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布料看似普通手感却极佳,并不是普通的锦缎,婢妾刚入宫不久,又品阶较下,还没有资格用这样的料子。
这上面的银针,色纯而亮,针尖锋利,虽不像是宫中制作,却也应该出自都城名家,婢妾孤身一个,都城内没有亲眷,想得到这银针是不可能的,皇上也可以从这银针查起。”
梅妃听了冰舞之言,虽然也觉得她言之有理,却因为一早便对她有所成见,仍是怒道:“你之言听起来言之凿凿,可细细推敲便有破绽可寻。这布料虽然你没有资格得到,不代表你不能收买哪个宫女,得到了零星半点的边料。再说这银针虽是宫外之物,但宫中一向有负责采买的太监为宫妃与宫人带东西,难保不是他们自宫外带来的。
你说你殿中无人把守,这正是你摆脱自己嫌疑的最力的托词。
若你对我皇儿无加害之心,前些日子为何故意在御花园中接近他,哼!”
冰舞冷望着梅妃,暗忖,看来她故意接近欧阳齐,已经引起了梅妃的猜疑,她现在虽然已有几分相信加害欧阳齐之人不是她,却也想借机除掉自己,以防自己对欧阳齐有何不轨的心思。
冰舞没有理会梅妃,反而走向白荷,仍是一惯的冷若冰霜,声音倒是轻灵悦耳,道:“敢问白荷,三日前亥时,你在何处?”
白荷镇静的笑了笑道:“回小主,奴婢自是在琉璃宫中侍候我家娘娘。”
“是吗?”冰舞手一伸,紫兰贴心的将羊脂白玉放到她的手中,随后冰舞又道:“若是你当时在琉璃宫,本小主怎么能得到这羊脂白玉呢?”冰舞转向欧阳青夜,“皇上,三日前亥时,有人闯入婢妾的芙蓉殿园中,鬼鬼祟祟,不知在园中做着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后来还是因为婢妾觉得心里闷得荒,到园中透透气,才惊觉园中有人,还与此人发生了纠缠,可惜后来巡宫的侍卫赶到时,她却趁乱而跑,但慌忙之中却落下了这个玉佩,此事,当夜巡值的侍卫都可以做证。
另外,婢妾与她发生纠缠时,抓伤了她的右臂,那躲在本小主园中鬼祟之人到底是不是白荷,一验便知。”
欧阳青夜眼如冷箭狠狠射向白荷道:“高寒海,验!”
“是!”
高公公领了命,走向白荷道:“请亮出右臂让咱家一验!”
白荷紧抓着右臂,表面已不若刚才般镇定,尤其此时丽贵妃不在,没有人为她撑腰。
一直未开口的皇后,看着白荷有些慌张的表情,缓缓道:“白荷,皇上已下了口谕,你打算抗旨不成吗?”
白荷知道此时已避无可避,索性便将右臂的衣袖挽起,果然有三道明显的抓痕,而且一看便知是最近所伤。
冰舞有些嘲弄的看着她,随后又将玉佩交给高公公,看向欧阳青夜道:“皇上,为避免白荷狡辩伤口另有内情,请皇上过目玉佩。婢妾差紫兰打听过,这玉佩是白荷一年前护主有功,贵妃娘娘赏给她的,玉佩上还刻着朵朵荷花,与贵妃娘娘所赐之忠字,只怕整个楚东也只有一块而已。”
欧阳青夜接过玉佩,仔细看了看,又转交给了一旁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