上了不少,但这项比试也是有一定的危险性的,参赛者人员有所折损,也是正常啊。”
那名官员说完之后,其他官员也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对那名官员的说法也是比较认可的。而郡王没有说话,反倒是饶有兴致的看着何巡抚。
何巡抚拱了拱手,便解释道。
“虽说此次比试有规矩在先,但是诸位都看见了有人在击杀,残害其他参赛者,他们同为北凉郡的少年俊杰,某些人,年纪轻轻却行事歹毒,难道没有同理之心吗?难道不伤天和吗?诸位同僚,你们也是有目共睹的。”
说罢,然后向着小树叶与郝俊的方向指去,并厉喝道。
“你们两个有什么话可说,大肆杀戮,手段残忍,将其他参加大比者,先废后杀,私自对其他参赛者施以酷刑,你们可知罪?”
小树叶似乎早已预料到何巡抚会发难,便拱了拱手,便毫不客气的反问道。
“哦?巡抚大人,之前执事大人在比试之前不是说过手段不限吗?而且也是可以抢夺其他人的比赛积分,难道我有什么不对的吗,况且我们也只是遵守比赛章程,难道有错不成?还是说执事大人说的话不算数了?”
众人一听非常吃惊,感叹小树叶小小年纪不仅修为不低,而且面对何巡抚的质问却毫不畏惧,巧妙的躲过了风口浪尖。
何巡抚对于这个油嘴滑舌的小娃娃气的牙痒痒的,如果说他有罪的话,也是啪啪的打了郡王的脸,更是与举办大比的初衷相悖,如果敢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小树叶有罪,那以后哪里有人敢参加大比,你自己制定规则却带头推翻规则,这是什么道理,懂的都不糊涂。
何巡抚见一计不成,再生一计,既然不能定他的罪,但还是有其他的办法,于是又道。
“哼。你如此顽冥不灵,若是每个人都像你这般,无视长辈,无视长官,像你这样的人,心中无北凉郡,更无离国,日后成长之后也是一头白眼狼。像你这样的人,必然损害北凉郡,甚至是离国。别人治不了你的罪,我今天就治你的罪,以儆效尤!”说罢,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似乎要为那些所谓被小树叶“残忍”杀害的参赛者申冤鸣不平的样子。
何巡抚摆了摆手,示意身边两名凝晶境强者强其擒拿,两名凝晶境强者点头示意,于是一左一右向着小树叶伸手抓去。
郝俊与秀儿眼见小树叶要被擒住,毫不犹豫的挡在他的身前,挡住了两名凝晶境强者,张大海与薛雪也往小树叶身上靠拢,维护之意相当的明显。
郝俊此刻看着何巡抚,没有任何的尊敬,英俊的脸庞变得非常的冷漠,对着何巡抚冷笑道。
“巡抚大人,我不知道你为何要急着定他的罪,难道要认罪才是心中有北凉郡,心中有离国吗?你这是什么意思?问罪于我,我毫无怨言,但你问罪一个十岁的孩子,你这巡抚的脸往哪搁?难道受北凉郡人耻笑?受离国之人耻笑?难道我们北凉郡的大比是过家家的游戏不成,比赛规则都是废话?”
郝俊说罢,不屑的看着何巡抚,似乎觉得他的手段相当拙劣。
诸多官员看向郝俊,便更为的吃惊,这家伙不得了,一点面子都不给堂堂的巡抚,还直接怼上了,还把帽子甩了回去,还让得何巡抚无言以对。
郡王虽然面无表情,但心中对郝俊大为的欣赏,这人实力卓越,心智也是上上之选,将来必然是一方大人物,而且自己的那个侄女应该也能找到良配了,也可以跟这个年轻人撮合撮合了………
但众人的还在将目光关注在小树叶与何巡抚等人身上,并不知道郡王此时此刻的想法。
何巡抚面对郝俊多次反问,显然也是理屈词穷,此刻他感觉到自己的威严受到侵犯,便蛮横道。
“你们现在都已经是目中无人,将来还得了,来人,擒住他们,移交北凉郡狱,等候发落,带走!”
两名凝晶境强者正向前想将小树叶抓住,许多官员看了看何巡抚,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是一个高级官员与一个毛头小子相比。现在,那怕何巡抚无理也是有理,小树叶有理也是无理。现在可以当着许多人的面去抓人了,可以想象若是小树叶这孩子落入何巡抚的手中,下场会何等凄惨。
其他参赛者显然还是没有明白其中的内情,还是以为小树叶只是单纯的得罪了何巡抚,甚至有人劝小树叶服软,认个错,兴许会从轻发落。
此刻小树叶突然哈哈的大笑,并没有因为危险到来而恐慌,而是大声道。
“巡抚大人,你在急什么?还是在害怕些什么?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抓我吗?我们杀了什么人,你自己心里面没点数吗?”
