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能量柱突然破脉而出,直射前方,刚好他的正前方有棵大树,只见那股能量柱投向大树,击中树干,发出“砰”得一声巨响,大树震颤不断,树叶瑟瑟发抖。这时,落叶纷飞,不远处的一处树杈生生被折断。
卓玉凡骇然,不料这种能量有这等惊人,实在是可怕十分。他只感体内的能量涌动不息,宛如大河奔腾,他再度运气,抑制住这种能量的暴凸。卓玉凡觉得此时正好,不想失去机会,尽快运用这种大好的时机突破师傅传授给自己功法的第七层境界瓶颈。
他略一呼吸,徐缓了一口真气,双掌交错叠加一起,缓缓运劲。刹那之间,一道冲天的光柱从天而降,直射过他的头顶,只见那道光柱发出五彩的光芒,照映着整片空域,宛如彩虹。
他顿感丹田灼烧难忍,并且此处汹涌澎湃,有一股股气流流窜。他忽一吐气,将丹田处的能量灌注全身,运功以对,突然之间,他的丹田部位平息了下来,他发觉他已冲破了第七层境界。
卓玉凡喜出望外,精神为之一振,在振作之余他继续修炼,猛吸一口清气,再次吐出,双臂居然抖动起来,整个人恰似沐如春风,浑身充满着无名之力。
就在顷刻间,他的头顶上方有徐徐的蒸汽冒出,宛如青烟。天空中出现了一朵五彩之云,向四周弥漫开来,此时霞光万道,越来越盛,映衬着整片天空就像彩霞。
他顿时感到,他已经达到了第八层境界。既然已经突破第七层瓶颈,达到了第八层,那么接下来再想跃升,就容易多了,不到一会儿功夫,地动山摇,旁侧的俊峰点点颤抖,崖壁上有纷纷的落石,就像雨点一样。周围的山川树木,统统震颤,扬起的灰尘肆处飘散,好似尘烟。
卓玉凡心里陡然一转,双掌扬起,向晴天顶去。
他已经突破了第八层境界了。
卓玉凡心头一震,狂喜之余,收回双掌,将它们彼彼重叠在一起,继续提升。
突然天空中的云朵向肆处飘散,快如乘风,在他的头顶上方明显出现了一个气旋深邃,旋积而起,就像一阵狂风。他的丹田之气突然破关而出,涌向双掌,向天空中飞快击去,就在一瞬间。
他已经突破了第九层境界。
卓玉凡已是喜不自胜,他想继续修炼,看看能不能冲破最后一层境界,第十层。如果他能够实现这一关,那就意味着,他完成了他师傅传授给他的道法的全部。
他将丹田之气灌注于全身,双掌下压,深深地吸取了一口真气,在缓缓地弥漫全身,顿时,从他的头顶极速射出一道蓝色光柱,直冲云霄,好像把天空划开了一条长长的刀口,宛如天河。浑身上下的无名之力涌动,由各路筋脉传输给双掌。他再将双掌顶向天空,只闻“啵”得一声响亮,天空中的云朵四散奔逃,呈现出一副美妙绝伦的画卷。
他竟然已经突破了第十层境界。
竟在顷刻之间,他连续突破了三重境界,这等奇事,旷古至今,闻所未闻。放眼整个峨眉山仙邸恐怕也至此一人。
卓玉凡不想放弃,他继续尝试着修炼五行斗转星移大法的诀窍。他将功法一换,陡然练起五行斗转星移大法来。
不到一顿饭的功夫,他完全掌握了并修成了五行斗转星移大法的全部。
他精神大振,连续修炼、而连续突破。这可以堪称是奇迹!
然而,他静下心来,认真一思,该到封前辈传授的“封平九剑”了。可封平九剑不似从前,只恐需要花去一部分精力。但是他忽又一想,由封前辈灌输给自己近达百年的功力来看,他练习起来,也不是特别艰难。
这封平九剑一共分一百二十七招,招招都是经典,招招惊魂,其中前一百招是乾坤剑,而后二十七招则是“大地奔雷”。要修习这封平九剑倒不是真力的问题,却只是剑招的问题,据封前辈所述,练习封平九剑则以剑招为牵引,由感而发,气随心动、动如脱兔、从而奔腾不息。由此,这封平九剑看起来游刃有余,从心所欲,招招连贯,却招招相异,行驶起来,宛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也因此封前辈在第一眼认识卓玉凡时,说他的道法太过呆板,不够灵巧。
因此,卓玉凡练习起来非常认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而且,他格外的勤奋,一招一式地仔细修炼并参研其中的玄奥之处。
不知是怎地,今日没有人来此打搅他,杨倩儿与小志没有按时到此,他也炼得格外用心。就这样一练就是一个早晨,太阳开始渐渐地爬出来了,翘出了脸面,阳光照应在他的身上,格外得宣明,他知道时候已经不早了,于是草草地收功,提着那把檀木剑下山去了。
他朝着家的方向迈步,边走边思,今儿个收获不错,竟然突破了第七层境界,让他实现了圆满的十成功力。不仅如此,他也完成了五行斗转星移大法的修炼,所以,他此刻看起来,满面春光,红扑扑的一片,精神格外得饱满。
精神愉快之际,他踏步蹦跳了一番,当时一时兴起,脚下稍一提力,双足宛如轻踏棉花一般,轻柔柔地飞奔起来,脚尖轻点草叶,纷飞在回去的道路上,速度之快犹如飞燕展翅。
不一会儿功夫,他到家了,胡乱地吃了些早饭与茶点,背负檀木剑,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家,朝着道馆的方向走去。
道馆离家很近,他只转过了几道弯就到了。
卓玉凡刚到道馆门口,罗大佑就迎了出来,躬身问候道:“师傅,您来了,快里面请。”他屁颠屁颠地转前转后,跟在卓玉凡身后,就像店小二迎接酒店里的客人一样。卓玉凡瞧上去觉得不对头,忙立住身子,问道:“今儿个你是怎么了?怎么这般客套?”
