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办法,快说!”谭管家的激动神情稍缓,手上却一点也不松劲,将秦乐抓得紧紧的,然后逼问道。
萧然叹了一口气,没有回答他,反而对秦姐道:“秦姐,先给你说声对不起,可能要让你受些委屈了。”说着,便对着秦姐躬身下去。
谭管家看得不耐烦,喝道:“少他妈废话,别磨磨唧唧的,有什么办法快点说出来。我可没耐心了。”
萧然不理会他,竟然开始解开自己的衣衫,去脱自己的贴身内衣。
谭管家看得迷糊,喝道:“你想做什么,若是耍花招,我立刻取了她性命。”
萧然瞪了他一眼,将自己的内衣脱在手上,露出了浑身是伤痕的身子,只看得谭管家与秦姐都一脸惊异,不知这少年浑身的伤是怎么来的,那伤痕又粗又长,只怕当时的情形让人看了也要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萧然不理会二人的目光,将落在一旁的秦姐的鹅黄色肚兜捡了起来,与自己的内衣捏在一起,对谭管家晃了晃,道:“你将这个拿去,今日之事便当做是,有人在这里做苟且之事,被你撞见了,而你谭管家心善厚道,不欲伸张,只将二人教训警告便算,如此一来,你不就可以全身而退了么?”
萧然此话一出,二人均是目瞪口呆,浑然没想到他竟然能想到如此法子。秦乐脸上一红,心中不知如何思考,只觉得此法虽然能救得自己性命,也觉得萧然心善聪明过人,但他这个法子,实在是……不知怎么形容,也无他法,只能由他了。
谭管家愣了一阵,脑子中将萧然的法子简单理了一遍,发现果然妥善,没有一丝漏洞,自己当真可以全身而退,便欣喜地道:“哈哈,你这家伙好厉害,果然好计,果然好计。”
他这么回答,谭管家显然不相信,喝道:“少糊弄我,脱下来我瞧瞧。”
“别他妈得寸进尺……”萧然怒骂道,却见谭主管抓住秦姐的手,晃了晃,一句话也说不下去了。
“法子也是你想出来的,既然是做就要做得彻底,事情都到这个份儿上了,还遮遮掩掩的,你还想不想救她了?”谭管家狠狠地道。
秦姐在对方手上,生死不过一瞬间,萧然也只能服软,心想秦姐一个女子,为了救自己,自己一个男子又不是金枝玉叶,怕什么。
他打定了主意,便不好意思地喊道:“秦姐,你……”
秦姐知道他的意思,红了脸,将俏目轻轻地闭上了。
萧然见秦姐闭上了双眼,双手麻溜地往下一探,就将外裤脱了下来,立刻露出了他的下身,道:“看清楚些,真没穿。”
秦乐本来是闭着双眼的,却感到谭管家的异常,抓住自己的手竟然松懈了许多,似乎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她便睁开双眼去看谭管家,见他神色又是惊异,又是失落,整个人都呆了。
如此良机,怎能放过,当即就抬脚踩中了谭管家的脚,见他吃痛,转身又抬脚,狠狠地踢中他的下身,便往萧然方向跑去。
萧然正在提裤子,见到形势逆转,顾不得提起裤子,便飞身而上。
偏偏在这个当儿,秦乐将萧然的下身瞧了个一清二楚,她也从未见过如此骇人的玩意儿,吓得花容失色,摔倒在地。
萧然则飞身而过,见谭管家捂着下人想逃,便一脚踹了过去,将他踢翻在地,才顺势将裤子尽数提上。
想到刚才自己的下身必然被秦姐瞧了去,他心头羞涩,认定全是这谭管家的错,心中气愤难当,见他趴在地上挣扎,便抬起脚踩在他头上,将他的脸狠命地往土里摁,骂道:“今日老子就将你活活的埋了。”
秦姐起身后,赶紧将自己的衣衫穿戴整齐,又见萧然不但穿好了裤子,又一个照面便将那个无耻下流的谭管家收拾了,便对少年惊讶万分,赶紧上前阻止道:“别将他弄死了,交给老爷处置。”
“呸,便宜你了。”萧然以脚尖轻轻点在他太阳穴上,将他弄晕,一想起刚才自己被他逼得脱了裤子,仍自觉得羞愤难当,仍不住吐了他一口唾液才罢休。
秦姐见谭管家被彻底制服,总算松了一口气,见萧然转过身来,不知怎的,与他目光对上了。
二人均是一愣,然后都默默地低了头,又羞又尴尬,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良久,秦姐才道:“我去叫人来,把他绑了,押去老爷那里。想来,老爷必然会问此中经过,你我需得好好计较一番,不要将一些不必要……的事说了出来。”
她羞涩地提起这事,萧然又兀自脸红了,想来,所谓“不必要的事”指的也是指两人宽衣解带的事。当然,还有互相见到对方身子的事。这些都可不必细说。
可是,即便二人不说,若是老爷问起,谭管家指不定会将此中尴尬说得一干二净,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萧然仔细思索,若是这样的事传了出去,必然对自己和秦姐都不好,自己是男子,又已有婚配了,倒也罢了。秦姐可是女子,还未婚嫁,只怕会有不好的影响。
他想了一阵,若是要保护秦姐的清白声誉,恐怕此事不宜报告给老爷……与秦姐商量一阵,经过了她同意,便将谭管家弄醒。
谭管家见自己被彻底制服,想来自己不但地位不保,连性命也丢定了,整个人面如死灰,便是萧然不踩住他,他也站不起来了。
萧然见他如此心灰意冷,感到满意,便对他道:“今日之事,我们饶了你,不报告老爷,而秦姐也不想再在阮府中看到你。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谭管家听得他的话中,还有希望之光闪耀,当即叫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现在就离开阮府。”
“白痴!”萧然一巴掌拍在他头上,打得他满眼闪星,喝道:“你私自外逃,用不了三日,就会被抓回来,不想要命了?”
谭管家也是一时激动,将这事给忘了,的确,若是私自外逃,别说是三日,当日发现了,第二日就能被抓回来。
他一时心慌,心里没主意,便问萧然该怎么做。
“你主动辞职,说什么家中有急事,告老还乡什么的都可以,然后卷了你的包袱滚蛋。”萧然道。
“对对对,此计甚好。”谭管家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还可以脱身离去,不但如此,自己多年的积蓄也可以带走,即便是离开阮府,自己也可以衣食无忧地过完下半身。
顿时,他连声答应,恨不得磕头来表达激动之情。
萧然见他欣然同意,放了他起来,一把拍在他肩上,笑道:“你也觉得此计甚妙?”
“当然,当然。”谭管家连声道:“简直就是绝世好计。”赞了几句,他就想快些离开。但萧然那只铁箍般的手,却始终没有松劲,将他抓得牢牢的。
“那你也留下个保证什么的吧。”萧然嘿嘿地笑道。
“啊?”谭管家讶道,不知他想留下什么保证。
“啊什么啊,当然是脱啊。”萧然瞪眼道,“不要外面的,里面的,千万别说没穿啊,当作保证。”
秦姐见之前的尴尬情势彻底逆转,又见萧然那一本正经的模样,便觉得好笑,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一红,转过了头去。
她脸上的笑意,尽收入了心底,化作了内心中羞涩的欣喜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