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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温容

当羽族战败人员损失惨重,还赔偿大量的食物并上缴了历次交易所获得的青铜武器,部族倒退到了石器时代,羽族联盟的解体导致各部族为了食物抢夺领地,在这种混乱的大环境下羽族也不可避免只能够参与进去,不然部族的未来只能是毁灭,混战加剧了部族间的仇恨,使羽族遍地树敌。

连番作战失利所造成的巨大损失总要有人来承担,他们将族人的牺牲算在了武族身上,不愿意继续由武族做为领导者,于是联合解除了武族首领的权利,而有资格领导各部族的只有温族,由此在温晖时期未能达成的愿望在他的后代身上达成。只不过这时的羽族已不再是山林霸主,四周又都是敌对的势力,加上楚国的压榨剥削,温族又没有切实可行的应对策略,部族未见任何起色,首领之位在温族仅仅维系了三年,随后接力的木族更是不堪,不到半年便被集体罢免,部族中的司族和依族又没有足够的实力和威望统领部族,而武族则是人才辈出,在这种情况下武族又重新的成为首领。

为了消除部族内部的分裂以一致对外,当时武族的族长迎娶了一位木族妻子,而武族长老武成与武勇同时迎娶了温族之女为妻(嫁给武勇的便是温容),通婚是在古代最有效的手段,而最为成功的案例就是满族建立的清朝与蒙古,中国历代王朝所面临的威胁都来自北方的蒙古高原,所以才有了“万里长城”和“昭君出塞”,唯一不担心北方威胁的王朝只有元朝和清朝,元朝因为其发源于蒙古,而清朝上至帝王下至平民皆迎娶蒙古之女,同时也将满族女子嫁与蒙古勋贵,他们所生育的拥有两族血统的下一代便成了清朝与蒙古的纽带,使得满蒙从对立成为了‘一家人’。

羽族对外采取远交近攻,联合过去与羽族交情不错的部族建立同盟关系,并且主动放弃周边贫瘠的区域,赠送给其他部族以换取好感,这虽未从根本改变羽族的困境,但是争取到了喘息的时机,羽族则趁此休养生息。

做为温族长老的女儿,武勇对待她还是比较客气的,温容身体有些孱弱,脸色通常蜡黄不能从事剧烈的体力劳动,很可能存在先天的呼吸道或心血管疾病,这也是为什么她与巫婆婆很熟的原因,这个时代的女人因为缺乏足够的食物都瘦弱,但是同样需要从事劳作甚至于参与危险的狩猎活动,只有多参加劳作才能够多获得食物,不知要比后世的女子幸苦多少,基于这种情况所以体格健壮性格剽悍的女子才是最受男人和族人喜欢的。

温容与武勇的结合仅仅是政治婚姻的产物,作为政治联合的一种合作,联姻根本不可能起到决定的作用,除非遇到了特别迷恋这个女子的人,如周幽王与褒姒,吴王夫差与西施,唐玄宗与杨贵妃等,所以温容即使冒着生命的危险为武勇生下两个儿子,已经夭折的大儿子和吴艨,也依旧无法获得武勇的心。当武族重新树立起自己的威信之后,为了避免昔日的分裂便着手削弱和控制各族的权利,强化武族的统治地位,首当其冲的就是与武族实力最为接近的温族,武族对于温族的渗透早就开始,温族察觉已经悔之晚矣,两族已经拉开了相当大的差距,而且这种状况的延续便是压迫的形成,武族成为绝对的统治者,这是历史发展所形成的必然规律,只是武族所要面对的不仅仅是温族,为了避免刺激到其余的三族,武族对于这一进程的推进异常缓慢。

当武成与其他部族的争斗中阵亡后,武勇在族人的拥戴下成为首领,除了继续之前制定的政策,也没有忘记给自己娶了两个妻子,男权崛起,从母系社会向父系社会过度,掌握权利的领导层能够分得更多的食物供养妻子和子女,然后他们的子孙越来越多就更能巩固他们的权利,最后形成家天下的制度。这个时代男人的死亡率远远地超过女人,男女比例严重失衡下男子在有能力的时候可以占有多个女人,而女子也可以减轻自身的压力,女子更可以在丈夫死亡后改嫁他人,这都是非常正常的现象,只有这样才能够促进人口的生育,保持人口的繁衍。

