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晟朝军营——
从营帐中传来一声声惨叫:
“啊啊啊……”
一位满手是血,体态有些臃肿的中年男子走出营帐。
“我舅舅怎么样?”
“齐王殿下,东方将军血流不止,这眼睛恐怕是保不住了,现在只能把受损的眼球取出来……”他弯着腰,双手拂于胸前说道。
“你说什么!庸医!你信不信回京之后我让父皇革了你的官职,让你永世进不了太医署!”宇文凌抓起那人的领口,把他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那人吓得五体投地:“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我说,宇文凌,既然钟太医说了保不住,就算革了他的官职又怎样,还不是照样治不好。”
“皇甫烨!我现在心情很不好,你最好别惹我!”
“惹你又怎样,就你现在这样能把我怎么样?”他指了指宇文凌的胳膊。
“你!”
“啊啊啊……凌儿,不必多说了!这个眼睛我不要了!啊……”账内的东方衍撕心裂肺地喊着。
“还愣着干什么!赶快进去!如果我舅舅有个闪失,你的脑袋就别想要了!”
“啊,是是是。”李太医连滚带爬地回了营帐。
皇甫逸的营帐内——
“实在没想到,夷淮的赤焱军会赶来,这云宁什么时候跟夷淮是同盟了呢?”皇甫逸端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放在桌上杯子里的茶说道。
“应该是李丞献得计策,那人先是以假意投降刺杀东方衍,后又联合夷淮打个措手不及,这人有些谋略。”寒英身旁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人,他名叫聂安,剑眉凤目鼻若悬胆,是个极其硬朗的男子。
“我觉得那人的野心可不止于此,他恃才傲物,怎会屈居于云宁王那等昏庸无道之人。他出身夷淮,又在夷淮有过官职,说是他通敌,夷淮王才判了他流放,可谁知是不是用的一个苦肉计呢?”寒英道。
“殿下,你是说他本就是夷淮的人,去云宁是有他的目的的?”
“不无这个可能啊!”皇甫逸从椅子上站起来,“与云宁交战费了我们不少兵力和财力,说不定是夷淮故意削弱我们的实力。”
“将军说得没错,如今我们该怎么办呢?”
“虽然赤焱军的强大路人皆知,不过毕竟我们的兵力相差悬殊,现在要做的是如何减少人员的伤亡,必须速战速决,结束这场战争。”
云宁城池徐州城中——
“你就是夷淮派来的使者?”
“回王上,正是。”此人身段修长,样貌清新俊逸,可他的眼是那样的无神。
“怎么是个瞎子!”
“王上,我虽眼瞎,却是我王钦点的使者,代表的是夷淮。”
“你!行吧!此次幸得夷淮王出兵支援,不知你们来了多少人啊?”
“两万。”
“两万!两万人能干什么!他们可是有二十万啊!现在粮草也没了,这可如何是好啊!”云宁王气的马上从座子上跳起来。“李丞,你在信上是怎么写的!就应该让夷淮王派个十万八万的才行啊!”
“王上,就算夷淮王派个十万八万我们也赢不了,晟朝的狼牙骑和金甲军闻名天下,想要撼动他们可没那么容易。”
“夷淮之所以派兵,一来是本着两国的友谊,二来夷淮与云宁接壤,如果晟朝把云宁给攻陷了,之后就会直接威胁到夷淮了,所以我们必须出兵,但想要打赢晟朝的金甲军和狼牙骑,恐怕没那么容易。”
“你说什么!”云宁王气的胡子都要掉了。“我都按你说的做了,现在你们给我说赢不了!如今变成这样还不如投降呢!现在东方衍恨的我牙痒痒!巴不得杀了我!现在怎么办!等死吗!”
“王上不必担心,胜利往往靠的不是阵前的对峙,东方衍和皇甫逸向来不和,所以不论狼牙骑和金甲军如何强大,他们也不会联合起来。”
“你什么意思?”
“王上放心,我早有对策。”
李丞走出营帐后神情有些凝重,他一把抓住夷淮使者的袖子,把他拉到一个无人处问道:“怎么是你来了?”
“哥哥,夷淮王命我把这封书信给你。”他往后退了几步,双手位于胸前道。
“这信上说等这次战役过后就让我回夷淮。”
“太好了!哥哥,你能回家了。”
“是啊,我们兄弟二人终于要团聚了,阿旭,你这几年在夷淮可好?”
“我很好哥哥不用担心,只是哥哥常年在外,又远居他乡,还有任务在身,才是真的辛苦。”
“没办法,王命难违嘛!”
“我知道,其实哥哥都是为了我,为了治好我的眼睛才听命于夷淮王,可是已经这么些年了还不见好转……”
“阿旭,你的眼睛一定可以治好的,别担心,天下医师那么多一定有人可以治好你的眼睛!总有一天,我会让你重见光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