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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内急

一年时间,像早晨起来的第一件事儿——排尿,感觉完事之后,两个肩膀一抖擞,时间便跟着过去了一年。

王雨潇大半的时间,都在倔强地和自己探讨,他的未来去向,他的人生意义。

找工作的事情,他从来没有想过。他需要拖着躯壳,去找回灵魂和肉体。

除了写新闻报道,他还能干什么?

他知道自己能够胜任这份工作,却找不到工作能带来的,更好的人生意义,除了能够解决吃饭问题之外,毫无灵魂追求。

本以为,逃离才能获取快乐。

诡异的是,他从离开之后,并没有得到快乐,相反,却陷入了无尽的回忆之中,甚至,连当年,那个管理报业集团寝室的阿姨,都能时常想起。

他恨死了天都晚报,恨死它掏空了人的精神、肉体,灵魂……

因为,哪里有为之付出十年的青春。

十年啊,十年啊……

有多少个这样美丽的年华可以挥霍呢?

下一个十年,或许,不再美丽,但是,注定是不安分的,十年。

他无法释怀离别的情愫,似乎是对天都晚报充满无限的眷恋。

没有办法,他只能舔着个脸,打算回归。

王雨潇的心乱做一团。

像电视剧里,男演员要跟前妻复婚一样之前的心里动态——既冲动,又心动,还夹杂着些许担心。

王雨潇最担心的是异样眼光,就像他是离开晚报的过错方一样。

总之,他有回归的想法,只是没有勇气回头。

几天之后,他觉得不能再耽搁了,于是,吃完晚饭,起身来到了天都晚报。

他不再需要勇气和胆量,他需要平息激动而又复杂的情绪下。

来到天都晚报,进入那个灯火通明的平台。

同事们纷纷打招呼,那样子仿佛王雨潇从来没有离开过。

听同事们说,老周去北京学习去了。

这令王雨潇十分尴尬。

来到郑威办公室,和过去一样,他点上了一根烟,表明来意——回归晚报。

郑威瞪着大双眼皮子,竖着嘴。

“回来好啊!那是好事儿啊!”

言语中,满怀期待。

他当然希望王雨潇能回来,毕竟,是十几年的感情。

郑威拨通了老周的电话,然后递给了王雨潇。

“回归是好事儿,但是我没在天都市,估计你也听说了,我在北京学习呢!”

“要不然,你等我回去再说吧,你再等10天。”

王雨潇嘴里答应着,但心里不舒服。

他恨不得马上便投入到工作中去,像憋了一泡尿一样,心里急得不得了。

他心想,既然都是兄弟,也别磨叽了。

于是,王雨潇拿着申请调转的单子,来到传媒集团。

龚总编办公室的门口,已经等了几个人。

办公室门还没有开着。

龚总编通常很晚才到,这让王雨潇有些心急了。

他在龚总编办公室门口抽着烟。

然后,又转向洗手间内的垃圾桶,那上面,可以将烟头儿按灭在碎石上。

王雨潇站在门口,伸出头盼望着。

这时,那个等待的男子,被集团办公室的人,迎进了办公室。

王雨潇很远也能听见,那些十分虚伪的寒暄辞藻。

从他们的话里,王雨潇获得了龚总编来办公室的具体时间。

还得30分钟。

王雨潇此时仍焦急地等待,至少,他不必担心龚总编不会来了。

想到和龚总编说些什么,还是直入主题呢,他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他反复地琢磨着剧本的开场白,没有头绪之后,他又点燃了一根烟,索性不去想了,不如无聊地看一会儿手机。

