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还是半章,因为编辑给我安排不了推荐,郁闷。
都排满了,恐怖灵异和女频一样的编辑,先顾女频,恐怖灵异的地位就是这样了。。。
先发一半,晚上再发,只为在恐怖灵异频道的更新排行上露个小脸儿。
求花求收藏,我已经筋疲力竭了,看着这点击和排行成绩。
-------
姚四爷一听这话,登时急了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那食金蚁什么玩意儿,也值当得费这功夫?这下倒好,怪哉虫虎视眈眈这么着,你小子要解决不了它,趁早死在这墓里,别浪费我一片苦心!”
张奉孝嘿嘿一声冷笑:“姚四爷,也用不着在后生晚辈面前耍威风,想当我师父,恐怕还没那么容易!这倒斗的营生,只怕我不乐意干,要真下了手,你姚四爷恐怕就没吃饭的地儿了。闪开,让你瞧瞧摸金校尉的手段!”
这一番话说出来,连张奉孝自己都吓了一跳。原来一路跟着大哥二哥,说要倒斗,只是迫于自己身为张家子孙,为破除血咒,不得不来而已,对倒斗本来就没怎么热过心。不过都到这份儿上了,越来越觉得倒斗的个个都需要一身本身。再想想在学校里处处被人讥笑穷小子,这姚四爷倚老卖老也不是个东西,不由怒气勃发,实实在在想拿出点让他们都不敢小瞧的手段,出口恶气。
这一番思虑,也不是纯属热血冲头。酒是没了,但张奉孝可没忘了张赢川曾经说过,凡毒蛇出没之处,百步之内必有解毒之草!万事万物,从来都是阳长阴消,相辅相成,循环往复,这怪哉虫也绝不例外。
有一股气顶着,张奉孝眼珠子一转,就盯上了池岸左边那两个没开过的玉箱。青龙箱里装着的《十六字天象全卦》已被张三爷捷足先登取了去。白虎箱也开了锁,估计里面的东西也不会还在。剩下的两只,朱雀箱和玄武箱,都极有可能找到解决怪哉虫的关键所在。
想及此处,张奉孝再不犹豫,手起刀落,把瘑衣僵肥大白嫩的脑袋剁了下来提在手中,让二哥守着它的尸身对付一阵,自己一纵身,跳到了蛆虫圈外。
怪哉虫闷吼连连,却果然不敢追上来,更不敢向张政社身旁挪动一寸。金皮虎蛟也变得极为聪明,只是佯装助威,却不敢自己却触霉头。张奉孝爬上雕着九爪青龙的玉柱,深吸一口气,向上抓住了半空中的铜索。秦琪儿虽不明其意,仍把绳索扔过来让他抓住,自己在岸边来回拉动。
荡了几荡之后,张奉孝看看差不多了,双腿一屈,借力跳到了水池对岸。
既然有了主意,张奉孝就绝不会拖泥带水。一踏上实地,立即冲到玄武玉箱之旁,认准锁头所在,扬起铣铘刀狠劈了下去。刀落锁开,掀开玉箱一看,张奉孝就知道自己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可能是赌对了:玉箱中并排放着四只样式古朴的青玉瓷瓶,一边还有几只青铜酒爵。
张奉孝拔下一只瓶子的玉塞,顿觉酒香扑鼻,单是一闻这酒味,就有说不出的受用,忍不住举起瓶子咕咚咚灌了一口。酒入一喉,顿觉一股热流沿着食道直通四肢百骸,全身舒泰不己。
池中张赢川和张政社都禁不住咋舌不己,想不通这个弟弟怎么突然之间胆大包天,无所不为。古墓中的物事,哪能这么随便就喝,忍不住出声制止。
张奉孝嘿嘿一笑,抖手把瓷瓶往张政社身前一抛:“二哥,你也尝尝,这可是至少封存了七百年的陈酒,进金花公主墓就算干不了别的,能喝到这酒,也不算白来了。”
张政社伸手欲接,却没想到怪哉虫根本就不知这白晃晃的物件是什么,大脑袋一晃,从半空中把瓷瓶叼住了,随即利牙一合咬得粉碎,满池子里全是酒香。
酒香入鼻,张政社忍不住破口大骂:“这么好的酒,说没就没了,畜生……”
话音未落,怪哉虫突然昂首厉吼一声,接着庞大的躯体轰然倒地软作一团,从嘴里冒出阵阵粉红色的雾气。不到一袋烟功夫,体长足有六七米的怪哉大虫化成了一摊血水。血水所到之处,群蛆但凡躲避不及,都跟着化成了一摊烂泥。
不但是张赢川和张政社,就是旁边的姚四爷,也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抬头看看站在池岸边的张奉孝:“好家伙,真要在老头子面前摆足了威风才罢?”
