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哥儿,今日之事,你可知,你错在哪里?“嘉熙县主声音沉稳的问道。
”回母亲话,错在我不听先生的话,私自跑出去顽,还连累四姐姐落水,求母亲责罚。“安哥儿稚嫩的声音,细细说道。
”错!“嘉熙县主,如慈母般教导着安哥儿”大丈夫应心系天下,断是不该扯进后宅里的污糟事里来。”
“儿省得了,这便回去读书!”安哥儿,朝着嘉熙县主鞠揖后,便退了下去。
而一旁跪在地上的月姨娘和知姐儿,却是哭断了肠。
嘉熙县主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母女二人,冷冷的笑着。
“自小养在身边的孩子确实是贴心些。”嘉熙县主看着月姨娘冷冷的笑着。
月姨娘却如同被什么扼住了喉,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我娘也是父亲的姨娘,夫人何苦刁难我姨娘?”跪在地上的知姐儿,捏紧了拳头,涨红着脸,向嘉熙县主咆哮道。
原本睡意懵懂的叶葵被冯知秀小朋友这一句咆哮吓得一激灵,感觉到女儿变化的嘉熙县主,顿时心中不悦。
“难道你不知道,妾乃贱流,妾通买卖吗?”此话一出,月姨娘惨白了脸,再也不敢多说一句。嘉熙县主看着跪在地上的月姨娘,也觉烦躁。
“你且好好想想,你的儿是拴在你身边为你争宠的好,还是日后出人头地的好。“嘉熙县主心中虽有不悦,可到底还是心有不忍,多嘴了一句。看着月姨娘跪在地上,嘴上说着应承,可狭长的凤眼里满是算计,心中便已知晓,这妇人自私自利,什么儿女前程在自家的荣华富贵面前,全都不如自己眼前的利益重要罢了,索性也懒得与她多嘴。恰逢此时敬妈妈来禀,白姨娘做了姜茶给蕴姐儿送了过来,嘉熙县主也懒得看月姨娘再此做戏,扰了女儿静养,便遣她回自己院子里去关起门了修身养性三个月,知姐儿,也另外辟了院子,不在挨着生母一同居住,一时之间,冯府有了难得的安宁。
入夜后嘉熙县主听着枕边人平稳的呼吸却怎么也睡不着,前些年为丈夫纳了白氏入门,这白氏便是蜀都一秀才家的女儿,算是有些才情,也是知书达理、老实本分的,入府也着实是有些年头了,可肚子却是一直没有动静,细想想自己院子里便有四个孩子,除去修儿在白鹿书院读书,常年累月的难得一见,景秀年长些,也要懂事些,只是过了年就要嫁出去了。可到底自己院子里面还有两个孩子,一个蕴秀,还有安哥儿,到底也是热闹的,可是白氏的院子里却是冷冷清清的。
月姨娘那到底还有个知姐儿,也不算是冷清,只是今日一看这月姨娘着实算不得一个好母亲。只怕知姐儿这孩子跟着她,有些不妥。白氏倒是个妥帖的,可知姐儿今年也有十二了,若贸贸然的将知姐儿送过去,恐怕也有些不妥。
嘉熙县主也是将此事细想了好一番,可暂时想不到什么好法子,也只能心中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