网络已经借助手机这个载体,异军突起。

传媒集团发布了,“网络海啸”预警,应对即将到来的海啸。

各式各样的手机APP,像网络余震一样一波接着一波。

传媒集团渴望人才,渴望新点子,渴望投资。

王雨潇在广电大厦一楼大厅,告示板上,又张贴了集资的启示。

这次集资有两个项目。

一个是新兴的近郊游,主打蒙古族特色餐饮、民宿。

游客可以驰骋在美丽的草原,来到湖畔的沙滩上踏歌起舞。

另一个项目是位于东城区,市中心湖边的酒吧一条街,号称天都电视台“第酒频道”。

两个项目都是比较有前景的,特色文旅产业。

尤其各个节日假期调整之后,小长假催生了“近郊游”,这一个新兴旅行产业。

传媒集团抓住这个契机,掀起已经投资3亿元左右,打造国家级别的A级景区。

这次,员工集资是想开发温泉项目,只是好项目未必会有人集资了。

王雨潇常听三丫说,谁去管理蒙古族特色景区,都不能盈利,仅有的一点钱,也都被负责人揣进了自家腰包。

越是不景气,越是有人自告奋勇。

总之,特色景区成了肥缺。

曾经和龚总编摸爬滚打的广告部弟兄轮番上阵,结果一一败退,却落得个盆满钵满。

王雨潇觉得,龚总编看似位高权重,真正可以用的人并不多。

那些嘴里抹了蜜的人,整天像小鬼儿一样缠着他,给了他们机会,又不务正业。

当然,这里面究竟有多少鲜为人知的猫腻?外界没人清楚。

况且,掩盖猫腻都忙不过来呢,还能把得到的“好处”往外说?那智商不如去“插秧”了。

王雨潇正琢磨集团那些无关自己的事情呢。

这时,那个熟悉的浑厚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他赶紧将烟头按在碎石头上,只留下一缕烟在空气中挣扎。

眼看着排在他前面的那个男子,随着龚总编热情的声音,一同进入了龚总编办公室。

王雨潇等在门外,平复着紧张且焦急的情绪。

都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他也没弄明白怎么开场。

王雨潇心想,既然自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还不如即兴发挥。

他相信,只有一颗急切回归天都晚报的心,其它的问题都不是坎儿。

令王雨潇没想到的是,那男子进入龚总编办公室,也就几句话的工夫便出来了。

这么快便轮到王雨潇,紧张的他,心里像疯狂打鼓一样。

他用中指背面的关节,轻轻扣了两下实木大门板。

“进来吧。”

龚总编微笑着,从办公室里的会议室,走到另一边的办公区,来到办公桌前。

眼前的场景,真是惊到了王雨潇,这办公室也太“嚣张”了!

“来了,王雨潇有什么事儿啊?”

王雨潇这才回过神儿来,紧张的心跳声,在硕大的办公室里,果真显得微不足道。

“好久不见龚总编,一来便麻烦您。”

王雨潇被动地转移了注意力,心情平复很多。

“我想换个部门,希望龚总编能批准。”王雨潇十分不好意地表达想法。

“你要往哪去啊?你一个写重大报道的,你不好好在天都晚报干,你去别的部门有什么意思?”龚总编说着,从宽大的桌子对面,费力地甩过来一根烟。

“谢谢,龚总编!”

王雨潇客气地说着。

不过,他的第六感告诉他,眼前这位老领导,已经不再是天都晚报时候的样子了,一种莫名的、陌生的距离感涌上心头。

“行吧!那你说,你想去哪里。”

“当然,除了传媒集团的办公室,你随便挑。”

龚总编的话,看似给出一条宽敞的大道。

实际上,龚总编似乎没有明白王雨潇的想法从,他想从传媒集团其它部门,回到晚报。

可是,龚总编心里,以为他一直在晚报。

在这个十分尴尬的时候,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听领导的安排,心里还担心自己回不去天都晚报。

尽管王雨潇心里有准备,但是,事情的变化,有时候十分突然,毫无章法。

他默默地安慰自己顺其自然吧。

龚总编试探着问。

“你去传媒集团策划部吧,现在,那边已经安排满了。还是你说说吧,你去哪里吧。”

他不想龚总编一把年纪的人过于为难。

王雨潇也只好实话实说。

“是这样,龚总编,我离开天都晚报已经一年了。”

“感觉对天都晚报还是很有感情的,所以我想回晚报去。”

龚总编一听,一脸不再为难的样子。

“啊,早说啊,晚报正缺人嗯。”

“这好办。”

“那你来我这,老周不知道吗?怎么?他不想要你吗?”