张奉孝也不搭话,看到蔡叔身影一闪,从自己进来的入口处逃了出去,知道他是看见怪哉虫已死,姚四爷和夏琳逃生有望,必定会找自己麻烦,所以溜之大吉了。夏琳手心里全是汗,紧张地盯着张奉孝杀怪哉虫,对身后蔡叔逃走竟然一无所觉。
张奉孝本想出声相阻,但想起在学校的时候,他毕竟对自己青眼有加,也不忍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死在夏琳手中,也就罢了。
姚四爷见他不搭话,还以为他正在思索怎么除掉成群的小怪哉虫,不由哈哈大笑:“果然还是蠢货!酒只有四瓶,虫子满地都是,老夫倒要看看你怎么解决这些畜生。如果实在想不出,不妨跟夏琳一样,叫一声师父,我就教你这个乖!”
张奉孝把玄武箱中剩余的三只玉瓶都揣在怀里,纵身往下一跳,半空中冷哼一声:“不劳姚四爷费心,这点儿小事还难不倒张家子孙。”话刚说完,双脚正好落在姚四爷身边竖着的玉柱上。
姚四爷哈哈声未绝,见他想到了关键,脸色又是一变。
张奉孝懒得再跟他啰嗦,在玉柱上稳住身子,弯腰抓住柱顶上的青铜鼎用力一旋。青铜鼎应手而动,只听池底洞口之内,突然传出一阵低沉的轰隆之声,从洞底冒出来一块石板,把洞口堵住了。
地下河水不停灌入,洞口一堵,池底水位立即见涨,一会儿功夫就涨了一尺有余,顿时把一堆一堆的小怪哉虫泡在了里面。
张奉孝知道事多生变,当下再不疑迟,将两瓶陈酒全倒进了水中。酒香奇冽,虽是百倍稀释,怪哉虫仍抵受不住,在水中挣扎了一阵,慢慢都化成了血雾,融到了酒水之中。
那只金皮虎蛟倒像是不怕酒,自从大怪哉虫死去,就一直在摇头晃脑地想找地方逃出去,却被张政社盯得死紧,不敢妄动。池底洞口被封住之后,更是狂躁不己,几次要从金棺旁边冲过去,都被张政社手中的唐刀给截了下来。
张奉孝见怪哉虫已经死得干干净净,陡然有点怜悯之心,叹了口气:“二哥,放这虎蛟一条生路吧。毕竟上百年的老家伙了,能活到现在也是不容易,得饶人处且饶人!”
张奉孝这一番行动下来,众人已大为叹服,无形之中倒是有了不小的权威。张政社虽觉不该有妇人之仁,听他这么说了也不好再劝,点点头把唐刀撤了。
没想到他不在意,姚四爷在旁边听了这话,脸上却是青一阵白一阵。什么叫“毕竟上百年的老家伙了,能活到现在也不容易”,这小子不是拐着弯儿在骂自己老不死吗?
张奉孝可不管他怎么想,回头又把另一只青铜鼎旋开,打开洞口。金皮虎蛟一头扎了进去,不见了踪影。池中水位渐浅,瘑衣僵泡在水里多时,瘫成了一堆泥,张奉孝突然想起了棺盖上的裸女像。只是棺盖早被摔成了七八块碎片,裸女像再也见不到了。
姚四爷不想在后生晚辈面前失了面子,不管张奉孝怎么形容棺盖上裸女像的精彩绝伦,愣是一口咬定那就是照着金花公主的尊容雕成的,只是变成了粽子才失了俏丽。
张奉孝被他激出火来,没好气地道:“姚四爷大半辈子,真是活糊涂了吧?您老也不看看,就这堆烂肉,活人没个三十年五十年的也长不了这样的膘儿!”
姚四爷倚老卖老,一气之下伸拳捋袖的就要揍这不知尊老爱幼的愣头青。张赢川毕竟长了几岁年纪,赶紧好言相劝,待姚四爷稍微消了消气,又道:“究竟这瘑衣僵是不是金花公主,这么争来争去也没什么意义。毕竟我们三兄弟,还有姚四爷,都不是冲着粽子才钻到这金花公主坟里来。对了,老三,你怎么想到玄武玉箱中会有化解怪哉虫的良酒?”