两个妻子为武勇生下了三子四女,仅仅存活两子两女,这个时代医疗条件之差在这里就可以看出来,遇到难产的死亡率就高达百分之七十,婴儿的正常死亡率也高达一半,所以严酷的自然条件淘汰了病弱者,成为了一个强者争强的时代。两个妻子很得武勇和部族长老们的喜欢,因而武勇也长期和他们生活在一起,而温容这个妻子连同她所生的孩子,就被以静养的名义安置在了部族偏远的区域单独生活,失去了武勇的照顾,又得不到温族的接济,母子两人的生活可想而知,当吴艨受了重伤都没有半个人来看望。武猎却受了重伤,而作为父亲的武勇对此没有半点反应,因为在他的心里,体质孱弱的武猎根本不可能继承自己的位置,成为一个合格的领导者。

至始至终温容都没有对武勇有一丝的报怨。就连武猎都奇怪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只有自己见不到阿爹,温容只能是一次次告诉他,自己的阿爹是整个部族的英雄,所以他没有时间来看自己。以自己的辛勤劳动抚养着自己和他的儿子,由于武猎比别的孩子都要瘦弱,所以别人的孩子每天与大人一样吃两顿饭,温容却要在自己的饭食中省出给武猎做午饭,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健康成长,像他父亲一样成为部族的英雄。

原始社会的生产力低,尤其是还未进入到农耕文明之前,公社制度的氏族社会普遍实行均分制度,也就是无分男女平均分配,直到后期剩余物资的增加,促使一些拥有权力的人开始侵占公有的物资,阶级等级才开始出现,部族就是还处在原始社会末期的一个部族,因为食物有限,每个成年人每次也只能分到几斤的肉,大部分时间还是要靠采集野果野菜维持,原本吴艨并不知道,是一次吴艨抱怨温容强迫自己吃黑乎乎的烤肉时巫婆婆告知自己的,吴艨当即想到了自己的母亲过去也总是对自己说自己不喜欢吃肉,然后通通的夹到自己的碗里,回想起那时不由得感慨自己没有好好的孝敬父母,于是打定主意自己已经占据了武猎的身体,在血脉上便是温容真正的儿子,那就让自己守护她让她幸福。

温容体质虚弱每到季节更替便会难受,因而要经常到巫婆婆那里那些草药,巫婆婆还是少女的时候曾经与部族的一个青年相爱过,可是那个青年在一次交战中受伤,医治无效而亡,此后虽然族中男子多次求亲巫婆婆也未应允,而且也渐渐的退出了部族的统治阶层,只在必要的时候发表自己的意见行使祭师的权责,专心致力于对医药的专研,而这一切恐怕是为了那个青年,巫婆婆父女两代人没有任何的私心将全部的精力奉献给了整个部族,却无法将他们的功劳向族人宣告,这是整个部族亏欠他们却没有无法补偿的。

巫婆婆年龄大了便有老年人的体味,加上草药的味道很少有人愿意接近,而温容则不在乎,为了报答巫婆婆的送药之恩,温容会在采集野菜的时候顺便采集有用的草药,有闲暇的时候帮行动不便的巫婆婆整理房间和草药,“久病成医”温容倒也掌握了一定的医理,不时的也为族人解决一些小的病痛,颇受族人的欢迎,温容的勤劳和善良使得巫婆婆的晚年孤寂生活多了一些乐趣,巫婆婆未曾嫁人更没有子女,便将温容当作成了自己的女儿一般,温容内心的想法她自然知晓,也想过尽自己的能力撮合两人能够像正常的夫妻,但巫婆婆的能力还不足以左右武勇,何况感情这种事并不是一个外人能够介入的,巫婆婆只能在其他方面帮助这对母子,巫婆婆所得的食物要比温容多一倍,她自己一个人这些食物根本吃不了,便将多余的给了温容,只是每一次温容都会将这些食物分成几份,然后送给比自己还要困难的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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