龚总编疑惑的问。

心想你和老周那么交好,直接和他说便可,何必这么大费周折地“隔着锅台上炕”呢。

完全用不着,直接找到龚总编,所以,他担心,如果和老周闹僵,他需要言语安抚一下才行,如此看来,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是是是,老周总编知道我想回去。”

“但是,他得半个月能回来。怎奈归心似箭,我想尽快入职。”

王雨潇解释着说。

龚总编还是留心着,要把王雨潇划入他爱人的麾下,他的爱人冬柏是天都晚报执行副总编辑,这样一来,对王雨潇来说,是一种保护。

同样,冬柏副总编也多了一位“兄弟”。

“谢谢龚总编,我去哪个部门都行,我服从安排。”

王雨潇一听,这话里有好几层意思。

第一层,晚报出现两大阵营,一边是老周,一边是冬柏。

第二层,从晚报离开的一些同事,对老周也是心生不满。

龚总编嘴上不说,表情上,对老周的管理能力实在不敢恭维,又找不出合适的替代人选。

王雨潇的回答无懈可击。

不过,回去之后,他还是得听老周的安排。

龚总编也无形地给王雨潇提了一个醒儿,若去冬柏副总编部门,显然,处在和老周的对立面。

老周心眼儿不大,心里肯定不舒服。

得罪了天都晚报一支笔,王雨潇才真不会有好日子过,只要他手一哆嗦,再好的新闻报道,也尿不到他的便池子里。

所以,向老周这边一小步,“聪明”一大步。

龚总编签了字。

“签好了,直接去办就完事儿了。”

王雨潇一边说:“谢谢龚总编,我先走了,您忙着!”

一边拿着龚总编的签字,往后退出。

看到手中的龚总编签字,像拿到了官方大印一样珍惜,见到这几个字,不说打立正那么夸张,但是,如朕亲临一般。

他小心翼翼地卷起来。

返回天都晚报,郑威看到龚总编签字,他也签了字。

在老周学习期间,晚报一切事物,均由郑威代管,相当于“监国”。

那天晚上,环球时讯几个同事张罗请郑威吃饭。

郑威带上了王雨潇,一切仿佛回到了过去。

王雨潇好像只是去了一趟洗手间,又回到酒桌上,感觉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郑威不觉得他离开过,同事们也是如此。

就连王雨潇那张办公的桌子,都未曾有人使用过,像是他身上,那股社会部的灵魂,一直都在。

他被临时安排在大福手下,继续重操旧业!

回到家已经是深夜。

王雨潇躺在床上,久久不能睡去。

这次回去,他只是依然热爱着天都晚报这块热土,当然,赚钱贴补家用也是要素。

也许,他在某一天,他的灵魂能够彻底地,从这里走出来。

因为,没有人能够替代他去解开那个心结——无形的人性枷锁!

