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越想,越大快人心。
“我身患之毒,并不了解。只是,每七日发作一次,发作时如同冰火两重天,蚀人心骨般疼,一般疼上半日。”
“你是什么时候被抓到这的?”池冉问道。
“不知道。”他摇了摇头,“这里常年不见天日,我怎么可能知道。”
胡雁熙看池冉,越看越像。
简直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不过当年的元娘还是刚及笄的小丫头,屁颠屁颠的跟在师傅身后。
只不过他现在面前的这个女娃娃,少了些姑娘家的灵动。
“出口在哪!”
“先放了我。反正今日,老夫缠上你们了,算你们倒霉。”他心里打着小算盘,只不过,这里只有两个出口,一个出口需要机关钥匙,而另一个,死也不会有人想到。
“你这人怎么这样?”池冉见过的赖皮都没他这么不要脸。只是,她此时要装的像个小傻子感觉才行。
池冉说完话,胡雁熙瞪了她一眼,池冉立马躲到萧行舟身后,抓着他的衣服,探头朝胡雁熙吐吐舌头。
胡雁熙勾了勾嘴角,笑了笑。
这才像个小姑娘。
现在看,倒是觉得更像了。
萧行舟僵着身体,睫毛颤动几下,不敢乱动。“松开。”许久,他闷声道。
池冉手一抽,看了看自己手指,抓着他衣服的手僵了一会,嘴动了一下,不知所措的抽回手。
“抱歉,大……大公子。”
“这这远远看啊,我还以为是令夫人呢!”胡雁熙咂嘴几下,调侃的说道。
“你别乱说。”池冉立马反驳,毫不犹豫。
她心属殿下,毫不质疑的。
“诶呀!女娃娃你急啥,我只是随便说说,莫非,你有心属之人。”他说完看向萧行舟,已经做好看戏的表情,只是,萧行舟并没有什么反应。
“你闭嘴吧!”池冉握紧拳头。
如果可以,已经打了上去。
“好吧,是我多嘴了。”
池冉抽了抽眼角。这人,为什么这么欠,好像抽他一顿。
“两位,打算什么时候把我放下来,诶呀!还是算了,这么粗的锁链,也是为难你们。”说着说着,自己还叹息起来,开始说长道苦。
“他真的是邯州知府吗?”池冉已经开始怀疑他的话。
“邯州知府,的确叫胡雁熙。”具体的他却是不晓得,当初,他也属于前朝老臣,却没有被暗杀。
当初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叛徒,如果他真的是邯州知府,那这些年坐在那个堂上的就是冒牌货。
而他,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呆了十余年。
“我现在也只能证明我叫胡雁熙,邯州知府和当年的事情。”说到当年的事情,他眼神垂下,眼中暗淡无光。
池冉一头雾水,这叫什么证明。
他张口,准备继续唠叨。
还没开口说,肚子传来‘咕咕’几声,他瞬间做出焉了的样子,“我饿了,还渴了。”
池冉摸了摸胸口,本想掏个匕首,把他锁链解开。
匕首呢?
摸了身上半天,没摸到。
回想起与许辞出来之前,将匕首放到床上。
该死!
怎么这么倒霉。
“大……公子,不妨把他放了。”话已经说出去了,放不放由他决定了,又把事情推脱出去了。
池冉对着胡雁熙假笑一下。
萧行舟一脸蓦然。
你在叫我做事?
胡雁熙看着池冉那鬼灵精的样子,心底气打一出来,这小丫头,怎么一欠一欠的。
萧行舟在地上寻了一圈,慢慢悠悠的捡起看似尖锐的石头,酝酿了几下,运用内力,随手甩向胡雁熙。
胡雁熙一愣,倒吸一口凉气。
这……真要杀我灭口。
闭上眼睛的那刻,只听见‘碰’的一声,双手像是千斤顶般,连带着身体摔在地上。
粗壮的锁链落下至他身侧。
他颤抖着双手,努力的支撑着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