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冰舞向欧阳青夜递了一个接下来交给你了的眼神,意思很明白,她已经成功的将祸水东引,而且成功的程、韩两家的矛盾升了级,接下来的就看他想怎么做了。
她已经解释的很清楚,这银针的来处便是最好的线索,而最重要的是,这毒害皇子与陷害宫妃之事是不是白荷,或是丽贵妃所为并不重要,欧阳青夜想不想将罪责定在白荷,或是丽贵妃的身上才是重要的。尤其他若想制造些令人信服的假证据,那还不是易如反掌。
欧阳青夜悄然的轻点了下头,若不仔细看,还真是看不出来,他亦赞许的看着商冰舞,原本听了苏源河之言,还有些担心她应付不来,却没想到,原来她早有准备。
白荷听了皇后之言,瞬间明白局势对自己非常不利。皇后与丽贵妃一向是面和,心不和,而自己又是丽贵妃的亲信,若是定了自己的罪,不但可以牵连到贵妃娘娘,也可以借此机会断贵妃一臂,于皇后也是极为有利的,所以皇后也好,还是梅妃也好,只怕都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
白荷跟在丽贵妃身边多年,也绝不是简单的角色,她慢慢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缓缓道:“皇上,奴婢是冤枉的。奴婢真的没有用厌胜之术毒害大皇子,更不曾嫁祸纯答应。那日奴婢之所以会去芙蓉殿,是因为奴婢觉得贵妃娘娘的滑胎绝不是御厨失误的意外,应该是有人暗中加害。
那人的目标是皇嗣,而纯答应也同样有孕在身,奴婢觉得那人加害了贵妃娘娘后,下一个目标便会是纯答应,因为没有实质的证据,奴婢不想无端引起纯答应的恐慌,便没有将此想法告诉纯答应,只是在那几夜一直都守在芙蓉殿外,为的是能守株待兔,等到那加害之人。
请皇上明察!”
“信口雌黄!”皇后自幼在太后身边长大,将太后之气度学之八九,竟也颇为凛冽,“若你真的是出自一番好意,可以向纯答应解释清楚,本宫相信,为了腹中胎儿,纯答应也定会全力配合,何你需三更半夜,鬼鬼祟祟躲在芙蓉殿内,哼,这个理由根本不能自缘其说。”
白荷苦苦一笑,又道:“纯答应刚入宫不久,平日里与贵妃娘娘又不相熟,奴婢只是害怕贸然前往纯答应会不相信,弄不好还会打草惊蛇,奴婢发誓,奴婢绝对没有毒害大皇子,奴婢发誓。”
坐在欧阳青夜身旁的梅妃听了白荷与皇后之言后,一直没有说话,而是若有所思。知道欧阳齐中了厌胜之术后,她过于着急,失了理智与方寸上,这会倒慢慢清醒了许多。比起商冰舞,她更相信是丽贵妃所为。以商冰舞的身份与家世,就是有了儿子,都无法自己亲自抚养,更别提有继承大统之望。但是丽贵妃便完全不同了。丽贵妃以后若是有了儿子,将会是欧阳齐最大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