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妾从未有此想法,我放着外面的正室娘子不做,只因对你一片真心啊,二郎,”月姨娘扑倒在便宜老爹的脚下,:“我忠心侍奉主母。若有那起子歹心,便叫我不得好死,我为人如何,二郎你也是知道的。”
这月姨娘眼见,于家国礼法自己是断断说不过景秀的,便打起了感情牌,此乃妙计。
真是令叶葵叹服啊,看来这月姨娘也算是一个宅斗高手嘛。
冯承看着月姨娘娇小的脸上满是泪痕,看起来也甚是柔弱可怜,可以想到长女说的,再加上最近自己任期将满,若是此时传出这样的消息,与官声便是不美,随即也冷了脸。
“官人,过了年,安哥儿便也十二有余,男孩子总该读书入仕,以报家国。”嘉熙县主也算看的明白,这月姨娘胆敢如此嚣张,不过是自己生了个儿子,冯承听见发妻如此讲,心中己觉温暖。
嘉熙县主,原就生的秀美端庄,又是宁远候的独女,当初在京城时,便是说媒的夫人们,都快踏破了侯府的门槛,可妻子与自己情深意重,硬是下嫁给了自己这个不太受宠的次子,为自己生儿育女,随自己走马上任,内可操持家务,外可人情世故,也为自己打点的井井有条,看着容颜未老,颇有一番风韵的妻子,冯承心中也有着一股子内疚。
年少夫妻,恩爱也是有的,虽为县主,夫人却从不托大拿乔,甚至张罗着为丈夫安排了两个通房,只是月姨娘的出现,两人虽还是如同从前那般相敬如宾,可却终究是少了一分缠绵的情意。
可现如今,夫人为了家族兴旺,却还为庶子考虑打算。
冯承内心不禁感叹,娶妻娶贤这句话确实没错。
“安哥儿还在太小,如何能离得开母亲,二郎,你便让安哥儿呆在我的身边吧!”月姨娘扯着一旁的儿女,哭的肝肠寸断,原以为自己楚楚可怜的样子必然能引起冯承的怜香惜玉之心。
可惜冯大老爷,此时心里只有念着原配妻子的好,看见月姨娘如此不为孩子的前程考虑,一味只会哭泣,心中顿时不悦。
嘉熙县主甚是了解丈夫,所以只说一句后,便不再说话,只拿着帕子,拧干了水往自己额头上敷。
可妻子越是隐忍贤惠,月姨娘越是哭闹,冯承的心中就越是愤怒。
“阖府上下的孩子们只有一个母亲,你是想忤逆主母吗?”冯承冷冷的开口
“你看看你养的好孩子,都成了什么样子,姊妹不睦,甚至出手行凶。“冯承拨高了音量,月姨娘顿时停住了哭声,只俯在地上,
“小孩子间,打闹总是有的,孩子还小,出手不知轻重,定不是故意害蕴姐儿遭此一劫的。”
冯承也不说,只冷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不再看月姨娘
月姨娘趴在地上愣是哭也哭不出了。跪在一旁的冯知秀小朋友,也被吓的瑟瑟发抖。
冯承似慈父一般,看着满脸烧的通红的蕴秀后,对嘉熙县主叮嘱了几句,同时也让大夫好生照看,便是用药,尽量用上等的药材,不必太过担心银钱的问题。随后便以公务还未处理为由走开了。
叶葵心中感叹,有钱就是好,想来自己从前的生活,哎,那工资,也就只能在温饱线上苦苦挣扎了。多少次想过放弃,硬是被教授老太强灌下毒鸡汤给留了下来。
可人即便走开了,话却早就说明白了,屋内一众丫鬟仆妇心中也有了计较。
嘉熙县主看着站在一旁的安哥儿,只看着跪在地上的月姨娘不做声,而知姐儿,却是随月姨娘跪在地上,哭着。
嘉熙县主顿时心生不悦,官人都走远了,居然还在做戏。