张奉孝自进了盗洞到现在,一直就没消停过,见识了不少怪力乱神的勾当,对倒斗也渐渐摸着了门道,天性中的孤傲一时迸发了出来,当下不再谦虚,把“凡毒蛇出没之处,百步之内必有解毒之草”说了,又道:“四象八卦中,东西南北分别为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神。青龙属木,白虎属金,朱雀属火,玄武属水。先前大哥曾说过,金花公主棺椁虽为金玉棺,实际却是贪狼木冢。金克木,要守护木棺,必用克金之物才能护持,取平衡之意。所以我料定怪哉虫其性必为火,要灭怪哉虫,当然要用玄武之水,冒险一试,果然如此。”
见众人都点头称是,张奉孝不禁有些卖弄之意,又道:“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一共四只玉箱。如姚四爷所说,青龙箱中的《十六字天象全卦》当年已被张三爷取走。玄武箱中是陈年佳酿,现在我们也都知道了。白虎箱锁头失落,想必箱子里的东西张三爷也没放过。现在只剩下朱雀一箱未启,不知里面会放着什么东西。”
既有谜未解,众人也不想再在池中守着瘑衣僵过家家,把它塞进朱棺,又捡拾了散落一地的棺盖碎片堆到尸身之上。
姚四爷童心不泯,嘴上不说暗地里却甚是关注,非要瞧瞧张奉孝所说的棺盖裸女神究竟有何等动人。也是运气不错,雕有裸女像尊容的那块玉质石板竟然完整无缺,姚四爷一见之下,顿时瞪大了眼睛,再瞧瞧金棺中那堆肥肉,不由对自己的判断也产生了怀疑。
张奉孝劈手夺过石板,用铣铘刀的刀柄敲掉背面的机关部件,抠出了裸女像用来充当眼睛的两块蓝宝石,想了想,一块扔给了秦琪儿,一块扔给了夏琳,笑道:“倒斗倒斗,虽然不是专为这个来的,顺手发个小财也是应该。姚四爷,这可不算偏心吧?”
姚四爷对如此细微之物倒没放在眼里,只是有点瞧不惯他以小小后生身份,倒非要统领全局的架势看不惯,摇摇头:“哼,你们三兄弟一个比一个难缠,来金花公主墓究竟要干什么死活不肯透露。老大是只老狐狸,一点口风不露;老二唯大哥马首是瞻,再加上被姑娘家勾了魂去,一问摇头三不知。最坏的还是老三这小子,先前看你顶老实,怎么突然之间跟个精鬼似的?”
张奉孝让秦琪儿把绳索扔下来,乱七八糟地缠了几个疙瘩算是绳梯,闻言冷冷一笑:“跟姚四爷相比,那可是差得远了。闯荡江湖几十年,多大的名头,非要扮成杨立国,还带着个不男不女的假小子做伴当,这样的手段我们三兄弟可使不出来。上去吧!”
池底四人顺着绳梯攀到上面,姚四爷突然发现姓蔡的家伙逃了,不禁有些怪夏琳不注意,没把这老小子当场活剥了。夏琳本来就在为张奉孝说她不男不女假小子气闷,又听师父怪罪,忍不住出口顶撞。
姚四爷对这个女徒弟看来是宠惯了,也拿她没办法:“瞧瞧,你们瞧这丫头,可不又疯了,敢编排师父的不是……”
话音未落,张奉孝就毫不客气地接上了:“老前辈,您要是不打算学蔡叔那手段,在这里就把夏姑娘按倒斗行里的规矩处置了,还是省省心,先来瞧瞧这白虎箱里有什么玄虚吧!”
姚四爷终于听到他有请教的意思了,有些不快也抛到脑袋后头了,到白虎箱前打开箱盖一瞧:“呵,张三爷可真不含糊,里头的好物件,果然也顺手捎上了。”
张奉孝探头一看,见玉箱中放着一方石台,石台顶上正中有一方形的凹槽,心中一动。看那凹槽的大小深浅形状,与大哥从北京白云山带回的驱魂玉完全一样。
三兄弟对视一眼,心中顿时了然,显然当年张三爷从这白虎箱中取走的东西,就是那块驱魂玉。
问题是,现在朱雀玉箱锁头仍在,看来张三爷当年就只开过青龙与白虎两箱,那导致张家子孙数代皆天残地缺的血咒,又是怎么缠到他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