罗大佑瞟了一眼师傅,笑吟吟地不说话,就像个傻子一样地呆笑。见师傅问及自己,口气又如此地认真,怕是逃不过,稍一慌神,点头哈腰地答道:“没什么,只是师傅来了,我们做徒弟的理应如此周到,这哪能是客套呢!”
卓玉凡不信,糗了他一眼,硬着嗓门,大声地说道:“是不是门内出了什么事端?害怕让我知道了呢?”
罗大佑瞥了一眼里屋,偶然看见一老一少的两道身影,若要张嘴说些什么,却又缩回脑袋,作鬼作张的样子。
卓玉凡见了,知他乃是因此而尴尬不已,于是便笑着说道:“你也不必如此,那日小志都跟我说了,我觉得你们做得很对,敬老爱幼是每个人应有的品质,你们能够照顾并怜悯两位老弱人士,足以说明你们具备良心善意,为师的听了很是满意。就按照你们所做的,让他们住在道馆里吧。”
罗大佑听师傅说完,心里终于松懈下来,脸上顿时露出笑容,腼腆地答道:“师傅过奖了,这事原来师傅早就知道了啊?我还认为师傅您蒙在鼓里哩,不过这事也不应当隐瞒您的,我们自当要想师傅禀明情况,只是害怕师傅您生气啊!”
卓玉凡笑道:“哪能呢!你们在做好事,我为什么要生气,只是多了两个人而已,也只不过是多了两双筷子。”一边说着话,卓玉凡一边跨过去,走到里屋,行到那一老一少身边。
那老人看见一位风华无限的英俊少年朝着自己走来,见到罗大佑陪着笑脸的模样,心猜那青年不是个头领,就是个大家贵公子,于是窃窃弱弱地小步往前,注视着卓玉凡不敢出声。而身后的那位小姑娘则牵着他的衣角更是胆怯,像是很害怕生人似的,唯唯诺诺地跟在身后。
卓玉凡大步流星地跨过去,抓住那老人一双粗暴的大手,说道:“老人家看起来精神矍铄,想必昨夜休息得很好。只不知老人家是哪里人士?”
没等老人开口,罗大佑走了过来,慌忙拦着道:“听他的口音,倒像是南方人士,离这里很远,庆幸的是他们能平安地到达这里,也是不易,想必路途中受了不少苦处。”
卓玉凡一凝神,提气道:“噢?这么说,我们的四面八方都遭受了妖魔的灾害了?”
提到妖魔,那老人的脸色顿变,像是被人刚刚拧捏了一番,扭曲着脸庞,唯唯诺诺地颤声道:“我们家乡都遭受了灾变,那些妖魔着实厉害,见人就抓,要不是我和我孙女跑得快,此刻恐怕已经死了。”话还没有说完,那老人的面孔泪如雨下,两眼浸满了泪花。
卓玉凡凝视着老人,心里心痛起来,嘴上义愤填膺地说道:“难道地方的官府不管老百姓的死活么?你们可以报官啦。”
那老人止住了抽泣,缓了回神,徐徐道:“报官有什么用,那些官员也害怕得要命,谁还管得了这种事,若是邻里之间的矛盾倒还好点,但那些妖魔来去一阵风,肆处腾云驾雾,神出鬼没的,谁有那等能耐管得了?唯有躲避他们呢!”
说到这里,老人绘声绘色地描述妖魔作怪的模样,倒是活灵活现的样子,吓得身后的那个小女孩直哆嗦,裂开嘴,似乎要哭出来的模样。
卓玉凡立即安慰道,“我们道馆倒是有那份能力出手,不过此处倒是没有那么猖獗,没听说过妖魔鬼怪出来肆处害人的。老人家也别怕,这儿比较安宁祥和,不比那边。”
老人点了点头,神色有点艰难,愁苦着一张脸不开口说话,只是在犹豫不定的样子。卓玉凡见了忙道:“老人家好像有什么难处,不如说出来听听。”
那老人看卓玉凡的面容和善可亲,说得也比较真诚,于是大着胆子说道:“原本我们以为历经艰难来到此处就好了,可是谁想得到此地官府竟然不准当地百姓收纳外人,致使我们无地可投,流露街头不得不乞讨。幸亏遇见了几位贵人,收留了我们在此,勉强能够度日。”说完,他深情地望着罗大佑。
卓玉凡好生聪慧,知道这老人在自己面前替他们讲情,生怕自己一时责怪罗大佑他们。他意会得周全,略一沉吟,接口说道:“老人家不用担心,暂时您就住在道馆,哪儿都别去,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难道不好么?”
那老人听卓玉凡如此一说,垂下了头颅,脸色终于安稳起来,似乎心里悬着一根绳索终于落地了一般,踏实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