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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收徒风波

吴艨的伤势恢复的还算不错,一个月的时间便可以下地行走了,期间每隔几天便要在伤口处更换草药,巫婆婆让自己的阿姆温容将草药放在口中嚼烂,然后就敷在了自己的伤口处,如果是在现代的医学眼光来看口腔中的细菌容易造成伤口的感染,不过吴艨完全没有躲避,从阿姆的表情可以看出这些草药的味道,但是她没有半分为难,这让吴艨想起了自己的母亲,那个有些小气,有些泼辣,有些土气的女人,如果有来生自己还愿意做她的儿子,如果有另一个世界希望她能够过得好。

而巫婆婆不时的便来这里教授吴艨部族内的语言,渐渐的吴艨才从巫婆婆的话语中知道自己来到了东周时期的楚国,而部族内所操的语言属于古越语,古时交通不便,不同的地域之间极易形成相对独立的方言,而地区间的交流远没有现今这么频繁,这样就给交流造成了困难,本文假定地处长江以南为越族(杨越)之地,后期越族分散,至两广者所说语言则为粤语了!古越语早已经失传因而本书假定所说语言接近粤语。

也许是巧合当港台歌曲流行的时候,吴艨曾刻意的模仿演唱,更是认真的学习了一段时间粤语,所以当巫婆婆教授吴艨的时候吴艨理解得很快,就是在固定的语句和发音上面下点功夫便能与温容做简单的交流了,等到两个月后吴艨伤势基本痊愈更是能够熟练的对话,而且发音比一般的人还要标准,能够交流了吴艨与温容的关系也就更亲近,温容去巫婆婆那里帮忙吴艨也跟着去,出身于农村的吴艨对于植物和药草也有一定的了解,巫婆婆告诉自己一遍吴艨就能够记住特征,巫婆婆对吴艨超强的接受能力表示惊讶,再一次将功劳归功于神,如果吴艨知道巫婆婆所想不知道会怎样羞愧,后世的学校学习的科目众多,知识庞杂真也不是这个时代可以比拟的。

一天巫婆婆问吴艨是否愿意学习医药知识,吴艨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现在自己每天就是吃饱了睡,睡饱了再吃,能够找点事情做岂不是很好,况且学医啊,人都是有生老病死的,所以生病了就体现了医生的珍贵,而古代对于技术的传承都是很保守的,这就更加限制懂得医术人的数量。

回到家见到温容也刚刚回来,前世自己不怎么与父母亲聊天,即使有了手机也很少打电话回家,最终子欲孝而亲不在,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吴艨现在回到家中都要与温容聊天逗她开心,当说到巫婆婆收自己为徒,准备教授自己医术时温容吃惊不已,在确定这件事实之后温容什么也没有多说,直接拉着自己来到了巫婆婆家,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她那病弱的身体竟然如此有力,来到巫婆婆的住处,巫婆婆在树荫下纳凉,温容以一种命令的口气让吴艨向巫婆婆行大礼。

所谓的行大礼看过清宫戏的人都知道就是下跪,这种‘礼节’在孙中山发动‘辛亥革命’后便被废止了,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吴艨却觉得不需要这样,不过是传授知识有这样的必要么?可是,一向温和的温容如此的严肃,吴艨知道其中必定有深意,虽然不愿意也跪了下去,恭恭敬敬的行了礼,巫婆婆连声说不必,行过礼温容又说了些感谢的话便与吴艨返回家中。

郁闷与憋屈,回到家中吴艨终于将自己的不解说了出来,温容这时才解释道,作为以能力为王的时代,以吴艨的体质要想能够打拼出一片天地可能性几乎没有,而部族里不需要拼命地只有老掉牙的长老们和族中的祭师,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便是懂得医术,只要吴艨的医术有所成就,就可以避免在战场上与敌人拼命,虽然这样容易被别人耻笑为懦弱,但是可以保住儿子的性命温容就已经觉得知足了。而巫婆婆的意思是除却医术要传给吴艨的还有祭师的头衔,这可是仅在首领之下长老之上的,不仅能够分到更多的食物还会受到族人们的尊敬。

