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获新生的喜悦还没感受到,突如其来的麻痹导致他双手一时接受不了。
捆在这里的数天内,他只是勉强活动手掌,手指。
本以为血液流通无碍,看起来,似乎需要一段时间适应。
接受双手的现状,努力的准备站起来,脚不受控制的软了起来,整个人瘫倒在地。
池冉上前准备搀扶,“别过来。我自己来。”他连忙阻止。
“他需要适应的过程。”萧行舟走到池冉旁,解释一番。
“强行起来,只会造成骨折。”池冉也不再装傻充愣。这种情况,她也是遇到过,那人强行站起来,导致双脚双手骨折。
因为手臂与大腿都还没恢复过来,连疼痛都不知。最后恢复过来,活生生的疼死。
“女娃娃,多谢你提醒了。”胡雁熙趴在石子地上,脸压在凸起的石面上,鼓着腮帮,笑呵呵的说道。
“浪徒子。”不知道为什么,池冉脑海里想到这个词。
胡雁熙顿了顿,又笑了起来,“已经很久没人这么说我了,我当官前还真是浪徒子。不过,怎么说我也是你长辈,没人教你怎么跟长辈说话吗?”
说着,突然间严肃起来。
不严肃还好,严肃起来一下子就像个真正的官。
“出口在哪!”
“出口就是进来那,这是可惜,需要机关钥匙。”
“那,另一个出口呢!”萧行舟顿坐在他面前,一只脚曲着。
“你……”胡雁熙一愣。
“我没时间跟你磨蹭。”
“我需要你们帮忙,如果你们帮我,事情解决后必有重谢。”胡雁熙收起吊儿郎当样。
“给我理由。”
“如果不解决,邯州所有百姓都会遭殃,甚至邯州城也会覆灭。不过,这与你们商人没多大关系,唯一的就是这么大的交易城不复存在,你们损失也大。”
他心里知道萧行舟不是商人,他赌了一把。
就算拿出商人的利益来赌,如果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这件事情,他必须接受下来。
妥妥的威胁,萧行舟怎会不知。
虽然他的目的并不是这,但这件事不管,消息传到京城,他也无法继续往秦州赶。
真是打的一手好牌。
萧行舟寒光看向胡雁熙,他假装木讷一笑。
池冉站在远处,一脸看戏的表情,就差一杯茶和果盘,糕点。
之后,两人没再说话。
萧行舟坐在湖旁,用内力将体内残留的余毒清除干净。
胡雁熙继续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努力的试图活动起来。可这双脚就是不听使唤。
池冉走到他身侧,“你体内的毒怎么办?”突然想了起来,好奇的问道。
“女娃娃,你担心我啊?”
“才没有!”池冉别扭的走开。
“我会武功,内力能把毒逼出来。”胡雁熙对着池冉背后,喊着回应她。
池冉走到冲顶柱子旁边,她讨厌湖,所以,离的越远越好。柱子在光线下,呈现的红黑色,红色很难看出来,上面刻着云的图案。
池冉伸手摸了摸,手上落上了红色的漆色。
她将手放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绕到柱子后,借着烛火,稍稍的能看清柱子上的刻的夸张的画。
与外面的壁画如出一辙。
“‘奴祭’的过程。”
池冉吓了一跳,往旁边一看,原来是萧行。
安抚了自己受吓的心脏,平复一会,再次观摩起石柱上的壁画。
壁画比外面更加夸张。
从几个村子中拉出两个奴隶,塞进黑屋子,有一群人走进去,持续三天,然后将所有奴隶绑上双手双脚,带上诡异的面具衣衫褴褛的拖到祭台上。
神婆穿着红袍,拿着做法的法器,跳着驱邪的动作。
随后,将奴隶绑在粗壮的书根旁边,用大火活生生的焚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