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暗中保护杰儿的宫人告诉臣妾的,可臣妾始终守口如瓶,从未对他人说过半字。
今日若非你要致杰儿于死地,这个秘密,臣妾一定会烂到肚子里的,如今,还请皇上为臣妾做主。”
德妃梨花带泪,楚楚可怜,却字字诛心。
听了她的话,冰舞瞬间更加不开心了,怎么就凭她的几句话,她这个刚刚还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公主,瞬间便成了野种了?
“啪!”
皇上狠狠给了德妃一巴掌,紧咬着牙道:“诬蔑皇后是死罪!”
他心里清楚,他面上虽然这样说,可他的心却狠狠一震。
尤其想到半月前萧天义与众人弹劾上官云绝拥兵自重,目中无人之时,一向不理朝政的皇后居然会替上官云绝求情。
商逸的心抽的一疼,对德妃的话,他发现他再做不到无动于衷,全然不信了。
“皇上!臣妾说的句句是实言,若是皇上不信,可找公主来滴血验亲,到时候臣妾说的是真是假便一见分晓!
若不是事关重大,皇后怎么会冒这么大的风险除掉杰儿?
那夜杰儿终还是惊动了皇后与上官将军,若不是宫人机灵,带着杰儿躲了起来,只怕杰儿当夜就会遭了上官将军的毒手!
只是,臣妾没有想到,杰儿最终,呜呜……最终,还是逃不过一劫。”
德妃说得有板有眼,就连皇后自己隐隐都有些信以为真,何况是内心十年不安的皇上。
商逸漠然看向闵香柔,强压着心中的万般怀疑,语气再不如刚刚那般温柔,却也并不凛冽的道:“可有解释?”
皇后听着他的语气,便知道皇上已有几份相信德妃之言,心中无限伤痛,他们的爱再坚固都抵不过他多年的心魔与有心人士的算计。
于是叹了口气,道:“那夜皇上睡着后,臣妾只是在坤宁宫的院子中坐了坐,从来没去过什么冷宫。更没有命贺兰加害三皇子。
至于舞儿,她只可能是皇上的孩子。
为证清白,臣妾愿意滴血验亲!”
见她如此坦然的接受滴血验亲,商逸的心才舒服些,便忙命人去寻找商冰舞,德妃便借机命梅竹去准备清水与银针。
冰舞心中一痛,她知道这不是真正的她在痛,而是已死去的商冰舞在因皇后的境遇而心痛。
冰舞轻抚着心口,冷喃着:“不必痛,我帮忙!”
随后,她便点了商杰的穴道,缓缓自假山后走了出来。
“滴血验亲?母后愿意,我不愿意。”她眼无波澜的看着皇上,“父皇不相信皇后。”
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皇上尴尬的没有说话。
德妃见她从假山后而出,心中一紧,就怕她看到了什么。
皇后没想到冰舞会在此出现,还听到了他们之间的对话,心疼一把将她搂入怀中。
“怎么跑到假山后面了?那里很危险。”皇后温柔的低语道。
冰舞的心,一下子便暖暖的,这种感觉,很舒服。
她现代的父母在她十岁的时候被人杀害,从此后她便病了,她完全不记得以前的事情,甚至忘了妈妈的样子。而一手将她带大的姑祖母,因为经历的关系,虽然很疼爱她,却缺少女人特有的温柔。
可皇后给她的感觉不一样,这个温柔如水般的女子,视她若宝,给了她无限的温暖与爱,让她贪恋。
就如现在,她紧紧的抱着她,就好像抱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一样,令她感觉到幸福,这种感觉,她以前从来不曾体会过。
不多时,梅竹已备好了水与银针。
德妃看了看并未出声的皇上,有些急切道:“皇上,水与银针都准备好了,可以滴血验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