第二天一早,王雨潇再次坐上那个熟悉的公交车。

他仿佛登上了,一台穿梭回到过去的时光机器。

王雨潇不住地观察着车内的座位,兴奋地坐下之后,望着车窗外的一幕幕,熟悉的线路,熟悉的风景……

他不顾一切地继续着发愁的日子,工作在压抑的环境之中。

王雨潇心里也劝慰着自己,这次回来,希望能尽量地干得够久一些。

直到有一天,他彻底地对晚报死心。

再次出走的时候,他希望,自己的经历,能够装满回忆的口袋。

去报业大厦的站牌,依然在那个熟悉的十字路口附近。

站牌后面,不再是那家连鸡头都烤不熟的烧烤店。

王雨潇早就预想到了结局。

只是,他没想到居然在这里开了一家牙科诊所。

牙科诊所旁边,是一家女子医院。

医院的广告语从来都是无痛人流之类的,还有更难以启齿的,无论大人小孩路过,女子医院从未有站在门口的医务人员感到蒙羞。

这个路口,一直是充满暴利行当的路口。

过了人行道,王雨潇一直走到中国银行门口。

王雨潇穿过马路,大名鼎鼎的天都市报业集团,依然像暴发户一样矗立在眼前。

还是那个穿着貂皮的屌丝样子。

报业大厦一楼大厅,高高的玻璃,依稀可以望见观光的玻璃电梯。

推开门,进入大厅,仿佛报业大厦里面的每一块装潢材料,都锃光瓦亮。

那些熟悉的同事向他挥手示意,王雨潇瞧不上眼儿的保安也一脸微笑。

此景,像电影节里走红毯一般。

可能是为了防止雪滑,才铺了一条红色的地摊,像公园的甬路一样蜿蜒在屋里,还有屋外。

王雨潇上了电梯,迅速来到采编平台,玻璃门前,老同事见到他都打招呼,并刷开门禁卡。谈笑间,仿佛他不曾离开过一样。

这晚报这个圈子里,王雨潇变得更加的表面单纯,不会有人看穿他。

唯独他自己清楚,太多的情感像一片片的鳞片一样,在一片金光闪耀中,又重新披挂在他的身上。

他的感受非常的真实,甚至,能感受到鳞片加身的刺痛。

大福这个集众文学素养于一身的糖尿病患者,依然享受着晚报的甜蜜。

在王雨潇眼里,他的“精神病”比糖尿病更重。

当然,王雨潇也是依然深沉地热爱着晚报。

“来呀,上我办公室。”

大福乐呵呵地说。

王雨潇很快赶到他的办公室。

“你说你,来回折腾啥?当初,你就不应该走!”

一进门,王雨潇便被大福数落一通,这种欢迎方式着实“特殊”。

王雨潇没法接话,只是从牙缝里挤出一些假笑。

“行了,回来就好好干。来给你一个线索,去采访吧。”

王雨潇寒暄了几句便离开了。

这个新闻线索,简直就是福利。

事发现场,一泡尿的工夫便能赶到,就在天都市报业集团对面,过一条马路就是中国银行和中医院。

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居然,还真的和一泡尿有关系!

银行外墙皮脱落已经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再不处理,来往的行人和车辆,都容易发生被掉落的装饰板砸到的危险。

同时,脱落的墙皮一点也不美观,比较影响银行对外的形象。

装修工人每天咋高空作业,一些戴着大黄帽子的“小黄人”忙来忙去。

不顾烈日当头,从炎炎夏日,干到了立秋,依然在空中忙碌着。

和饮食、劳累比起来,几十个工人如厕难,是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

施工位置虽然是银行的大楼,但是距离旁边的中医院更近,工人内急之时,都是去中医院去解决问题。

大晴的,工人们来来回回的,卫生状况还好一些。

若是赶上雨天,遭殃地可就是中医院了。

工人来回如厕,一路带入很多泥巴,把中医院的走廊里,弄得脏兮兮的。

尤其公共卫生间的地面和台阶上,简直是堪比乡下的旱厕。

中医院没法拉下脸斥责工人,工人却变本加厉地糟害。

打扫卫生的大妈不干了,逢工人便抱怨几句。

“这地面一会儿一打扫,工作量这么大,你们给我加工钱吗?”

无论大妈怎么说,甚至,提醒他们注意一下卫生,反而遭到工人们的白眼,依然我行我素。

工人老谭去洗手间是昨天下午,一个大晴的天。

他刚走到洗手间门口,打扫卫生的大妈一把将他推出来了。

阿姨非得出一口恶气,赶上谁,她都得严厉拒绝。

她可不想跟着这些人屁股后面,没完没了地收拾。

这些没有工资的工作,让大妈怒不可遏,仗着自己的年纪,污言秽语地一顿数落。

老谭挺老大个人,被人当着众人面数落,他有些挂不住脸面,十分气恼。

“我不就是上个厕所吗,你何必动那么大干戈呢?”

“要不是内急,谁也不愿意老去麻烦中医院的洗手间。”

“其它单位也有洗手间,可是,谁内急不是就近解决呢。”

“再说了,找个犄角旮旯也能解决,可是,咱农村人也不能到城里丢脸面啊!”

老谭之所以生气,是因为他被老阿姨收拾了一通,甚至引得大家嘲笑他。

但是,在工地大家说说笑笑都是正常的事情,老谭都习惯了,也不在乎这些,都是出门在外,取个乐子,也算是打发一下劳累的心情。

关键是老谭觉得,自己受到那位大妈的侮辱。

本该不至于大吵大嚷的事情,大妈仗着自己年纪大,言语十分粗鲁,骂人的话难听至极,恨不得把老谭的祖坟给刨开!