何巡抚此刻看起来愤怒的神情,双眸之间隐约的闪过了一丝慌张,心中暗道,难道被发现了?但是并没有多想,还是没有停下抓捕小树叶的命令。
突然,一道蓝色的灵力阻止了两名凝晶境强者,出手的人正是郡王,两名凝晶境强者停下了抓捕的动作,恭敬的站在了一旁,没有再进一步的行动。
何巡抚见郡王阻止了他,便急了,于是拱了拱手向着郡王道。
“郡王大人,这个小娃娃如此罪孽深重,不治他的罪,恐怕难以服众啊。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北凉郡的未来着想啊。”说罢,装作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似乎是真的为北凉郡的年轻一辈的人着想。
小树叶见何巡抚既然这么做,也也不怕撕破脸皮了,便冷笑道。
“我看巡抚大人,并不是为我们离国的人着想,为的是南越国之人吧。我们总共也就击杀了十余人,而南越国的细作击杀却是近百人,为何何大人,不在这方面进行谴责,反倒是对我们不依不饶呢?”
何巡抚眼皮一跳,显然他的布置还是被小树叶察觉了,如今之计,也只有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其抓捕,在郡狱中将其处理了,不然对自己以后的行动不利。
何巡抚直接装作充耳不闻,也不做反驳,继续的向着两名凝晶境强者继续下达抓捕小树叶的命令,两名凝晶境强者显得非常的犹豫,也不知道是否该执行何巡抚的命令。
何巡抚见那两名随从没有执行命令,此刻不说话,也下不了台,便反驳道。
“什么南越国?小娃娃你别血口喷人,你可知道污蔑朝廷命官可是何罪?况且我从官多年,对离王陛下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容不得你此刻诽谤。”说罢,便甩了甩袖子,做出生气的样子。
毕竟何巡抚深耕官场多年,也是有不少的拥趸,许多官员也是点了点头,更有一些官员义愤填膺,指着小树叶不识抬举。
而小树叶也知道这个局面唯一的转机便是郡王。于是,便没有理睬旁人的指指点点,向着郡王作揖,行了个礼。
郡王向着小树叶微笑的点了点头,眼神没有责怪的意味,反而流露出欣赏之色。而且这孩子的脾气也颇对胃口,便示意他发言。
小树叶拱了拱手,便道。
“郡王大人,小的在参赛者中发现了有不少南越国的细作在狩猎场中猎杀我国的少年天才,而我们在他们的身上搜到一些有趣的东西。”
何巡抚心中更为的慌张,便对着郡王忙道。
“郡王大人,这小娃娃油嘴滑舌,莫要听信他的谗言。”
郡王摆了摆手,示意何巡抚噤声,便反问道。
“何品方,你平常都是寡言少语之人,为何今天却一反常态啊?难道本王连是非对错都分不清,成了老糊涂了?”说罢,语气重了几分,警告的意味也非常明显,显然,郡王对这件事情上,是动了真火了。
何巡抚此刻不言,默默的退到了一边,显然不敢多言,免得郡王不悦。
见何巡抚不言,郝俊从储物袋拿出几块传信石,而传信石上面的数个点已然重合,显然所剩余的传信石都在小树叶等人的手上,而传信石中有着狩猎场中所有的地形,区域,都明显的在传信石中显示。
此刻,郝俊将传信石都递给了郡王,郡王从平静变成惊疑,随即变成暴怒,显然这是妥妥的作弊手段,是要把郡王的脸狠狠的按在地上摩擦啊,这,正是导致北凉郡大比中,导致这批天才少年死伤过半的最根本原因啊。
而何巡抚用眼角的余光,看向郡王,此刻的他冷汗直冒,显然不敢于郡王对视。
郡王用力的抓着其中一枚传信石,传信石瞬间被碾压成粉末,显然对于南越国细作的潜入,显得非常的生气,于是便责问诸多的执事,便道。
“你们怎么能如此糊涂,这些都是我们北凉郡最顶尖的天才啊,他们死了,你们也难辞其咎,你们就等着治罪吧。”
许多官员见郡王雷霆大怒,都吓得身躯发软,通通跪倒在地,不敢说话。
郡王随即转过头来看了小树叶几人,便道。
“你们都做的很好,成功击杀了十余名南越国潜伏在我方的细作。到时候我会写奏折给陛下,好好给你们请功。”
小树叶并没有感到欣喜,于是对着郡王道。“还有一个细作还没有清理,现在他就在我们的面前!”
郡王没有恼怒,反而玩昧的看着小树叶,显然这个细作是谁,郡王岂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