听完温容的解释吴艨才恍然为何温容如此激动了,其实温容的担心略有多余了,当自己适应这里的之后发现这里简直是自己的天堂,前世自己所学所知完全可以进行复制,随便几样献给哪个国家也都会受到贵族的待遇,自己又何愁会无法过活,不过巫婆婆收自己为徒也确实是天大的好意,吴艨默默地记在了心底。

巫婆婆有心让吴艨在未来接替自己成为祭师,这样重大的事情自然要与长老们打过招呼,长老们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便不约而同的表达了反对的意见,在这股浪潮中首领武勇也发表了自己的意见,同样附和反对的意见,原因很简单吴艨的堂兄武豹已经成为了首领的继承人。只要武勇有任何的意外,他便是部族的首领,武族同时出现首领和继承人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其他几族确实在年轻一代中没有优秀的人选有资格成为首领,而祭师虽然没有实权,但是拥有表决权,如果武族一家三人都站在部族的最高层,对于其余四族在气势上的压迫不言而喻,正因为如此四族才能够如此团结,见到四族坚决的表态武勇权衡利弊之后决定,可能的情况下放弃吴艨这个所谓的祭师,保全武豹的首领之位。

对于这些长老们的想法巫婆婆自然清楚,便开始与他们谈判,巫婆婆的底线是保证吴艨继承祭师,所以可以放宽向各族培训医学知识,长老们想到过巫婆婆可能会让步,却没想到让得如此直接,祭师的头衔不过是虚的,不过是重大事件的时候主持祭天,但是医术是实惠的,只要自己部族有能够真正掌握医术的人,祭师的约束又算得了什么,于是经过讨价还价后同意武猎为巫婆婆正式弟子,日后继承祭师之位,巫婆婆替每个部族培养四名子弟。

这个决定对于武勇来说并不满意,巫婆婆虽然是部族的祭师,但是更多的时候她是偏向于武族的,如今祭师唯一牵制部族的医术公开,就真正的成为了虚衔,武勇想劝巫婆婆改变决定,却被巫婆婆冷冷的回绝掉了,而且从其眼神中可以看出不满,武勇这才想起很多人说温容与巫婆婆走得很近,再联想到巫婆婆几十年都未曾收徒,此刻收徒竟然是自己那个废物儿子,答案便呼之欲出,竟然是为了自己厌弃的那个女人吗?他是在有些不甘,也许武族的权威就要在今日丧失,而其他的长老与武勇的猜测不谋而合,也将猜测的结果放到了温容身上,只不过他们在窃喜,武勇竭尽所能削弱各族,意图打造一个真正融合的羽族,却不成想这次被自己的儿子摆了一道,而且更好的是,这对母子被冷落数年少有人关心,完全可以施以恩惠拉拢他们,重点是巫婆婆的医术,只要她活着便是部族医学的权威,她站在哪个阵营对普通族人都有影响力。

温族最先行动,企图以温容本家的身份抢占先机,等到温族的长老带着食物来到温容居住的草棚时温容也吃惊不小,随后又有其余几族的人来看望温容,温容比较厚道,对于拿来的物品拒辞不受,吴艨却留了心眼全都收下,然后拉着温容的手就向巫婆婆的住处而去,见两人离开这些长老也都纷纷离去,毕竟自己的态度算是表达了,至于最后的结果就看温容的选择吧!

巫婆婆刚好回来,便将会议的经过简单的说了一遍,吴艨冷笑果然与自己猜想的差不多,只是,没有想到武勇会牺牲自己,不顾及自己儿子的性命,自己受伤这么久以来没有来看过自己一眼,在关乎自己儿子未来的事情上能够如此绝情,不知道该说他善于决断还是说他傻,反正吴艨与这个未见面的父亲之间的隔阂越来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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