老谭一脸委屈地告诉记者。

“民工也是人,她说那么埋汰人的话,搁谁都受不了。我不管她多大岁数,她必须给我道歉。”老谭气愤的说。

也是,既然阻止民工上厕所了,还说那么难听的脏话干什么?

于是,王雨潇和老谭来到中医院“兴师问罪”,打扫卫生的大妈一直也没有出现。

王雨潇找到了中医院对外宣传的负责人。

负责人也有一肚子委屈要说。

“来我们医院用用洗手间的,得有近百名民工。”

“民工不容易,我们理解。”

“他们累了,在医院大厅休息,饿了,用医院的饮水机泡面,我们什么都没说。”

“俗话说,将心比心,我们给他们提供了方便的同时,他们却带来了很多的麻烦。”

负责人气愤的说。

“我们有些患者得憋尿做检查,检查之后,无论多着急排尿,都得排在民工后面等待。”

“更可恶是这些民工不守规矩,用完了厕所不冲,整个医院走廊里,都是厕所里的尿骚味和恶臭味。”

“你说说看,医院再不阻止他们,都没法正常营业了。”

“清洁工提醒他们,用完厕所之后,把厕所冲了。他们还向清洁工发火,清洁工这才怒斥这民工,并非针对这位民工一个人。”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倒也是正常。

没有不文明行为,也不会发生矛盾。

况且,任何队伍的人员素质都是参差不齐的,不能用辱骂去以偏概全。

听中医院这么一说,老谭也觉得工友的不文明行为有些过火,他替那些工友感到害臊,甚至设身处地的理解医院难处。

既然工人找到中医院,工程还得继续,如厕问题,依然是他们的困难,必须得严肃对待。

为了避免中医院再受干扰。

负责人说:“我们已经和旁边银行沟通了,银行将解决他们这些民工如厕问题。”

无论怎样,解决如厕问题,才是真正要解决的问题。

民工之所以不文明,也和平时在家生活习惯有关系,都是旱厕,也没有冲水的习惯。

但打扫卫生的大妈提醒你们,你们这么拧着来对抗,或许,是心胸有些狭隘了,这和你是不是农村人无关,而是你对别人的劳动成果是否尊重。

即便发生这么多的事情,在老谭上厕所的时候,他依旧没有冲厕所的习惯。

王雨潇认为,偌大的天都市肯定能包容这些受苦累的民工,他们能够找洗手间去如厕,已经是莫大的进步了。

如厕难的问题,不局限于民工。

天都市户外公厕确实比较稀少,遇到内急,进入商家如厕,也时常遇到冷眼。

在天都市发展的今天,城市应该多建造一些现代化公共厕所,这样,人们户外活动,不必再为如厕而苦恼。

经过王雨潇深入了解,仅是主城区公测数量便可屈指可数。

王雨潇觉得这些统计数据,说出来真是太寒酸了。

《民工内急:医院禁止如厕》事情不大,但话题性不小。

王雨潇刚完成报道的写作,听到消息的中医院张院长坐不住了。

“我是咱们中医院院长,既然事情都已经清晰明了,也解决了,他们如厕难的问题。”

“你看,这个报道能不能别报道了!”

院长恳切的说着,因为一旦见报,医院形象显得太小家子气了。

不过,一泡尿的事情,再怎么炒作也不是大事情,只是关注民生的小事情。

只是中医院无论怎么有道理,也难以避免被谴责的命运。

中医院拒绝如厕,其背后多委屈,行为却有失德行。

所以,人们更关注弱势一方,也是人之常情。

王雨潇客气的说。

“实在是不能自作主张,作为记者,我们只对新闻采写负责,至于,报道能否刊发都是领导说的算。”

“您应该知道,报业的出版流程,报道已经交由总编审阅了,你既然和领导关系熟络,你不如直接找他们解决,岂不是更妥当。”

言外之意,是让张院长去找副总编要个人情。

问题不大,但是,他知道其中的人情价更大,还个人情,他需要投入很多的广告费。

与其那样,他宁愿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这个话题报道,刊登在聚焦版面上,王雨潇十分不解,话题性是有,但是,放入最重要的聚焦版面,的确有些牵强。

王雨潇觉得,也就值个版面的头条位置。

如今,大福“执政”社会部。

社会部刮什么风?大福就是风向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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